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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20)

喝过酒的蝉衣白皙容色染上绯色轻轻,眸中波光流转而来,一瞬妩媚至极,“好啊,若有那么一日,我嫁你。”

到底是上好的酒,又埋了这么些年,酒劲十足,饶是不醉杯的贺兰千,也似乎有些迷离起来。

蝉衣则更甚。

她一手撑了下颔,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慢悠悠地道:“贺兰千啊,不如我们现在就拜天地吧,我觉得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贺兰千扭头看她,脸颊绯色被月光照得极为诱人,似乎也拨动了他的心,“还有这么些年,不急。”

“可是……我觉得只要他在,我就不想嫁给别人,但他又偏偏不要我。”蝉衣歪着头,长发顺着肩膀滑下来,落在贺兰千手上。

贺兰千虚握一把,道:“蝉衣,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一边说着,蝉衣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贺兰千的怀中,“借我靠一下。”

贺兰千揽住蝉衣的腰,将她的头轻轻搁在自己腿上,月色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远远看去竟宛若璧人。

蝉衣借着酒劲,抬手滑过贺兰千的下颔,笑道:“其实你挺好看的,我不亏。”

贺兰千含笑握了她的手指,低眸看她,一双眼此刻竟然专注非常,“蝉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嫁,我就娶。”

蝉衣回视他,眸意覆没了星光。

彼时,两个人正是借着酒劲一言一语,也没曾想,这么随口一句话,之后成为承诺。

更没想过,远远的一栋楼上,有人在窗口站了很久,视线直直落在这个方向。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八章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一觉醒来,蝉衣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她的记忆停留在天空泛鱼肚白的时候,似乎昨晚喝的太醉,尽扯着贺兰千满口胡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而他听进去没。

想到昨晚的那坛酒,蝉衣有些口渴,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头有些疼,穿鞋后连走路都有些发飘,颤颤巍巍的。

踏着奇怪的步子走到桌前,蝉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撑着桌子坐下来,缓缓头晕的症状。这一坐下,觉得身上也疼得很,腿上也疼,再一低眸,膝盖居然还是青的。

说起来,那酒也不至于这么醇厚吧,她酒量也不差的,怎的半坛子就成了这样,还给弄了一身伤?

“酒不醉人人自醉。”

耳边,似乎有谁说过这话,蝉衣眯着眼回想了下,好像是昨晚喝醉后,贺兰千将她挽回房中时说过这话。

慢着,他到底是不是把自己抱回来的?还是直接拖回来的?不然好端端喝个酒,她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吧。

这么一想,蝉衣就愈发怀疑贺兰千是一路把自己拖回来的。

无奈,她满身酒味,熏得脑袋愈发发昏,实在想不起昨晚到底是怎样的,只好放弃。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蝉衣问了声谁,外面传来弟子低低的声音,“大师姐,你起来没?新娘子那边等着你呢?”

一阵静默。

等在外面的弟子觉得奇怪,正要再问,忽然听到“呯”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他一惊,还不待问是不是蝉衣摔倒了,就听里面传来懊恼的声音:“天啊,我忘了今天李岩成亲!”

莺莺坐在梳妆台前,嫁衣已然在身,肤上染着红晕,红彤彤的映在面前的铜镜上,衬得她比平时要明艳许多。

蝉衣多外推门进来,有些歉意地说到:“对不起,起得迟了些,来晚了。”

莺莺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倒是还是得劳烦蝉衣姑娘了。”

“是啊是啊,容掌门说你昨天太累了,今天可能起得晚些,一直耽误你的时间,我也过意不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李母也对蝉衣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听到这话,蝉衣的面色微微一动。容疏为何会和他们这么说?又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很累?

“莺莺的头发已经盘好了,蝉衣姑娘你来看看,这些首饰该怎么戴?戴那些比较好?”李母的话打断蝉衣的疑惑。

她回过神来,看了梳妆台前的首饰一眼,然后笑着走过来,先是端详了莺莺的头发许久,然后挑出一些首饰,并一一给莺莺戴上。

梳妆完毕,又由李母给梳了头,就等着李岩过来接了。

蝉衣陪着莺莺在屋中,李母则先离开,去了李岩那里。

到了李岩房间的时候,她眼角看见月纤从一旁走了过去,不由得一顿,忙扭头去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进得房中,抓着李岩就问:“你们派中除了蝉衣还有别的姑娘家?”

李岩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她说得是谁。见状,李母只得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李岩才恍然明白过来,“娘你说得是月纤么?”

“月纤,那是谁?”

李岩回答,“那是掌门的朋友,唔,也有可能是未来的掌门夫人,因为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娘可能很少见到。”

“什么,未来的掌门夫人?”李母讶异地反问了一句,接着说到,“我瞧着她一脸高傲,很不好相处的模样,你说你这都要成亲了,她都从来没有来问一下,看一眼的,我还以为这派里就只有蝉衣一个姑娘家,她还未来的掌门夫人?啧啧,我看蝉衣姑娘比她要适合你们容掌门多了!”

李岩叹了口气,道:“娘,你不要瞎说,大师姐是掌门的入室弟子,他们怎么可能成亲。”

“师徒怎么了?又不是父女。”李母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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