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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38)

听到这话,蝉衣在屋中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到了门口。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钟诗诗看见了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的蝉衣。

绝色容颜略显苍白,脸容憔悴,没有什么红润之色,这般的模样愈发显得那双眼格外明亮。

“诗诗。”蝉衣唤她,声音不复清润。

钟诗诗有些愣住,半天才想起来跨过门槛走进去。屋中还是一派干净,却隐隐有一缕酒的气味。

“大师姐喝酒了?”钟诗诗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蝉衣问到。

蝉衣笑了笑,表情无神。她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动手给钟诗诗倒了水,然后推了过去,直接问到,“什么事要说?”

钟诗诗在她对面坐下,看着蝉衣这模样着实不好开口。蝉衣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说,“无妨,你说吧。一个人呆了几天有些无聊,和你说说话打发时间也不错。”

闻言,钟诗诗垂了眸子,道,“其实大师姐应该也知道,我对左师兄……是存了心思的。”

蝉衣勾唇微笑,“你病的那一日就看出来了。话说,他这个人冷冰冰的,你怎么会瞧上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上了。”钟诗诗回答道,“我也同他说了,可是他……”

“他还记挂着李岩,是么?”蝉衣接过话,一双眼看着她。

钟诗诗点点头,“说来,这一点上,大师姐和我的心情……可能差不多。”

听到这句话,蝉衣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颤,而后又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飘着几许无奈,“你们都知道了啊。”

以为蝉衣对这事很在意,所以钟诗诗忙摇了摇头,解释到,“不是都知道,只是我也是女子,有时候感觉比较敏锐。这些日子和大师姐相处以来,看出来大师姐对掌门的几分心意。”

“是啊,你们都看出来了,唯有师傅当做完全不知道。哪怕我说的做的都那般明显。”蝉衣声若叹息。

钟诗诗抿了抿唇,试探性问到,“是因为月纤么?”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应该不是月纤吧。我瞧着掌门对月纤就是比较照顾,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说起掌门对她,还不如对大师姐比较好。”

蝉衣只是不置可否的答了句“是么?”之后,她就不再说容疏的事,而是再度把话题转回钟诗诗想和左思上。

对于自己的私事,钟诗诗自然没有和方夙银说的太多,而方夙银也知趣的什么都不问,只是在这聊天过程中惊奇的知道了钟诗诗是女儿身。

当然,对待这件事上,方夙银和蝉衣不愧为师兄妹,两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钟诗诗是男是女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影响,真正该烦恼的应该是容疏才是,所以,方夙银除了震惊了一下,倒是没有其他的话。

不过,对于蝉衣的事,方夙银还有一事不解。那就是蝉衣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在房中。

虽然大致知道和容疏有关,可前段时间两人不过是没有说话罢了,日子还是照常过,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让一向得过且过的蝉衣狠到把自己关起来了。

听到方夙银的问题,钟诗诗叹了口气,说了像由,“大师姐要离开青水,掌门不让。她这是拿自己过不去呢。”

听到这个消息,别说是方夙银没有准备,就算有准备也犹如当头一棒,敲的他满脑子金星闪闪,“什么?离开青水?”

“大师姐是这么说的。”钟诗诗如实回答到。

方夙银沉吟了片刻,再不肯多呆,忙起身急急寻容疏去了。

当然,此时方夙银若是去容疏房间是寻不到他的,因为他这个时候正站在蝉衣的房间门口。

面前的房门紧闭,就差在门上挂上众人勿扰的牌子。看着房间这副模样,容疏莫名的笑了一下,似乎印象中,蝉衣只有在小的时候还这般任性过,越长大倒是越独立了。

可下一妙,他就笑不出来了。如果可以,他到宁愿蝉衣一直是小时候的模样,会哭会闹会撒娇会发牢骚,而不是现在这般,似乎牵了他的心肠,却又不知道到底是牵的哪里。

举步朝门口走去,容疏步伐缓慢,一直走到门口,方抬手敲了门。

里面没有回音。

容疏微微垂了眼,冲里面说到,“蝉衣,开门,是为师。”

可想而知,如果蝉衣本来打算开门的话,听见容疏的声音,大约也是不会开的了。

容疏自然也知道,所以,他这么说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因为下一刻,他就自己开了门。

不用问他是怎么开的,总有些功夫用来处理生活中一些小琐事比打架还来的方便,就比如说,开锁。

打开门后,容疏走进了屋中,很敏锐的闻到了酒的味道。虽然并不浓重,但对于应该只存在脂粉气的女子闺房,这种味道会显得很明显。

在外间没看见蝉衣,容疏转过屏风到了里间,见蝉衣正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也不知道她是刚起来还是怎么,头发全部散在身后,不施粉黛,不饰朱钗,素面朝天亦是别具风味。

在容疏进来的时候,蝉衣就通过声音知道了,此番从铜镜中看见那个不甚清晰的影子,她微微垂了眼,低声说到,“师傅大驾光临,徒儿招待不周。”

听到蝉衣话里的疏离,容疏勾唇笑的清冷,眸底也是暗色无边,“爱徒都不肯见为师,何来招待不周。”

蝉衣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她看着铜镜里容疏的脸,轻轻笑了,“就算蝉衣不开门,师傅不是照样出入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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