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卓一怔,脚,便顿在原地。
不是因为他说朕,也不是因为他说宠幸女人,而是因为他说,你们!
你们?
她回头朝身后望去,两个身影正好从一旁的大圆柱子后走出。
是秦尚书和侍卫右统领吴卫。
他们怎么也在?
她愕然,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还有那个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女人秦氏,她看着秦尚书,低呼,“爹爹!”
秦尚书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和吴卫上前对着冷祈宿一跪,“皇上!”
冷祈宿缓缓勾起唇角,邪魅地笑着,“尚书和吴统领怎么在此?莫不是尚书担心朕会吃了秦昭仪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秦氏搂在怀里,眼角眉梢都是轻佻。
“皇上,臣等是因为接到消息……”秦尚书偷睨紫卓一眼,双手抱拳,连忙解释。
不想,却被冷祈宿厉声打断,“还有你!”
他突然伸手直直指着木然站在那里的紫卓,脸上的笑容转冷,“你又做什么进来?你不是不舒服吗?此时应该呆在行宫不是吗?跑来皇陵作甚?”
“我”紫卓本就心里堵得慌,又何曾见过冷祈宿对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委屈,而且她不是曾经的莫霜那般能隐忍,于是,就忍不住回了过去,“此时,皇上不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外面还在祭祀,皇上却在这里做…做这种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
众人愕然。
早就听闻皇上宠这个女子,却不知竟将她宠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目光全部投在了冷祈宿的身上,正想着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忽然,黄影晃动,只见他已来至女子的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颚,缓缓眯起眸子,眸中寒芒一闪,“好一个苟且之事!莫不是你以为朕就只能跟你做,跟别的女人都是苟且?”
紫卓怔了怔,又哑然失笑。
要不是下颚传来痛楚,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昨夜他说,“独你!”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判若两人?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毕竟,她不了解他。
他们相处还没有一月。
心窒息地痛,她凝着他无情的样子,轻轻一笑,“我从没有这样以为,是皇上自己…”
“你有!”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然,你为何要跟踪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她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珠子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冷祈宿冷笑,“朕是宠你,但并不表示朕只爱你一个女人,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这个妒妇!”
他突然松开她的下颚,转过身去,带着决绝。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妒妇?
他说她是妒妇?
紫卓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很好,这样很好,省得她内疚。
望着他的背影,她深深地呼吸,突然开口,“冷祈宿,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我宁愿失忆也要离开你了。”
冷祈宿的背影一僵,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娘娘请留步!”
紫卓顿住,回头,是秦尚书。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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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59寸:半日失宠
【3000字,翻页】.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你说什么?”
冷祁宿骤然转过身来,眼梢微掠,快速扫了紫卓一眼,问向秦尚书,似乎很是震惊。
秦尚书回头,对着他抱拳,又再次回禀了一遍刻。
“当真?”冷祁宿拧眉,沉吟片刻,又缓缓笑开,“不知尚书这消息从何而来?”
“回皇上,是一个小太监带信给的微臣。”
“小太监?”冷祁宿哧然一笑,透着讥诮,“哪个小太监?堂堂一个尚书,一个小太监说的话,你也信?噱”
“微臣认为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确认一下珠子在不在,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倘若只是空穴来风岂不更好,皇上说是不是?”
秦尚书似乎铁了心一般,不依不饶。
冷祁宿垂眸一笑,静默了片刻,抬眸,“尚书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朕便成全你!好,我们一起去确认一下珠子是否还在,如果不在,皇陵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莫昭仪是,吴统领是、朕是、尚书是、尚书你的女儿也是!”
说这话的时候,冷祁宿伸手揽过秦氏的肩膀,看向秦尚书,一双黑眸似笑非笑。
“是!”秦尚书一鞠。
“走吧!”冷祁宿放开秦氏,一甩袍角,掠过紫卓的身边,走在最前面。
秦氏看了一眼秦尚书,连忙小碎步跟在后面。
尚书和吴卫互看一眼后,尚书又看向还呆愣在那里的紫卓,一抹莫测的神色从眸底掠过,“娘娘,请吧!”
紫卓抿了抿唇,拾步跟过去。
一行五人往前走,谁也没有说话,似乎各怀心事。
冷祁宿走在最前面,一脸沉静,步伐轻盈从容,龙袍翩跹。
秦氏原本是走在第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秦尚书说,站在那里停了下来,紫卓便走在了她的前面。
此时的紫卓微抿着唇,面色些些发白,华袍广袖中的手更是紧紧地攥成拳状,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前面明黄的背影,不知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