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隆沙比他还远,踏了二垒,在跑过三垒,也回到了本垒。
裁判有气无力地报着:“上垒,上垒,上垒。”
最后一个跑回来的是那个还带着口罩的煤球,他这一路可嚣张了,从本垒出发跑过三个垒包,状元打马游街一样从那些垂头丧气地风神翼龙队友身边跑过。
经过李霖身边时候,还特地放慢了脚步:“你们之前那个投手,不会投滑球嘛,出手方式都是错的。”
错你妹!
李霖气得咬牙,滑球可是他们先发投手的招牌球种,怎么可能是错的?
煤球已经跑过去了,一个垒包,又一个垒包,又一个垒包……
终于,也得到了裁判咬牙挤出的两个字:“上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对自己的速度没信心,明天开始改成晚上8点半更新吧T T
☆、第九局、捕手之位
无人出局的情况下,哪怕一口气靠着本垒打拿下四分,春天的击球员也还是可以继续上场打击的。
张小春这时候对煤球兄弟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一个劲地夸他:“哈哈哈哈,哥们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样下去我们这一局就能把分数扳平了!”
煤球却摇头:“这轮不行。”
张小春一腔热血登时就有点受挫,他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鼓舞下士气嘛,夸张一下怎么了!
还非得反驳一下他!
反驳一队之长很有成就感吗?
这么一想,张小春就非要招呼接下来要上场的第七棒、第八棒和第九棒过来听训。落单的第六棒忧伤地坐在一边,大声地叹了口气。
张小春不忍心了,这也是他们春天棒球队的选手嘛,实力虽然差了点,既然是队友,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上场杀敌的是战士,场下待命的是后勤部队,总归都是自己人。
张小春招呼他也围上来。
他这么一招手,一边乐着的孟小运、黄隆沙等人全凑过来了。
十八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煤球,煤球倒也不介意,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小春一眼:“这么有野心啊?”
张小春很霸气地“哼”了一声。
煤球点点头,“唔”了一声,说:“就和刚才一样,大家也都看到了,继续触击吧。”
“……完了?”张小春惊讶。
“完了。”
“那你刚才说了那么多。”
“刚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我嘛。”说完,他还瞥了一边得意洋洋的孟小运一眼。孟小运瞬间想起自己挥空的两棒,他缩了缩脖子,想要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张小春飞快地在他脑后勺拍了一下,以示惩戒:“这小子属牲口的,没良心,哥们不要介意。”
孟小运瞪着他:“你不属牲口,你属相是人!”
张小春嘴巴向来就没他利索,迅速武力镇压:“没完没了你!”接着转向煤球,“再讲两句吧,保险一点。”
煤球于是干咳了一声:“大家继续努力,争取全都上垒。”
张小春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这跟没讲有什么区别,太官僚主义了!
那边煤球已经扭头和孟小运说话了:“你和我一起去做跑垒指导员吧,到时候看我暗号。”
这么多人,就挑中了我,孟小运很激动,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还直接关心起了新队友的身体状况:“你嗓子都哑了,又一直戴口罩,是感冒了?要不要紧?”
煤球看他的视线瞬间就拉长了,拍了拍他肩膀:“真乖巧啊,是个好孩子!”
孩……孩子!
孩子你妹!
孟小运很想破口大骂的,但是刚才得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实在没办法对刚打出全垒打并且还十分欣赏自己的英雄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只好含糊着嘀咕:“我叫孟小运。”
“小运啊——”煤球揽住他肩膀把人带到一边,孟小运泪流满面,自己明明比他高,被这么一喊,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头一样。
煤球这回却并不是来开玩笑的,飞快地和他约定了几个简单的暗号,语气懒散地表示:“别紧张,未必用得上。”
孟小运不解:“怎么用不上?”
煤球看了眼已经走向击球区的第七棒,声音轻轻的:“知道什么是软肋吗?风暴狂龙队的软肋是投手,而你们……”
孟小运忍不住反驳:“那是风神翼龙。”
“别打岔,你知道意思就行了。”他扭头见张小春凑了过来,倒没避着他的意思,“你们的软肋呢,归纳起来就是一个字,弱。”
张小春脸瞬间就黑了。
煤球于是又安慰他:“不过没关系,有我呢,我还是比较强的。”
张小春其实是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了解下新队友的个人信息,想来套个近乎的,听到他这句话,那句准备好的“兄弟以前在哪儿玩,怎么称呼”就这么吞了回去。
真金要靠火炼,打完这场比赛再说吧,张小春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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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再一次继续,正如煤球所预料的,春天的后三棒确实实力不济,风神翼龙的投手没了他的压制,砍瓜切菜一样连续三振了两人。
转眼就二出局了,张小春心里挺郁闷的,嘀嘀咕咕和黄隆沙抱怨:“你不是说他刚才消耗了对方投手吗?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
黄隆沙正出神地看着观众席发呆,被他摇了两下才回神:“啊,你说什么?”
张小春愤怒,瞪着眼睛把话重复了一遍。
黄隆沙苦笑:“那也才三十球,起码到下一轮才能看出点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