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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70)+番外

一直都没有人说话。

很诡异的画面。

苏阳趴着男人的背上,微微阖着眸子,似是虚弱地睡了过去,苏月的视线始终直直望着前方。

恍惚中,男人的目光似乎时不时朝她瞟来,又似乎没有,只是她的幻觉,她不敢看,也不想看。

宫门口,张安撑着伞,等在马车的旁边。

见他们出来,连忙打开车幔,商慕寒背着苏阳弯腰入了内。

苏月见车厢太小,站在边上微微犹豫,一只手就从里厢伸了出来,是商慕寒。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会如此,静默了片刻,才将手递过去,大掌便裹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车厢。

拉上车幔,张安弯了弯唇,跳上车架,扬鞭,落在马背上。

马儿嘶鸣一声,走了起来。

车内,苏月和商慕寒对面而坐,苏阳靠坐在商慕寒的怀里。

气氛再度诡异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苏月索性转过头,微微撩着一边的窗幔,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幕成帘。

蓦地,头上一重,视线被一块柔软的布帛所挡。

她一怔,本能地伸手扯下,发现竟是一条干锦巾。

微微愣了愣,她回头,正撞上男人淡淡看过来的视线。

“湿成那样,擦一下吧!”

苏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锦巾,略略怔忡,心底深处的酸楚就铺天盖地地翻腾起来。

或许他只是那么一说,没有带任何感***彩,她却听得只觉刺耳。

什么叫湿成那样?

她又不是很喜欢湿成那样!

还不是为了给他和他的女人谋福利!

心中气苦,她抓起手中的锦巾扔还了过去。

男人伸手,稳稳接住。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没有,他只是看着她,没有吭声。

她便又扭过头,继续看外面。

骤然,头上再次一重,只是这次,是人的手,确切的说,是拿着锦巾的手,在揉着她的发丝。

他在帮她擦?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僵,忘了动。

她定定地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感觉中,身后男人似乎靠近了几分,擦完她的发顶,又擦她的发梢,动作轻柔、不徐不疾,鲜有的好耐心。

做完这一切,又执起她的手,擦她的衣袖。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她的手很凉,被他握着,很舒服,两人这样的姿势,苏月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头顶。

淡淡的松柏清香。

这算什么?

苏月鼻尖一酸,回过头朝他瞪过去。

他却没有理她,就像没看到,依旧低垂着眉眼,擦得专注。

凝了一会儿,苏月又转眸看向苏阳,不知何时,商慕寒已经将她放下,此时正靠睡在软垫上,依旧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极沉。

“放心,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男人淡淡开口,依旧眼梢未抬。

苏月怔了怔。

什么叫放心?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再次睨了睨苏阳的反应,她才意识过来,明显是被点了睡穴的症状。

她微微一愕,再次抬眸看向商慕寒。

那一刻,脑子里突然想到“偷.情”这样的字眼。

就好像她是小三,那个在正室面前和男人偷.情的小三。

心口一阵钝痛,她将手自男人手心抽出来,身子又朝窗户旁边挪了挪。

男人微怔了怔,也不跟她计较,收起锦巾,叠了叠,转身置在车厢后面。

苏月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谁知,置完锦巾,男人又凑了过来,将她的身子扳过面朝着他,也不等她反应,就伸手解她的外衫。

她一惊,“你要做什么?”

“别动!”

男人娴熟地挑开她腰间的罗带,外衫敞了开来。

“你——”苏月大骇,本能地环抱着胳膊护在胸前,“你……你想怎样?”

男人鼻子里传出一声冷笑,眼梢轻抬,黑眸兴味地睨着她,反问道:“你以为本王想怎样?”

“我……”

苏月一时语塞,男人已经将她的内衫撩高,露出她一大截白皙的腰部。

苏月又羞又恼,刚准备伸手将他推开,就看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一侧腰上,那是她在太医院撞上横木的地方。

她一怔,忘了动。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男人摇头,“你这种女人,似乎很有能耐让自己受伤!”

腰侧那里本来红肿火热,骤然一凉,是男人抹了什么药轻轻擦在上面。

苏月抿了唇,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承受着这一切,只觉得呼吸骤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哽得鼻子酸,眼睛也酸。

什么叫她这种女人?她哪种女人?

很有能耐让自己受伤?

是啊!

被一个刚刚流产、虚弱至极的女人一推竟然也能受伤,可不就是很有能耐。

可是,

他不是进去以后,眼中再无旁人了吗?

他不是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吗?

他如何知道她受伤?

“商慕寒,你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这算什么?

他到底想哪样?

她凝着男人,眸光一瞬不瞬,生怕一眨眼,眼泪就会不争气地落下来。

她不会让自己哭,至少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男人抬眸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大手不徐不疾地将她的内衫拉了下来,复又抬眸看着她,刚准备说话,骤然,车厢内一亮,是张安打开了车幔。

“爷,到了!”

男人快速地将她的外衫拢上,似是有些不悦地冷“嗯”了一声。

苏月一震,这才意识到,马车不知几时已经停下,他们竟然也没有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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