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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干票大的(4)

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要怎么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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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到晚,那个太子都不曾出现,只有小太监和吴有德进来过几次,有时是检查她脖子上、大腿上、后颈等处的伤口,有时单纯就是看一眼她是不是还在这里。

他们不开口,邵萱萱当然不敢说什么。

腿上的伤,不就是说话说出来的?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不肯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果然不是太紧张,吃人的旧社会,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残暴!

近傍晚,吴有德和张舜又来了,这一次的饭菜明显比中午好上不少,撤走饭菜的时候,连鱼刺都仔仔细细收拾干净。

邵萱萱被他们搬到椅子上,肚子吃饱了,身上的伤口也算包裹着,虽然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好歹没有人拿刀架着脖子。

张舜拎着装了脏水的木桶出去了,吴有德弯着腰在那收拾食盒。

他年纪其实不算太大,但常年总是佝偻着腰,看着便比平常人老那么一些。

美少年不在了,变态也不在,邵萱萱就有点昏昏欲睡。

她正梦到自己进便利店买了抹茶蛋糕付款,眼前的视线突然暗了下来。

“聂姑娘——”

她倏然睁开眼睛,就见吴有德正把离她不远的的烛台点上,嘴唇对着烛火微微开翕:“您受委屈了,莫要担心,莫想不开,他总是有法子的。”

那声音轻得像根丝线,又像烛台火焰顶端掐尖逸出的一缕青烟,晃晃悠悠地飘进她耳朵里,很快就消散了。

她愣愣地看着吴有德,他点完了灯,拎着食盒又出去了。

“他”有办法?

“他”是谁?

“聂姑娘”,这个身体的本主姓聂?

☆、第三回内奸

吴有德离开后,张舜又进来把她搬到了床上,也退了出去。

邵萱萱白天睡得多了,这时面对着木质雕花的老式床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这种类型的床她在博物馆见过,在古镇民居也见过,一张床就像一间小房子,躺进去后才发现,连顶上都是各种描金、镂空的花纹。

甚至还画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奇诡故事,一副一副,从床头画到床尾。

邵萱萱觉得画上的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可怖的脸,笑起来就像那少年皇子一样阴冷。

仅管他并不曾对她笑过。

她侧过脸,看着床外的房间发呆——帐幕没有放下来,烛台上的火苗一抖一抖地燃烧着,不时有烛泪顺着烛身滑落下来。

橘红色的火苗只尖梢的一点儿是青色的,无力地舔舐着空气。

她看着看着,只觉得喉咙发痒,心口发闷,到底还是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摇醒,睁眼就看到太子那张冷漠艳丽的脸。

邵萱萱浑身一哆嗦,迅速就要往后挣扎,这么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床边不远的烛台已经熄灭了,太子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松开她肩膀,转而捏在了她脸颊上。从眼睛到嘴边,他一点一点仔细地检查过去。

邵萱萱连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太子这一次却没有怎么为难她,居然还难得地开了个笑笑的玩笑:“现在才知屏息,不觉得太迟了?”

邵萱萱听不懂,只好瞪大眼睛。

太子把油灯下,长长的黑发散落在白色深衣上,侧面看着真是美好如画。

可惜有一副蛇蝎心肠,而且还是封建余孽。

他指了指烛台:“你以为吴有德能带你出去?他不过是要杀人灭口而已,我若是不来,等到明日一早,你恐怕连尸体都凉了。”

邵萱萱眼睛睁得更大,心里如有千百头野兽嘶吼,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宫闱斗争了!

果然穿越了之后就是要开始宫斗!

不过,起码得让她知道竞争对象是谁吧?

总不可能是吴有德这么个老太监要跟自己“争宠”,这么脸都不露一下直接就来下毒,敌人实在太阴险了啊!

邵萱萱更想回家了。

太子见她仍然不说话,语气又讥诮起来:“怎么,还不相信?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便好人做到底,把烛台重新点燃,看你明天是死死活。”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邵萱萱赶紧伸手拉他,手一动才发现还没绑着,整个人倒是随着动作滚了半圈。就跟块不规则土豆似的,骨碌碌从床中央滚到了床沿,挨到了他的衣摆。

总算是把“别走”的意愿表达了出来。

太子瞅着她冷笑,邵萱萱咽了下口水,强忍着恐惧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倒是把眼泪逼了出来,流了一脸。

太子皱起了眉头,手抓着她领口将人往上提了提,总算没让眼泪沾到自己衣服上。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听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不然……”威胁的话他就不往下说了,但光那个冷飕飕的眼神,也够邵萱萱受了的。

她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太子于是又坐了下来:“你叫什么?”

“邵……”

第一个问题她就答不下去了,“萱”字是忌讳,差点废了她一条腿呢。

太子的表情果然又不好看起来,随时都要动手抽她一样。

邵萱萱苦逼地看着他:“我真的就叫这个。”

太子盯着她不说话,半晌,突然就把她身上已经滑落到腰际的被子给掀开扔到了一边——那条被刺伤的左腿被白布包裹着,可怜兮兮地暴露在空气中。

邵萱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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