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比起那种平日里的呻|吟更加让我讨厌!
当我抬眉怒视她的时候,只得到对方一记放荡的笑容。
她挥了挥手,却是冲着一直打量我的菲克斯道:“这是最后一个了,答应我的东西希望你兑现诺言。”
原来,我只是一个她用来换取自身利益的筹码!
“小鬼,表情很不错哟~”菲克斯嬉笑地绕着我转了一圈,喃喃道:“就是太瘦也太小了,养到八岁再吧……”
自此,我便呆在了菲克斯的别墅里。
他并没有限制我什么自由,相反,对我诸多宽限。
然而,他的特殊癖好,却让我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每每看到都忍不住作呕。
他习惯用各种折磨的手段对待那些在他身下,被他蹂躏的娈童,还喜欢把我绑在一边观看。
被定箍住的双手和眼睛只能不停的看着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重复着一幕幕的嘶喊深入脑髓,骨血。
那些被他玩弄的男童少年愈是挣扎哭喊,他便愈发兴奋。
看着那一张张要死不活的脸,我似乎能透过他们看到未来的自己。
我的心,随之越来越冷。
那一声声惨叫和哭喊,似乎比我听到的呻|吟声更加让人焦躁和恶心。
不缺食物和生活用品,难道,我就只能这么糜烂的生活吗?
靠自己的这张皮相,我是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能入了人眼的脸吗?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过于女气,精致又白皙的脸,锤烂了那面镜子,任由鲜血横亘蜿蜒,一滴滴如荼蘼般鲜艳又刺目。
此后,我把最开始的反抗换成了隐忍,偶尔的温顺只为了积攒内心的狂暴。
一点点等待,等待最后到来的机会。
就算死,我也要将在那人那里受到的屈辱全部讨回来才行!
所以,怎么样才能在不敌对手的情况下,将对方杀死?
呵……当然是在对方在自己面前最为放松的时刻……
那一天,在漫天都是血腥的情况下,我将所有的愤怨和仇恨用一柄刺刀解决了所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浸染在这样淫靡又变态的环境中,我看着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兴奋。
我看了眼已经死透的人,毫不犹豫的剜出了那一双一直让我厌恶的眼,将所有他曾经用过的手段,一点点在他的身上施行起来。
快意的肆虐。
似乎有什么在心底蔓延开,长成了繁茂的参天大树。
流星街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街区管理者的死,只会让他的敌对更加肆无忌惮的占领他原本的位置。
对于对方的招揽,我不感兴趣。
对方也没强迫,只派了个人教了我念,说是答谢我替他们杀了原本要杀的人。
我当然不会拒绝。
只有实力,才是在流星街能说话的资本。
从那天起,我总会在月夜的时候狂躁的杀人。
若是打不过的时候,我便会跑。
飞驰的快感,凌虐的杀意。
似乎这些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将我一点点蚕食,直到肉已消磨,露出森森白骨。
遇到库洛洛的那天,我正在刑讯一个说我长得漂亮的人。
他似乎是路过,又似乎是特意经过这里。
那双黑色的眸子在看向我的时候,带着审视和兴味。
我不喜欢那样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是一个被展览的物品,所以,我丢下手里的人便挥剑杀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能在瞬间躲开,然后开口说话。
“我可以给你一片发展的天地,加入我的队伍,其他日常的事你可不必操心,只要你发挥出你的特长就好。”
独自一个人游走在流星街,我仿佛也厌倦了那样的生活,答应了下来。
直到我十五岁,他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组织终于成立,蜘蛛,亦是幻影旅团。
库洛洛是个很聪明的人,在旅团里,我根本不用多想什么,他就能很好又合理的安排着各种事宜,也真的如他所说,我只要做自己想做的,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就好。
刑讯,虐杀,强|暴,肆虐。
那些都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每次只要欣赏被我残虐过后的人的痛苦的表情,我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也许,如果没有遇见她,我想,我的生活该是只有杀戮,尖叫,痛呼和血液组成的才对。
可她,那么明亮却又娇小的存在,却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占有’的东西。
旅团的墓穴行动,让我们一同跨上末世之旅。
在那里大家分离,我掉到了一个组织里,又是一个喜欢娈童的人,在我杀掉对方后,他们老大邀请我加入,我没有理由拒绝,在旅团里,我是前锋人员,但并不代表我没有智商,没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要找到其他人,必须先查清这里的情况,收集有用的信息才行。
那一天,队里出任务,当我们小队行到市区中心时,处于在流星街那么多年的反应,我发现一股很强的危险气息在渐渐逼近。
飞快的下车向那人冲去,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对方手中讨不到半点便宜。
直到最后一刻被那人捅过了胸口,我一瞬间产生了也许死了就好了的解脱之感。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息间陌生的幽香,让我瞬间翻身压住对方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一张清秀又纠结的小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胆小又懦弱的女人。
呵……弱者从来只配被杀,不如就在这里杀了她吧,我当时心里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她说杀了她就回不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