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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125)

作者:繁华歌尽 阅读记录

林清清回过神,任她服侍,回席时,那长乐王以安稳在座,不知可是自家多心,竟见到那刚毅如山的男子冲她淡淡笑了。

整场下来,苏嫣觉察了她的异样,再看那目光所指,便明白了七分,并不点破。

笀宴散后,长乐王陪姜太后同往先皇陵寝而去。

那长眠于地下的人们,便被一座座宏伟的墓碑所隔绝。

苏嫣悄然离去,只身往陵寝深处而去。

凤纹图腾的墓碑上,隽永地刻着:宣武皇后唐氏。

立在墓前久久不动,依稀有淡薄的微风袭来,她抹了抹脸颊,定然是醉了,若不然这盛夏的清风为何这般冰冷彻骨?扎在身上,锥心地疼。

站在自己的墓前,以另一个人的身体活着,何其荒唐,又是何其悲哀?

她转身,便瞧见那人从长青柳下,定步走来。

瞧着女子挂在颊边的泪,他沉默了片刻,径直将大捧白玉兰搁在墓前。

白玉兰,那是她从前最喜欢的花。

“婉若姑娘如此爱花,为何不摘回家养着?”那一年,东宫花园中,一袭白衣的少年瞧着立在树下仰头痴醉的女子,满目柔光。

“便是因为喜欢,更不愿折去,玉兰洁净,该生于枝桠间,才不坠泥淖之污。”她温柔如水的笑,摇曳在春风里,那少年似有所思,遂捻起落地的花瓣,“你喜欢白玉兰?”

“不知二殿下喜欢何花?”她又是一笑,记忆里,她总是爱笑的。

少年摇头,“大丈夫志在天下,不爱花草。”

两日后,便有皇家车马,将两棵勃勃的玉兰花树送入唐府。

光阴荏苒,恍如隔世。

“夫人为何在此处?”段昭烨背对着她。

苏嫣仰头,反问,“那王爷为何又在此地?”

“故人经年不见,来看看她可好。”

苏嫣一时哽咽,他便转至身前,乌黑如宝石的眸子将她盯住,“不论你与唐婉若有如何交情,奉劝你莫要意图染指唐家遗物。”

“不知王爷所云。”她唤来兰若,便妖娆地步去。

“那晚桃花观,我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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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风言风语便传遍了京城。

苏嫣在廊下逗鸟儿,便听小婢们私语,“那长乐王生的仪容不凡,可真个是造化弄人,竟是有断袖之癖…”

“胡说,我曾见过一面,那样英武的人绝不会是!”

“怎地不是?若不然年近二十七岁,竟是连妻室也没有,只有两房侍妾,而且还是陛下硬塞给他的,至今皆无所出…”

“而且,他从不让婢子服侍,不近女色。”

苏嫣正听着闲言碎语,便见王忠明前来传唤,她更衣入殿,瞧见段昭凌正伏案书写,遂摆摆手,示意侍者退下。

“段郎何事烦忧?”她柔花解语,段昭凌搁下卷轴,“你父亲到漠南,谈判进展不利。”

苏嫣眉心动了动,遂依偎着坐下,“长乐王既已回京,想必大势所趋。”

“姚祁峰态度倨傲,并不十分配合,他战功赫赫,如今更是目中无人。”

“嫣儿不懂这些,只是想那姚将军一介将才,只要安抚好长乐王,他便不会有甚么僭越之举。”

段昭凌将她揽住,扶着丝缎般的秀发,“不说这些,这些日子朕忙得紧,顾不到你,教你委屈了。”

“我有林姐姐作伴,并不委屈。”苏嫣依偎在怀,段昭凌手掌缓缓落在她小腹之上,“怎地始终不见动静?”

“只怕是上次的痼疾未除,段郎可是怨我?”她隐隐含泪,段昭凌将她抱地更紧,“你莫要怨朕才是,那姚氏用心狠毒,朕不会轻饶了她。”

“她即将临盆,陛下莫要迁怒,她虽有错,可惩罚也够了。”这话,却是她心中所想,对于姚氏,她已无恨意。

“朕的嫣儿如此善良,当真是朕的宝贝。”他啄了啄怀中人儿的唇,温存了片刻,便听殿外宫人来报,说是静琬公主驾到。

段昭凌无奈地叹了气,“楚儿还小,朕和她一处顽闹,真个有些吃不消。”

苏嫣识趣地退下,方至在殿外,便与那静琬公主遇上,她福了福身,就要走,却被静琬拦住,“听闻皇兄对你十分宠爱,在我瞧来,也不过是生了副好皮相罢了。”

一旁的嬷嬷忙地说,“公主还小,这话使不得…”

苏嫣虽只比她长二岁,却舀她当孩童看待,只笑而不答,可在静琬眼中,更觉她妖媚惑主,端的是媚骨天成。

“为何不答话?”静琬不罢休,苏嫣顺和道,“莫教陛下久等了,改日再和公主闲谈。”

“静琬,休要淘气。”

低沉的男声响起,静琬登时换了副神色,雀跃地转身,笑道,“烨哥哥,咱们进去罢!”

苏嫣无奈地摇摇头,扶额便走,段昭烨与她擦肩,“静琬并无恶意,若是言语冲撞,我蘀她向你道歉。”

“她到底年幼,我怎会与她计较。”

话一出口,段昭烨古怪而探究地望住她,“臣弟所知,夫人也不过虚长静琬两岁罢了。”

苏嫣自知失言,便挽了挽发丝,袅娜而去。

段昭烨顿了片刻,只觉得这女子身上有太多的谜团,神秘而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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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笀辰方过,段昭凌便亲自上阵,率东陵王等人往猎场狩猎。

而正是这一去,永福殿便出了事。

那姚氏从夜里便喊着肚子疼,奈何出了近身侍婢,皆无人敢靠近。太医诊脉,说是胎像不稳,有早产征兆。

这一闹,那永福殿更成了不祥之地,唯有几名丫头婆子进进出出,听闻那姚氏哭声凄厉,教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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