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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0)

这下蝉衣可慌了。

她擅长哄男人,可不会哄女人,对着年菲菲嚎啕大哭的模样很是头疼不已。

好在年菲菲大哭了一阵后,慢慢转为抽泣,最后扬着一双红肿的眼将蝉衣看着,颤着声问到,“是么?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陆萧彦那个呆头瓜都会一直不理我?”

看着年菲菲虚心求教的模样,蝉衣不由得柔了声,道,“不尽然。人和人不一样,我会这般,不一定陆二公子也会这般。”

年菲菲似懂非懂的将她看着,半天才道了句,“谢谢。”

蝉衣笑了笑,觉得这姑娘的性子和陆萧彦还真是像。

其实也算是绝配了。

送走年菲菲后,蝉衣回到房中,却见陆萧乾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品着茶,满面惬意。

她不知道陆萧乾什么时候有了能自由出入自己房间的资格了。

“陆大公子别来无恙啊。”对于之前被出卖的事,蝉衣说不介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萧乾勾了勾唇,扬眸浅淡光泽,“听到姑娘这番话,我甚是觉得该经常来寻姑娘,这别来无恙怎么能作为未婚夫妻的开场白呢?”

蝉衣也笑,眸里冷了下去,“我似乎不记得和你有过婚约。”

“前日里你是亲口答应了的。”

“如果记得不错,那日只是为了让令弟死了心罢了。”蝉衣修眉淡拧,不以为然。

“那如果我要娶你呢?”陆萧乾看着她,嘴角微勾,深黑的眸里除了黑,再没有其他。

蝉衣懒懒抬眼,语气很淡,“我是青楼女子。你们堂堂陆家,应该不喜欢有个青楼女子做主母吧。”

陆萧乾也笑,只是他那张脸,笑起来也只能用冷俊来形容,“武林中人就该行事洒脱,又不是皇宫世家,计较这些门当户对做什么。”

闻言,蝉衣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叹了口气,语带惆怅,“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该多好。”

陆萧乾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她的真的,是说他真的要娶她,还是武林中人真该行事洒脱。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蕊儿突然慌慌张张进了来。乍然看见陆萧乾在这里,不由得惊了一下,先是朝他行了礼,方附在蝉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啪!”

蕊儿的话方说完,蝉衣便手抖着摔了茶杯,接着匆匆站起来,也不管陆萧乾还在对面,只对着蕊儿道,“快!你在哪里看到的那个人?!赶紧带我去!”

其实蝉衣这么慌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因为蕊儿说,看了了穿红衣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在街上晃过。

红衣面具啊。

在蝉衣的认知里,师傅大人偶尔在正式场合会这么打扮一下,而她一出来就是两年多,也没和师傅写个信什么滴,要是被逮住,铁定没好事。

不过,这么久没见,还是挺想念他的。

只是,蕊儿看见的那个人,蝉衣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师傅。

那么,只可能是……敌人了。

说起这敌人,就复杂了。她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之前师傅提起过。说这隐术也分流派,有一派就有另一派,自然这敌人就是另一派。

她还清楚的记得,彼时,师傅幽幽的看着她,声音缓缓道,“蝉衣啊,你若是遇见对手,可千万别输啊。这丢的可不仅是咱们的面子,更是丢的人啊。”

蝉衣疑惑,“怎么个丢人法?”

师傅拿袖挡了脸,咳嗽一声,道,“这是流派比试中一直以来的规矩。要是你输了,人家就得娶你。若是对方为女子,则你的师兄弟要入赘过去。”

蝉衣囧了。

更囧的是,师傅闭了眼,无声叹息道,“哎,我怕你到时候输的太惨,连师傅也输过去啊。”

一想到当初师傅说的话,蝉衣控制不住手抖。

怪只怪当初她只肯好好学隐术,对于内功心法什么都只是一听而过,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轻功。

这这这,这要是真因为比试而输了师傅,那可是欺师灭祖啊!

只是,蝉衣的匆忙赶出并没有捕捉到任何疑似的人,不由得怀疑蕊儿是不是看岔了眼。

毕竟,穿红衣的人很多,或许人家只是白发而已,又那么不慎被风一吹,挡在了面前,然后就被蕊儿这眼神不清的给错认了。

于是,听到蕊儿支吾的解释,蝉衣睨她一眼,懒得说话了。

又过了两天,事实终于证明蕊儿的眼神是很好使的。

因为,孙怡死了。

她在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后,香消玉殒了。

彼时,蝉衣正在梳发,听到这个消息是不由得顿了顿,眼皮微跳,却是低声问到,“她……怎么去的?”

蕊儿答,“听说是跳河自尽。”

蝉衣默。

这孙怡跳了一次还跳第二次,正当自己是九条命么?

上一次还有船夫救她,这一次呢?

她闭了闭眼,再问,“为什么会这样?”

蕊儿似是有些难受,默了半天才答,“据说李公子前些日子偷偷去了偏院,然后,被捉奸在床。”

闻言,蝉衣微微蹙眉,只道是这也不至于让孙怡寻短见啊。

“彼时,孙怡已经有孕在身,两个人推搡中,孙怡小产了。而李公子非但不管她,还……亲自写了休书。”

蝉衣眼皮一跳,终于知道是什么让孙怡心灰意冷至此。

只是,飞雪明明是个空有外表的女人,孙怡在烟淼楼学到的,足以她对付一个飞雪。而什么时候那飞雪会突然翻身,不仅将李明朗克的死死的,还能让孙怡在被自己害的小产后,领到休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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