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对这个哥哥有些猜不透,他平素很少开口说话,可从来不会有人轻忽他。
“八弟,此次父汗不在,我们应当精诚合作,让父汗少操点心。”莽古尔泰表现的完全像一个孝顺的儿子。
“那是。”皇太极点点头,一副好兄弟样子,跟莽古尔泰往回走着。
努尔哈赤亲征,八旗士气大涨。几个月内连续取得大捷,如今已经打兵临锦州城下。
而此时,下朝的皇太极正在跟海兰珠教龙凤胎说话。龙凤胎如今已经快满周岁了,可以颤颤悠悠的扶着墙走几步。前几天海兰珠喂他们奶时,君卿突然开口吐出了“娘”。
这可把海兰珠喜得不行,从那之后她就*上了教龙凤胎说话。本着福晋喜欢他就积极参与的原则,皇太极也教着。不过他教的不是“阿玛”,是“额娘”。
“卿儿,叫额娘。”海兰珠拿着吴克善送的那个玉娃娃,逗弄着君卿。
“叫额娘。”皇太极也附和道。
海兰珠哭笑不得,她明白爷想让她开心,可一个大男人让孩子喊自己“额娘”,这画面实在是太喜感了。
君卿撑着肥嘟嘟的小腿站起来,咧咧切切的朝海兰珠这边走来,他好想要香香的额娘。(好吧海兰珠,你家宝贝根本就不喜欢玩具,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君娴看哥哥扑向额娘,她也站起来,不过她的方向是皇太极。不过她走不稳,就习惯性的拉起哥哥的袖子。结果惨剧来了,兄妹俩在床上摔作一团。
君卿也不哭,蹬蹬小胳膊小腿,把小乌龟似的身子翻过来,然后抓着妹妹的手,清亮的喊出来一句:“妹妹!”
“哥哥!”平日里怎么哄都不开口的君娴也出声了。
海兰珠跟皇太极面面相觑,他们教了这么久,这两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只想着彼此。
海兰珠觉得有点伤心,她直接把君卿身边的君娴抱到床尾,让他们分开。
君卿以为额娘在逗他玩,也不恼,又拿起床上的布老虎,迈着小短腿跑到海兰珠边上。
皇太极看着兰儿这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海兰珠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开口说道:“爷倒是养了三个孩子。”
海兰珠瞬时明白过来,扯着皇太极的衣袖捶着他。
君卿君娴看阿玛额娘这么玩,觉得很有意思,也参与进来,一家四口闹作一团。
寝房里气氛正好,高娃突然急匆匆的敲门进来,身后跟着满头汗的福禄。
“这是怎么了?”皇太极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想着这是七月,难道那件事发生了?
果然,他听到福禄扑通一声跪下,“爷,三贝勒派人来传您火速进宫。说是……”
“福禄慢点,起来慢慢说。”海兰珠见福禄哆哆嗦嗦的,微喘着气,想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说是前线八百里加急,大汗身受重伤。”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登基
☆、95前夕
皇太极和海兰珠对视一眼,“兰儿小心些,爷得进宫去。”
“我醒得,爷把这玉佩带上吧。”海兰珠向梳妆台走去,假装把手伸进紫檀木柜子的第二层,从空间中拿出九龙佩。
皇太极点点头,贴身放好玉佩。再次嘱咐了一遍,起身走了出去。
见他走后,海兰珠抱起龙凤胎,脑子中一遍遍合计着这段时间的事。
代善算是彻底倒台了,虽然碍于夫子关系,努尔哈赤不会杀了他。但对于久居高位的大贝勒来说,圈禁比死亡更可怕。
代善福晋自然也跟着一同被圈禁了,她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代善与阿巴亥之间的事,便去责问代善。
代善心情正不好,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满脸红疙瘩的女人朝他走来,在他耳边吵吵嚷嚷的。于是他抬腿一脚,把那女人踹了出去。
代善福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从嫁给代善,她一直顺风顺水,代善对她也甚为喜*,何曾遇到过今日这样的境况。
今日她一下从高高在上的大贝勒福晋,沦落到了终身被圈禁,现在又被罪魁祸首踹了一脚。巨大的变化刺激的她有些疯魔了,她站起来,开始朝酒醉的代善撒泼。
于是自那之后,沈阳城西郊圈禁大贝勒的地方,整日传来两人的争吵声。
莽古尔泰和皇太极共掌大权,可他也没有特别张扬。但是通过皇太极,海兰珠还是知道莽古尔泰在慢慢收拢代善留下的势力。
这些人毕竟是被皇太极的人抓住的,所以自然对四贝勒有所芥蒂。看着沉稳的三贝勒,他们的心自然慢慢动摇了。
于是现在整个沈阳城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中,辅政的三贝勒和四贝勒事事以努尔哈赤的意见为主,对前方的战事也是全力支持。
皇太极赶到汗宫时,莽古尔泰已经在那了。
“父汗如今如何?”
“前方传来的快报,父汗现在已经醒了。”
皇太极似是松了一口气,解着问道:
“父汗是如何被伤到的,当时护卫不在旁边么?”纵然已经提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皇太极还是那个孝顺的儿子。
莽古尔泰也不是吃素的,他自然不信共同辅政的皇太极会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会戳穿他,左右大家都明白。
“还不是袁崇焕那贼人,竟然用红衣大炮。父汗当时正在军中亲自指挥,一个不慎就被伤到了,还好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跟着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皇太极也适时表达了他对袁崇焕的憎恶,“对了,父汗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回宫么?锦州那边条件可是艰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