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用无声地唇语回答他:“他不是要烫你,他就是怕我嫂子。”
柯诗新回头,果然见魏冬跟那一床的烟头、烟灰一起,十分落寞地坐在床上,大约是碍着他这个外人在,于雨只拿眼神凌迟他。
梁夏找了医药箱,给柯诗新光荣负伤的大腿抹了点烫伤药,然后说:“你还是睡我屋吧。”柯诗新求之不得,于雨却再一次探出头来:“小夏,你把房间让给柯先生睡吧,你睡书房行吗?”
书房其实就是魏冬经常拿来悄悄抽烟的地方,光藏烟地点就N个,梁夏马上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柯诗新嘀咕:“我坐了一天的车和飞机,你帮我把床铺下吧。”
梁夏乜他:“都睡觉了还铺什么?钻进去睡就行了,被子什么都是我嫂子刚换的,新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啊!”柯诗新忍不住抱怨,捂着大腿站起来,“不行,你不许去书房,你得和我一起。”
说着就把手搭到了梁夏肩膀上,主卧那传来一声不大响亮的重物落地声。
梁夏转了下眼珠子,压低声音:“你先进去,我晚点来找你。”
柯诗新瞬间通透,喜滋滋地回了她房间。
梁夏则独自去了书房。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柯诗新躺不住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在这方面还是蛮能随机应变的。
爬起来走到门边,拧了一下,不动,再拧一下,还是不动。
门,似乎被谁反锁了。
.
柯诗新认真回想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梁夏、于雨、魏冬每个人的嫌疑都很大。
当然,最大的肯定是梁夏。
他直接给梁夏打了电话,没人接。
再打,关机。
果然是她!
柯诗新出离愤怒了,困兽一样在屋里转了几圈,打电话给袁森:“她竟然把我反锁在屋里!”
袁森盯着女儿背书呢,捂着电话走到阳台上:“怎么了?”
“我被反锁在屋里了。”柯诗新重复了一遍。
袁森叹气:“这个我知道了,谁把你锁屋里了?”
柯诗新虽然怀疑梁夏,但是求爱不成被自己女朋友反锁在屋里,怎么着都太没面子了,他于是厚着脸皮撒谎说:“好像是魏冬。”
袁森沉默了一会,问:“你指男的那个魏冬,还是女的那个?”
“……男的。”
袁森妻子是独生女,实在对对付大舅子没什么经验,于是安慰说:“那你打给梁夏,让她给你开个门呗。”
就是她锁的好吧!
柯诗新捏着手机欲哭无泪,一个谎言之后就不得不撒更多的谎了:“她……她大概已经睡了吧。”
袁森多聪明一人,瞬间就理解了,哦,原来是被女朋友和女朋友他哥一起拒绝了。不过待遇还挺好的呀,人家被拒都是被关门外的,他起码登堂入室了。
他于是安慰说:“那你也先睡呗,时候也不早了。”
柯诗新一点儿安慰都没求着,失落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尝试着转了下门把,果然就打开了。
于雨已经赶着去上班了,魏冬歪在椅子上,抱着电脑单手敲着键盘,另一只手拿着烟,一副睥睨天下的气魄。
见他出来,睥睨天下瞬间就变成了鄙夷歧视。
柯诗新看到他也笑不出来,妻管严不说,还是个S(好像)M爱好者,他大腿都留疤了!
梁夏似乎刚做完早锻炼,头发还有点湿,正站餐桌前喝豆浆,见他出来,指指桌上的东西:“去洗把脸,过来吃饭。”
柯诗新噔噔噔过去,拖着她一起进了卫生间。
“你什么意思?”
“喊你吃饭啊。”
柯诗新往外面看了一眼:“昨晚……不是你锁的门?还关机!”
梁夏一脸无辜:“反锁了?”
柯诗新懒得解释了,抓着她肩膀凑过去要亲人,梁夏迅速偏开脸:“你都没刷牙。”柯诗新抱着人不放,脑袋搁在她颈项间:“我就知道是你!耍我很好玩是吧?”
梁夏不答,他便沿着她脖子一点点往上吻过去,手指按在柔软的颈动脉上,都能感觉到血管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动。
再往上是光滑的下巴,沾着点豆浆甜味的嘴唇,温热的口腔……
柯诗新有些嫌弃地退开一些,抬手捂着住她一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再一次挨近——梁夏早在他手横到眼前的瞬间就笑弯了嘴角,虽然并不抗拒,却也没有什么回应。
一吻结束,他气喘吁吁的,她却若有所思。
相貌好固然赏心悦目,闭上眼睛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柯诗新却很满意,一边刷牙一边瞧着镜子里站在他身后打量自己的女友,含含糊糊地说:“天气太冷了,陪我去买个外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局、队务会议
柯诗新逛街十分干脆利落,直奔目的地,试几件买几件,一直到刷卡出门,连吊牌价都不看。
梁夏对此十分赞赏,就在他试衣服的空挡里,她也飞速地给魏冬买好了今年的生日礼物。
柯诗新好奇地瞅了瞅:“一模一样拿了两件啊!”
“我和他同一天生日嘛,把他给我的也一起买了。”
生日礼物还能这样来?柯诗新叹为观止。
从商厦下来,才过了四十多分钟。
一到大街上,柯诗新就十分有明星自觉地把帽子戴好墨镜架起,梁夏跟他边上闷笑,他瞪眼:“你包里不是有口罩?赶紧戴起来!”
梁夏眨巴了几下眼睛,意外听话地摸出口罩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