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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110)+番外

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手臂和隐忍的怒气,她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脚下的急切,那痛脚似乎跛得更厉害了些。

不过,这一些,已经在她的心里激不起任何涟漪。

她缓缓阖上眸子,好累。

怎么那么累?!

***************

进了菊殿,商慕寒直接将她扔进被褥里,对,扔!毫不怜香惜玉地扔!

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药箱,因为今日收拾东西的时候,苏月见药箱放在桌上碍事,收进了柜子里。

他也不问她,她也不会说。

他就在那里自顾自地找,柜门乒乒乓乓的声音,苏月就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终于,药箱寻到了,他取了针袋出来,来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袖子,将银针一根一根刺入昨日同样的穴位。

苏月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好好的一个银面,下巴掉了一块,鼻梁处也有一条裂痕纵横,显得有些狼狈而又狰狞。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换做寻常,她肯定会笑,如今,她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抿着唇,手中动作也不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戾气。

不过,她也不觉痛。

或许是痛到极致便不痛了吧。

在银针停留在她穴位上的那一段时间,他便转过身坐在床沿边等,一动不动、沉默不响地等。

苏月只能看到他紧紧绷直的后背。

夜,很静。

死一般的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转过身,将她腕上的那些银针一根一根取下,用锦巾擦拭干净,装进针袋中。

做完这一切,又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脱自己的外袍,在他将外袍抛至木架上的那一刻,她才看到那一抹深紫有一大块被生生染成刺目的红。

那是她的血吧?

一个人的血到底有多少?

听说是体重的百分之八。

今夜她又流了多少?她不知道。

换完自己的衣服,他又开始帮她换,他原本是一点一点解着她的衣衫,也不知是陡然想起了什么,还是心中有气无处撒,他却又突然用力,直接撕碎了她的衣衫。

因为衣衫的领口处早已被冷煜撕开,所以,他只一用力,衣衫便“咝啦”一声,直接两半。

当她只着一件肚兜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时,她依旧没有动。

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下的那个地方,她看到他瞳孔一敛,黑眸中掠过微愕的表情。

她想,那里即使浮肿已去,蛇齿印还在的吧?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她清晰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痛。

她却只是回望着他,静静地回望着他,清冷寡淡地回望着他。

他眸光微闪,撇开与她对视的视线,微微眯着眸子,看向远处桌案上的烛火,“你被蛇咬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颤抖。

这是回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苏月没有理他,缓缓闭上眼。

不然,他难道真以为她腹部疼成那样、下身的血流成那样,她还有心情、还有能力在后院跟冷煜行苟且之事吗?

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骤然,唇上一热。

她一震,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银面。

男人已经将她重重吻住。

发狠的、凌厉的、他霸道又强势地需索着她的味道,重重的吮.吸、揉捻、挤压,似乎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的喷薄而出,带着掠夺、带着占有。

苏月的嘴唇原本就被自己咬得破烂不堪,如今被他一侵袭,只觉得那一抹凌厉的痛楚从唇上传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直直抵达内心深处。

这算什么?

他当她是什么?

这张唇或许夜里还在那个叫洋儿的女人唇上辗转,如今又来吻她,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她皱眉,用力地伸手推他。

许是意识到她的抗拒,他缓缓放开了她,黑眸绞着她的瞳,眸色炙暗不明,微微喘息。

她亦是看着他。

怕他再有什么举措,她也说了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如果四爷想做,去隔壁找苏阳吧,我今夜流了很多血,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活路。”

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圈回来的人,她此刻真的只想活着。

男人重重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也懒得理会,更不想去揣测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疲惫,很疲惫,她再次阖上眼睛。

他一个人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给她换衣服。

她不配合,也不反抗,就任由他将她脏污不堪的衣袍换下,又替她穿上干净的衣袍。

忽然,她想起什么,睁开眼。

“商慕寒……”

她唤了一声他,今夜的第一次主动唤他。

他的手一顿,黑眸中掠过一抹亮光,他抬眸看着她,只觉得那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出来,从未有过哪一次有今日这般让人……欣喜。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拉过被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苏月自嘲一笑,不舒服的时候早就过了,那时,他不在。

“四爷有没有什么未达成的心愿?”

男人微微一怔,不意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还以为她如同平素一样,只是在跟他聊天,便轻轻勾了唇角,“如果有,怎样?如果没有,又怎样?”

“如果没有,就算了,如果有,爷不妨说来听听!”

商慕寒再次怔了怔,黑眸里有光亮莹莹,“你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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