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1138)
墨缎般的发,雪白的肌肤,黑与白的交映让那墨色雪色都更鲜明纯粹。映入眼帘,只觉美好,无比的纯净安然。
不自觉眸光便柔软下来,荣烈轻轻将衣衫解开,一件件丢落在地。除去一切身体的束缚后,他**着精壮而欣长的身体,轻步缓缓走近,从明思身后下了水。
一步步靠近,到了近前,轻轻拂开水面飘荡的发丝后,才伸臂将这个心中千爱万宠只嫌不够的女子从背后拥入怀。肌肤相贴那一瞬,心里最后一丝空隙也被填满,心房满满快活满足欣慰。
明思并未睡着,也听到了荣烈进来的声音,不过是闭着眼浸泡在这池水中太过舒服惬意,懒懒不想睁眼罢了。
待荣烈环抱住在她耳边发出似叹似满足的叹息时,她唇角弯起,也未睁开眼,轻笑柔声,“你用什么法子让十六王爷改了主意?”
“老十六想知晓那仙人班子的奥妙,自然不能白白说给他听。”荣烈将下颌轻抵明思左侧肩胛,只觉明思肌肤滑嫩不可思议,忍不住又低头唇瓣轻蹭摩挲,断续低语带笑,“他是个耐不住的性子…想着他日还有机会讹我…而这仙人班子这段时日定会红火,他如何忍得住少了这卖弄的机会?”
真真是个会算计的!又算计了十六王爷一回!
明思失笑,又好奇,“那班子的奥妙是什么?”
今晚她们一般女眷也猜了一晚上,都没看出究竟。她是主人家,自是清楚那台子并无机关。可那个女子同那仙桃芍药又是从何变出?那屋子那般小,且材质明显极轻,故而一拆便零散,那人和东西又是藏在何处?还有那半空中的少爷和仙人声音?
在明思跟前,荣烈当然不会卖关子,笑着同明思细细解释,“那女子实是一个练了缩骨功的男子。一开始,他便用了轻身之法,锁骨才藏在屋顶。自然让人看不见。而那盆花同仙桃也是预先藏在屋顶死角,桃子同花皆是假的,桃子乃是蜡制,花也应是用质地极轻之物所造,故而可以藏于高处却不会让屋倾塌。那男子应是练了一种特异的口技传声功夫,可以学出不同人声且能将声音传于高处,让人错觉声音是从半空传出。”
明思听得惊愕,睁眼愕然半晌后也不禁惊叹。“竟然是个男子…这也太”
那般千娇百媚的一个女子原来是男子扮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只看形容说话,真是半分错漏都无。
“练锁骨功者必练童子功。只能是男子。”荣烈笑道。
原来如此,明思只能感概。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这人一身本事却甘心这般江湖卖艺,也不知是心甘情愿还是另有遭遇。
不过那童子功,听着总觉着有些不大人道似的。
荣烈右手顺着明思小腹而上。到了胸前轻轻揉弄把玩,将明思注意力带回,微带两分醋意地附耳轻声,“不许想不相干的人”
扮相再像女人,也是实打实的男人。
明思偏首嗔怪,这人——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荣烈唇角勾起。抬手一勾明思下颌,俯首吻下轻叹,“思思。你只能有我…我也只有你”
明思霎时心房酥软,心中低叹一声却似蜜水满溢,遂闭眼迎合,唇齿甜蜜相依交缠。
半晌后分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眉眼间皆有些雾气迷蒙的莹然晶亮。
荣烈将明思身体拉转面对,揽入怀中。手自明思背部游移而下,到了下方水中,抚弄那挺翘圆润的翘臀。双眸渐渐**氤氲却星亮无比,凝视着明思沙哑低沉,“思思,咱们…好些日子没在水里了”
明思忙双手抵在他胸前,“我有事同你说。”
荣烈一怔,将欲动之势停下,一笑,“你说。”
“我让眉儿给路夜白送了一双靴子一件衣裳。”明思头微低,抬眼看了荣烈一眼,“算是新年礼物。”
荣烈唇边笑容凝结了一瞬,须臾,垂下眼睑,“丫鬟们做的?”
听荣烈这语气,明思心底只无奈叹气。就知这人心里会计较,所以,她才先斩后奏的…
“不是。”明思低声。
“靴子衣裳都不是?”荣烈似问得随意,“她们都没帮手么?”
明思心底又无奈叹了口气,“靴子是我做的,衣裳也是我做的。他如今并不缺衣少食,也不少一件衣裳一双鞋。送礼不过重的是一份心意,若是假手他人,那同在街上随意买的又有何区别?”
心意?
自己也只穿过衣裳,原来还会做靴子?
心底蓦地生出些不舒服,荣烈唇边笑意滞住,“哦”了一声后,语声似故作的平静,“既然他也不缺衣少食,那也不少一双鞋子一件衣裳吧?你怎不早同我说?”
明思一听他的语气哪里还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可她心里也清楚,路十三许久未曾出现,一是知晓了她同荣烈的事,不愿打扰。而其二,只怕是荣烈在他面前说过些什么。
荣烈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这人对自己自然是千好万好,可对旁人却是不会有什么好话留什么情面的。
路十三遭遇坎坷,内心却是骄傲干净。
遇上荣烈这种不顾及脸面的人,恐怕也是受了些刺激挤兑最后却不得不忍下。
可路十三不是旁人,明思不能只当他是人生途中的一段旅友。
即便不能还报相等的情意,但他永远是明思心中最值得信任彼此托付的人之一。
去元国前是因自己身边诸事未定,不愿让他牵扯。而回来后的这两月,她同荣烈才算是真正开始交心。荣烈这方面小气,在彼此感情还未全然稳定信任的时候,明思也不愿让荣烈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