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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干票大的(34)

果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发过她了,只是因为手里有了叫她非屈服不可的王牌,所以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去自投罗网。

阴险、卑鄙、自大、歹毒,哪怕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狠狠地甩到他身上,也不能止住现在的疼痛。

就快死了吧……邵萱萱呆呆地坐着,冷汗从额头渗出,落雨一样沿着脸颊滚落。

一直到手背上都湿透了,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哭,只是因为腹部疼得太厉害,完全忽略了眼泪。

就这样死掉的话,会不会就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呢?

她有些茫然地想着,一直到身前的烛光被一具高大的身躯挡住,也没能想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宁可死了也不肯睡到我身边?”

邵萱萱仰起头,眼睛里全是泪水,视线都模糊了,那人又背光站着,完全看不清五官。

那个声音和讥诮的语气倒是熟悉的。

他微微俯下身,“看不出来,你竟还有些骨气。”

邵萱萱张嘴想要反驳他的话,一直强忍着的呻(和谐)吟声先逸了出来。然后下巴就被捏住,嘴巴也被掰开,喉头一苦,药丸已经沿着喉咙滚了下去。

“想死还不容易,摆出这个可怜样给谁看?”太子说道,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绕过屏风,向内走去,“这皇宫里,悄无声息死去的人多如蝼蚁,不缺你这一个——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

邵萱萱捂着肚子,等着那阵潮汐一样的剧痛褪去,头顶高悬的帐幔如蔽日的乌云,一点儿星光也看不到。

而实际上,哪怕将这些帐幔都拆干净了,她看到的也只能是木质的屋顶而已。

他把她放到床上,有些嫌恶地拉扯一下她汗湿的衣襟,到底还是掀开被褥将人塞了进去,扬声向外面的人吩咐道:“取些热水来,再备套干净的亵衣。”

☆、第二十四回失踪

邵萱萱泡过了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精神气算是恢复了。

她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犹豫地站在浴桶边没动。屏风外的人影闪了一下,懒洋洋地催促:“洗好了就快点过来,等着我来请你?”

邵萱萱抿紧了嘴唇,往前迈了一小步,脚尖碰到桶壁,发出沉闷的一点儿声响。

她往后缩了缩,到底还是从屏风的另一头溜了出去,想要爬回罗汉床上。太子动作比她还快,才出屏风就给他截住,三两下制住挣扎,连拖带抱地把人弄到榻上。

“还没闹够?”

邵萱萱瞪着他,就是玩个线上游戏,被人杀还要寻仇呢,在他看来,自己这样居然是在闹!

我这条命都差点送在你手里好吗?!

她勉力挣扎了两下,整个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连想要把人推开都做不到。

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四天之后又四天,这样的日子即便过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毒发生亡好歹还能摆脱他,又或者,幸运地回到自己远隔时空的身体里去。

邵萱萱越想越是这个理,胆子也大了不少,手脚不得自由,嘴巴还没被堵住,低下头,狠狠地咬在他手背上。

太子皱眉甩脱,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邵萱萱被瞪得冷汗直冒,到底还是哆嗦着抽出起脑袋下的枕头,想要砸他脸上。

这么慢的速度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手才刚刚接触到枕头,就他被捉住了:“你再……”

“砰!”

邵萱萱自己都被这一下头槌撞得晕乎乎的,头顶的帷幔似在旋转,他的脸也像万花筒似的转出了幻影。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太子捂着额头没退开,但话也是说不下去了的——她选的攻击时机实在是有点促狭,人在说话时脑袋受到撞击,总是很容易咬到舌头。

太子咬到了舌头,怒气值直线上升,“噌”一下满槽了。

蝼蚁尚且偷生,这女人是真脑子进水,不想要命了!

邵萱萱眼前的景象还没晃结束呢,又给他拎了起来,哗啦一声扔进已经半凉的浴桶里。

这声响这样巨大,震慑得外面的轮值的内侍都缩起了脖子。

俗话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小太子也不不遑多让啊,不愧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

邵萱萱在浴桶里挣扎了起码十来分钟,才踉踉跄跄地爬了出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太子站一边冷眼看着:“现在清醒了,要不要再出去冷静冷静?”

秋天午夜的寒风可不温柔,这么出去,一准要冻出毛病来。

邵萱萱吸着鼻子战战栗栗在浴桶边站了一会儿,再一次磨蹭着往罗汉床那挪。

太子也无奈了,这姑娘倒是真好欺负,任凭他拍扁搓圆一点儿有实质伤害的反抗举动都做不出来。

可是,她够固执啊。

简直就跟条牛皮绳似的,扯不断拉不紧,一有机会就又缩啊缩的钻回那张小破床上。

眼看人穿着湿衣服就那么哧溜一下钻回了罗汉床上那床他“钦赐”的印花小棉被里,太子真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小小一颗棋子,居然也想当逃兵!

这次要是不彻彻底底给制住了,以后还有得闹腾。

这样子出了宫,岂不是放鼠归洞,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握紧了拳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踱步上前,将被子整个掀起扔到地上。

邵萱萱看她的眼神就跟奥特曼看怪兽没什么两样,只是没能耐变身打得他满地找牙。

太子一字一顿道:“既然不乐意和孤待在一起,那索性连这屋里也别待了,滚出去。”

没他的命令,他就不信有人敢给她安排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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