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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垒吧!(40)

第一球,没动。

第二球,没动。

第三球,依旧没动。

观众席已经吵成一团了,“春天的故事”也早就听不到了,孟小运却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了队友的表现。

实在是,太太紧张了。

手和脚都是僵硬的,哪怕之前有再多的心理准备,面对这么大的球场,这么多的镜头,这么多的观众,他们还是紧张得不行。

黄隆沙也暗暗摇头,他也紧张,就连那边不断上下徐徐调整拍摄角度的摄像机都比平时狰狞可怕不少。

很快,春天三人出局,攻防互换。

“搞什么啊!”陆还把望眼镜扔到了椅子上,一脸的纠结,“我还买票进来的呢!”

这比赛实在是太坑爹了。

张毅今天喝红牛了?打兴奋剂了?连续三振三人,可他们看着怎么一点儿激情都没有啊,这简直是殴打小学生嘛!

谁允许小学生进职业赛场的,浪费感情,浪费金钱嘛!

“我不是早说了,春天棒球队压根不是职业球队,你们偏偏都不信。”柯诗新这时候反倒平静下来了。

陆还白了他一眼:“呵呵,马后炮,那你今天来干嘛,送钱来了?”

柯诗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错我就是有钱就是喜欢砸着玩”的表情,心里却默默把梁夏骂了一顿。

果然是来坑钱的,丫就没一毛钱节操!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嘿嘿~

☆、第二十六局、她会配什么球?

满天星的休息区不比春天棒球队平时练习的球场,是标准的半室内建筑,里面不但有座椅和饮水机,甚至连更衣室、洗手间、淋浴设施都有,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张小春却无暇欣赏,一边戴手套,一边跟个骡子似的来回走个不停。

孟小运给他转得头都晕了:“张哥,你别转了,这凳子又不是石磨。”

张小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才骡子!”骂完见梁夏还跟没事人一样地绑着护具,忍不住问:“那个……这局……不会让他们得分吧?”

梁夏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忙碌:“老张你这就不对了,得有自信呀,你不也要上场的?”

“啊?”

梁夏站起来,方梦帮着她把护胸穿好:“我会尽量配他们不擅长的球,老黄尽力投好,你们尽力守好——我不是神仙,防守也没办法一个人来守不是?”

“可是,”张小春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却说不下去了。是啊,这是在赛场上,投手、捕手、一垒手、二垒手、三垒手、游击手、左外野手、中外野手、右外野手,九个守备位置缺一不可,他却把希望寄托在捕手一个人身上。。

哪怕她是梁夏,哪怕她指挥再好,配球再科学,也不可能代替投手投球,更不可能代替野手去守住那么多的垒包。

黄隆沙也很紧张,正犹豫着要过来商量,见张小春刚碰了一鼻子灰,犹豫着站在休息区的门口。

梁夏却走了过去:“傻站着干嘛,热身做完了?走,投几球适应下手感。”

黄隆沙“嗯”了一声,跟着她往外走。

张小春犹豫了下,也跟了出去。孟小运等人也先后走跟出,站到了自己的守备位置上。

方梦被留在了休息区。

春天原来的第九棒刘辉也一样留了下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会儿,终于注意到了场外那一声声不胜其扰的“春天的故事”。

“……我们也来给队长他们打气加油吧。”

方梦点点头,探头朝着歌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凭良心说,Scalett真的是个非常敬业的人。

哪怕嘘声不断,哪怕有人把“梁夏,滚出棒球场!”的横幅拉到了她身后,她还是挺镇定地拿着花球兢兢业业地跳着。

缀满绿毛的小短裙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脑袋上的绿色假毛也一颤一颤的,要是赶上有镜头朝着她这边扫过来,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迅速抛个媚眼,甩个飞吻。

动作如行云流水,表情魅惑狷狂,浓重的眼影下长长的假睫毛跟弯弯的镰刀似的尖锐。

“美女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方梦忍不住感慨。

前第九棒刘辉哆嗦了一下:“她是在抢镜头吧……不过,这样没准真能红。”

Scalett当然听不到他们的话,仍旧认真执着地扭着腰摆着胯:这个动作很需要水平的!懂不懂欣赏啊!给个镜头啊妈的!

她一边跳一边腹诽,冷不防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冷笑:“让她跳好了,小丑拉拉队配小丑球队,垃圾配垃圾。”

她翻了个白眼,正想回骂,冷不防一个记者举着相机转过来,咔嚓!

我了个去去去!

姑奶奶的形象!

Scalett内心悲愤不已,偏偏镜头还对着她不挪动,只好努力接着跳。

只是翻了个白眼,应该没拍到吧?

然后她就见春天棒球队的休息区传来了两声参差不齐的叫声:“春天花会开,黄隆沙!加油!”

Scalett一个激灵,脚崴了一下,对呀,其实用这个歌也不错!跟她青春洋溢的气质多么切合!她怎么没想到!

眼看记者挪开了镜头,Scalett顾不得和身边嘀嘀咕咕嘲笑她的球迷对骂,从包里翻出手机,下歌,裁剪,接音箱,BUG终于换掉了。

身边的观众们见她关了“春天的故事”,终于松了口气。

等“春天花会开,鸟儿们自由自在”这句歌词重复三遍之后,再一次崩溃了。

这绝对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有强迫症的神经病!

多让人唱一句是会死呢还是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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