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一硬邦邦的男人还怕人把你卖了啊!”柯朝朝嫌弃自己叔叔,“啰啰嗦嗦一点儿都不干脆!”
“我……”
“行了这就开始吧,您跟我叔叔以外的人也谈过恋爱吗?”
“谈过。”
“哦哦!”柯朝朝迅速摸出笔记本和笔,刷刷刷记下。柯诗新脸色难看地瞅着他们,自己的意见似乎已经完全被忽略了。这家伙居然还真跟人谈过恋爱,这么男人婆谁愿意要啊!而且……他答应了那什么等价交换了?交换什么?当事人完全被当货物了吧!
“能不能说说是谁呀?”柯朝朝一脸八卦,“肖静林?严杰?毕闻骏?”说到最后一个,她自己也有点小尴尬。
梁夏的回答就三个字:“肖静林。”
“我就说你们两个不清不楚的!”柯诗新瞪着她。
“之前确实没有嘛。”
“我不信。”
“我相信!”柯朝朝写字速度太慢,写完那三个字,两人已经吵了一个回合了,“那到哪个程度了?谈多久了?”
梁夏严肃地看着她:“白天一般二垒,晚上一般本垒。”
“……”
“靠!前婶婶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要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太忙了……
☆、第六十八局、攻略
南山路顾名思义就是T城南山附近的一段傍山步行道,沿道全是高大的梧桐,绿冠如荫伞,碧得像要把天空都遮蔽了。
梁夏一早就拉着柯诗新过来了,运动衫运动鞋,一副要参加早锻炼的模样。柯诗新斜眼看她:“到底干嘛?”
梁夏四下张望了下,看看时间:“行了,差不多时间了,咱们走吧。”说着还真小跑起来。柯诗新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水泥路面不比塑胶跑道,优点是车少树多,不但空气清新,还不时能听到啾啾的鸟鸣声。
跑到上的南面,意外发现竟然还有车道,蜿蜒着深入山中,仰头一看,山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树木,只在山腰长着大片紫藤,露着一截围墙和建筑轮廓。
梁夏眼尖,早看到山道上有人一前一后小跑下来,迅速就停步拉住柯诗新:“看到那边的两个人了没?前面那个就是嘉盛老板的独生女——交给你了啊!”
柯诗新瞪大眼睛:“什么叫交给我了?什么意思你?”
“不都说好了嘛!搭讪都不会?”梁夏叹气,“我昨天可是倒豆子一样接受了采访呢,个人隐私都没有了……”
谁让你倒豆子了!
谁要听你那么详细的个人隐私!
柯诗新腹诽了半天,想想柯朝朝那个折腾人的白眼,咬咬牙朝着两人小跑过去。梁夏把左腿架到护栏上,装着压腿。眼看柯诗新越跑越近,山道上的人却跟没看到似的,下到拐弯处顺手擦了擦汗,朝着路的另一头跑去了。
柯诗新跟后面跑了一阵,慢慢提速,终于越过后面的那位,跟前面的女孩并肩了,似乎还交谈了几句。
道边的迎春花还没有完全开败,黄灿灿的在一片绿意里十分惹眼。
梁夏等三人一过转弯处看不到了,马上跟着追上去。好不容易跑到拐弯处了,就见柯诗新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道边,一脸的郁闷。
梁夏意外:“你坐着干嘛?人呢?”
柯诗新翻了个白眼,跟柯朝朝的表情如出一辙:“你确定她没得恐男症?”
“……”
“我才跑到她边上,就一脸戒备——刚才差点喊保镖揍我!”
“保镖?”梁夏左右一看,哪儿来的保镖啊?
“就那穿黑卫衣的!”柯诗新把已经挽起的胳膊递给她看,一圈明显的红痕,“手劲大得跟铁钳一样,简直不是女人。”
梁夏凑近了瞄了几眼,一副沉思的模样。
柯诗新眼皮直跳:“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梁夏没吭声,她今天穿了一身偏中性的衣服,这么弯着腰,从后臀到腰腹的曲线还是能看出一点儿女性柔美的。头发扎在脑后,麻雀尾巴似的短短一簇,一片落叶随着清晨的微风飘落下来,晃晃悠悠地落在她头发上。
柯诗新的心也似缠住落叶的发丝一般微微颤动了一下,仍旧伸着胳膊,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去……
梁夏猛地直起身,那片叶子也因这一动作而剧烈地抖了一下,从头上滑落,掉到了她肩头,再悠悠然地飘落到路面上。
柯诗新讪讪地收回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夏把扎头发的绳子解开,理了理重新扎好,再把挽起的袖子拉了下来,弯腰扎紧鞋带。
柯诗新提高声音:“你不是要自己去试吧?”
“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喜欢男人,肯定喜欢女人嘛。”梁夏答得十分干脆合理,话没说完就开跑了。
柯诗新只好紧跟着:“我说你怎么这样……你……你不是跟肖静林在谈恋爱?”
“是啊。”
“那你还去傍富婆。”
“我是这交朋友,朋友你懂吗?”梁夏瞥了他一眼,“你满脑子都什么龌龊思想啊,怪不得被人保镖当流氓。其实你本质上就是个流氓嘛——”
梁夏蓦然住口了,柯诗新压着火顺着他目光方向看去,“富婆”和保镖果然正不紧不慢地跑着。
“别跟着我了啊!”梁夏丢下那么一句话,稍微加快了速度,慢慢跟柯诗新拉开距离,朝着那两姑娘一点点接近。
柯诗新装模作样地又跑了几步,很快就停下来了——那位女保镖又瞪他了,卧槽没见过帅哥啊你!
柯诗新郁闷地瞅着三女人越来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