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昭仪娘娘醒来便是这样,因为身体并无异样,所以臣等也不知何故,应该是心里原因,通常人在极度的压力、恐慌、悲伤等等情况下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冷祈宿眸光微闪,秦尚书满脸绝望。他是三朝重臣,一向有恃无恐,对这个新上位的皇帝本不放在眼里,看来,自己终究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在被刑部带走之前,他一直在想,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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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孟昭
吉祥客栈
厢房内,一豆烛火
一个紫衣女子端坐在案前,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什么东西,洁白晶莹,赫然是一只蜡制的手掌。
静静地凝了半响,她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了上去,放在了蜡手的掌心,眸色沉痛,似乎在感受着那人掌心的温度。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有些气恼地将蜡手置在案上,想了想,又拿起来,放在跳跃的烛火上面。
蜡一见到烛火,便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蜡油往下淌,如同人的眼泪。
眼见着蜡手的一个小指烧了一半,女子一惊,又将它拿了下来,捧在手里,紧紧的,连刚刚烧熔的地方烫手她也毫不在意。
又静坐了许久,她复又将蜡手收进袖中,起身,开始慢慢收拾包袱。
等她背上包袱,吹灭烛火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打开.房门,她走了出去,在走廊的另一头,一抹紫衣身影静静而立,她蓦然抬头,正好撞进那人漆黑如墨的深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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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61寸:如此重要
打开.房门,她走了出去,在走廊的另一头,一抹紫衣身影静静而立,她蓦然抬头,正好撞进那人漆黑如墨的深瞳里.
她的呼吸一滞,蒙蒙的晨曦偏逆,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看到暗影中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恍惚间,她告诉自己是错觉、是认错了人。
抿了抿唇,她扭头就走。
“莫霜!郡”
身后传来一声低呼,声音暗哑疲惫,似是等候多时。
心尖一抖,她顿住脚步。
真的是他!
他竟然也来了孟昭!
是发现珠子被盗,来找珠子的吗?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很奇怪,有心虚,有气恼,有失望,也有一丝惊喜屈。
闭眸调了调心绪,她才回过头去,看着他,不语。
实际上,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我等了你很久。”
男人弯了弯唇,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
“有多久?”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应该不理他的,不是吗?
男人但笑不语,黑眸却愈发晶亮,熠熠生辉。
其实,也不算久。
一夜而已!
不过,他不想告诉她,就像他不会告诉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样。
他早就知道,她的出现带着目的,但是他告诉自己,永不相问。
瑶华宫里,她将地图藏于袖中,他没有问。
那一夜,她故意勾.引、借两人欢.爱将他迷晕,他没有问。
翌日早上,他发现指甲里有奇怪的细泥,他也没有问。
祭祀那天,她突然谎称不舒服,他还是没有问。
后来,她出现在皇陵里,他第一次问了,迫不得已问了,问得违心,问得她痛、他更痛。
他问她是不是只能跟她做,跟别的女人做都是苟且?
他说她是妒妇!
他知道,他伤了她!
但是,他必须伤她。
虽然,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必有所图,但是,他并不知道具体图什么,直到那夜,她提出来给十一的孩子祭祖,他怀疑她的目标是皇陵里的驻颜珠。
后来,一夜缠.绵、指甲里的细泥、祭祀路上的心神不宁、祭祀开始前的突然不适,他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当时在想,其实,何必要如此处心积虑,只要她直接说想要,他便给她,即便那是他的祖宗含在嘴里的东西。
为了她,他当一回不孝子又何妨!
可是,她不开口。
在行宫的厢房里,看着她假装不舒服的样子,他差点自己主动提出来了,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他不要她内疚、不要她无颜以对,装作不知地成全或许是最好的。
“秦昭仪醒了吧?”
女子骤然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怔了怔,他才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点点头,“嗯!”
眸底掠过一抹苦涩,紫卓轻轻一笑,“那就好!”
想来也是,不然,他也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吧?
“皇上找我有事吗?”她凝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见他的目光也紧紧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又一阵心虚,慌忙别过视线。
“你要珠子做什么?”
冷祈宿抿了抿唇,终于问出了口。
是的,他就是为这事而来,一直以来只想着不相问,只想着成全,竟然给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了。
她要拿珠子做什么?
因为驻颜珠,虽然对尸体有极强的保鲜作用,但那是对死人,对活人来说,却是有剧毒。
他担心,所以来了。
紫卓心跳骤停了一拍,愕然转眸,对上他的眼。
原来,他真的知道了。
弯唇,她轻轻一笑,“皇上是来抓我的?”
闻言,冷祈宿也是一笑,透着无奈,也带着一丝讥诮,“要抓你,何须等到现在?”
紫卓怔了怔,对他的话不是很明白,静默了片刻说道:“是,珠子是我拿的,至于我拿珠子做什么,跟皇上没有关系,如果皇上要抓我回去或者杀了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是,我绝不会将珠子还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