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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47)

蝉衣看了她许久,没有动作,只是淡淡问到,“烟淼楼现在是谁在打理?”

那女子被问了这么一句话,愣了下,接着微微皱了眉,似乎对蝉衣的问话很是不喜欢,“这而似乎和姑娘无关。”

轻轻笑了两声,蝉衣倒也不怎么恼,只是眯眼看着她,曼声道,“你并非蔷薇,怎知这和我有没有关系。”

这女子既然能在烟淼楼呆着,自然也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她本是来阻止蝉衣进来的,但现在听蝉衣这么一说,隐隐觉察出些不对了,抬着眼有意无意的打量起蝉衣,似乎在请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见这女子半天不说话,蝉衣嘴角不着痕迹的下压了一分,这是她不悦的表现,贺兰千看的清晰,当下往前一步,抬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微微笑道,“你这样子,可是会吓到这小美人的。”

因为之前贺兰千站在蝉衣身后,这女子第一眼只看到蝉衣,一门心思要将她赶出去,自然没怎么注意到贺兰千。此番听到贺兰千说话,才转眸去看,却见他容止可观,颜如舜华,真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顿时一张脸轻轻红了些。

听到贺兰千的话,蝉衣似笑非笑的瞥了贺兰千一眼,清笑着说到,“怎么?你若是心疼,今晚有的是时间。”

那女子的脸愈发红了,一双眼含着情带着雾看向贺兰千。

对于她含情脉脉的注视,贺兰千视若无睹,只是低低笑了声,说到,“你在此,我哪里能心猿意马。”

蝉衣算是发现了,这贺兰千看起来有些冷淡疏离,一旦熟了,那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说的比吃的饭都还多。

正在蝉衣眉稍轻抬,寻了话要塞贺兰千的嘴时,从另一侧传来一个女子带着些责问的声音,“含烟,怎么回事?”

听见这声音,蝉衣眸中一动,转身便看了去,只见一个比含烟稍稍年长些的女子穿着湘色锈白牡丹的小袄缓步走来,面容清秀,发饰简单,但神情极正,一看便是这烟淼楼的掌事之人。

看着那人走来,含烟飞快的看了蝉衣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刚想出口回答,却见那女子面上骤然出现惊讶之色,接着化作喜悦,脱口而出,“蝉衣姑娘!”

蝉衣笑了笑,站在原地看着她加快步子急急走来,也扬唇唤道,“尔蓝,好久不见。”

饶是蝉衣猜了多次,也没想到现在这烟淼楼的掌事之人会是眼前的尔蓝。

“我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蝉衣姑娘。”快步走到蝉衣面前后,尔蓝微微笑开,眼中含着些水色。

蝉衣也笑,将她看了半天,而后说到,“大半年没见了吧,你变漂亮了。”

说来,尔蓝的样貌还是当轫那样,并没有怎么变过,甚至之前还浓施粉黛,如今却似乎只是稍稍着了底妆,看起来极为素洁。

但是,和之前不同,尔蓝如今的气质明显有了变化。方才远远看见她过来,蝉衣都不敢相认,直到走的近了尔蓝先唤了她的名,蝉衣才敢确定眼前这个变得爽利而干练的女子,会是之前被冯扬伤到差点丢了命的尔蓝。

听见蝉衣的夸奖,尔蓝只是低着头笑了一笑,而后看着蝉衣问到,“姑娘这是回来看看么?”

“若我说,我是要长住的呢?”蝉衣笑着反问。

听到这话,尔蓝眼中忽然一亮,之前本是被拖着的神情此时全部放开,显现出一种极致的欣悦来,“若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看见尔蓝这模样,又听见她的语气,蝉衣敛了眸,终是开口问到,“蔷薇姐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成了你在打理烟淼楼?”

“哎,这个说来话长,姑娘和我上楼去说吧。”尔蓝上前一步,拉住蝉衣的手,引着她往楼梯走去。

蝉衣走了几步,回头看了贺兰千一眼,桃眸问到,“你呢?”

贺兰千看了看她,摇头道,“我便不上去了。”

“去你的老地盘瞧瞧?”蝉衣反问。

贺兰千不置可否,“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找你。”

之前在看见贺兰千的时候,尔蓝已经满腹疑问了,却不好直接问。现在见两人语气熟捻,便试探性的问到,“姑娘,这位是——”

“不用管。”

“未婚夫。”

两个人同时出声,完全不相干的回答倒是弄得尔蓝一阵迷茫。

蝉衣细了眼看向贺兰千,后者则一脸理所当然回看她,还加了句,“你难道不是因为我那夜去寻你,才下山的?”末了,又若有所指的说到,“还有我们的约定。”

眸光深浅变化,蝉衣眼中掠过一道繁复的光译,在他眼中转出一抹好似有些奇怪的笑容,伴着他耸肩的动作,表现出一种无所谓来,“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然而,听到这话的尔蓝不仅没有解感,反而愈发迷感,“怎么又有一个未婚夫?”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三章 蔷薇去了哪儿?

结果,听到这话,蝉衣比尔蓝更迷感,“我什么时候有过一个未婚夫?”

尔蓝瞪眼,脱口道,“薪州陆家大少爷啊。”

贺兰千也在后面笑着接了句,“陆萧乾啊。”

蝉衣扭头看他,一副逐客的模样,“你怎么还不走?”

被蝉衣这么直白的驱赶,贺兰千倒也不恼,背了手对她点点头,也真就这么走了。

看着贺兰千出了烟淼楼,蝉衣才回过头来。

刚刚尔蓝若是不提起来,她都已经忘记自己在漓城曾无缘无故招惹过陆萧乾这么一号人物。

拜陆萧乾所赐,当年被逼的进宫,又差点在皇宫之中丢了脸上这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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