对比朝凤的皇帝木落萧,白冰觉得自己舒心多了,难免兴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她当得是累,不过她在民间的名声还是蛮好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想想自己的国家也不省心,叶飞絮对木落萧便有了同情。
“我在民间的名声也不差啊,是激进派公子的偶像!”
难得白冰还好意思吹嘘出来,他新立的男法,把男权一事搞得沸沸扬扬,白冰倒也没宣扬什么大男子主义,只是把反对家庭暴力正式提到了法案上了,——不准虐待夫郎、不准买卖夫郎,就这两条就把白冰从实力派提升到了偶像派的高度,想下都下不来了。
“噢,对了,我都忘问侠女了,她上次求河洛帮忙找的人,找到了吗?”
月牙儿想把一个包漏的饺子混锅去,被眼尖的蜜儿一眼看见,夺了下来,扔到了旁边的废物盆里,又狠狠地瞪了月牙儿一眼。
“上次?噢,要不是为了那女人,我也不能给爱尘飞鸽传书,寒一也不能因此受伤了。”
凤九那个该死的混蛋,竟躲到了千镜与云祥的交界处了,多亏河洛嗅觉够好,十几天便有了回信,白冰知道爱尘惦记这事,才会那么急招爱尘回来的。
“那人怎么处理了?”
月牙儿随口问了一句,白冰也是随口回了她一句,“效仿了吕后,弄了一个人彘,半死不活时,用鱼网包成了饺子,吊到沉塘池里,喂鱼了!”
“哇——”
知道那个典故的所有来自异世界的人,再联想了那人死时的惨状,对比上手中的饺子时,都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寒儿……”
刚进门的桑桐一见自己的妻主吐得苦胆水都快出来了,连忙跑了过去,小心地安抚。
“白冰,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那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紧跟着桑桐进来的爱尘,一看这副场面,便猜到了原因,而她手里正搀扶着的蓝沧浪,看到别人吐,也反射地跟着吐了起来。
“沧浪,小心……,小心!”
沧浪挺着近六个月的肚子,腰都低不下,不但吐了自己一身,也弄了爱尘一身。
白冰很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翘起嘴角,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心里感叹,这一年了,就今天还算开怀。
“爱尘,你来得正好,刚才有件事我忘告诉你了,木落萧前几天传信过来,让你去喝满月酒呢!”
白冰半眯着斜长的丹凤眼,瞟了一眼蓝沧浪日渐隆起的肚子已经初显了盆型,还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难免恶寒阵阵。
生?生个屁,他宁愿绝后,也绝不能允许自己挺个肚子做孕夫。
“晴岚的病治好了?”
爱尘转回过头,看了一眼白冰。
“没,过继了一个,听说是木落萧亲姐姐的女儿,那孩子的父亲生下来时难产死了,我严重怀疑是木落萧派人掐死的,这种事那个疯女人做得出来!”
白冰的语气虽然是不屑的,但看表情还是带着赞赏的,木落萧真是说到做到,后宫专宠一人,再也没有过第二个男人了。
“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木落萧爱夫成狂,这是四国皆知的事,但还不至于做出那么卑鄙之事吧!
“那就打赌好了,下次见到木落萧的时候问一问就知道了,还有,我来之前一道圣旨把你的宝贝徒弟赏了出去!”
“什么?”
爱尘像被谁踩到了尾巴,嗖就跳了过去,“赏给谁了?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为夫是体谅你,看你修剑道修得那么累,闲暇还要照顾蓝弟弟,就自作主张了,把念赐婚给了赫连宏英,做正夫,又不委屈了念!”
“你又不是不知道赫连宏英是个笨蛋?”
明知道不屈了念,爱尘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很是舍不得。只有那么一个徒弟,平时宝贝得紧,现在说嫁就嫁,怎么都觉得别扭。
“大小也是个王爷,我过几天还要把郁离嫁出去呢!”
白冰才不怕爱尘,他想做什么事,还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他。
爱尘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蓝沧浪却已经暗暗地向白冰挑起大拇指了。
一屋子里其他的人,都把同情的目光掬给了爱尘,可怜爱尘空得一身绝世武功,却被夫郎气得发作不得,这算是什么?——死劫啊!
———————守岁的分割线——————————————
按那一世的规矩,年三十的饺子吃完了,就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守岁了。既然几家人说好了是在一起过年,这个规矩自然也不能拉下。
“白公子,我看你总转着那副扑牌,想必也能玩上几手吧!”
干坐着太无聊了,月牙儿早就瞥见白冰手里一直玩转着的扑牌了,那一世里,吃过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打打小麻将的场景再次温暖了记忆,在这里是没有小麻将了,打打扑克也算是感怀一下思乡之情。
“还好!”
白冰面色平静地点头,又问:“你想玩?”
“是呢,咱们凑一桌吧,玩梭哈,怎么样?”
提到玩,月牙儿无比兴奋起来,有多久没有玩家乡的游戏了,想当年自己[石桥整理收集]在电脑游戏里,梭哈可是位列前十的。
“我从来不玩没赌注的。”
逢赌必下注,是白冰的习惯,像那种用来哄孩子的寓教娱乐,他从来不参与。
“那当然,咱们赌什么啊?”
月牙儿自是赞成白冰的说法,爱玩的人都不喜欢白玩的。
“赌什么都行,你们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