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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24)

“那他呢?”蝉衣偏过身,指了指正慌慌张张往外面跑的冯杨。

容疏淡淡瞥了他一眼,笑的别有意味,“不怕,自有人收拾他。”

楼外。

方夙银靠着石头都快睡着了,在听到身边人说了声“出来了”才睁开了眼,果然瞅见冯杨带着那狗奴才匆匆忙忙的出来,顿时瞌睡飞走了七八。

“怎么样?应该记得差不多了吧。”方夙银摸着下巴,问向身边正埋头苦写的男人。

那人听见方夙银的问话,忙抽空抹了把额头的汗,答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方夙银点点头,“好,今晚整理出来,明天就写了奏折送到京城。”说着,他拍了拍那男人的肩,淡笑着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男人忙点头,口中跟着道,“是,王爷。”

“还有……”方夙银又开了口,面色沉静,却是对另一边的人说到,“把冯杨带来的那些官兵原封不动的还回衙门吧。记得替我好好问问知府大人,他那顶乌纱帽戴的可舒服。”

“是,王爷。”那人领了命,便转身走了开。

方夙银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方换了一副温和笑颜走进了烟淼楼。

容疏和蝉衣已然双双下了楼来,方夙银直接走了过去,对容疏道,“师傅,已经处理妥当了。”

容疏颔首,大有一种你办事我放心的神态。

蝉衣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方夙银身上,疑惑开口,“二师兄,你把冯杨怎么了?”

方夙银冲她一挑眉,笑道,“你猜?”

蝉衣默。

这方夙银果然是比自己呆在容疏身边的时间要长,别的没学到,这语气这神态,倒学了个精髓。

看着两个徒弟,容疏摇头笑了笑,而后从衣袖中将方才吓走冯杨的那块牌子掏了出来,朝方夙银递了过去。

方夙银抬手接过,问了句,“师傅不需要了?”

“嗯。”容疏颔首,“后面由你办妥当,我哪儿还需要操什么心。为了小蝉衣,我头发都赶白了。”说着,便对着蝉衣眨了眨眼。

蝉衣心口虽感动,视线却落在方夙银手中的牌子上。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木牌,似令牌又似腰牌。牌面边上镶嵌了亮色金线,牌中用朱砂深深刻了一个“闲”字,一旁还有小字表面这腰牌的所出,正是当今朝廷内宫敕造。

闲,应该就是代表的闲王。

只是——

“这……这不是师傅方才拿出来的?”

“是啊。”容疏眯眼笑。

“那……”蝉衣转向方夙银,感觉额角都在跳,“这腰牌是二师兄的?”

“嗯。”

“二师兄才是闲王爷?”

“嗯。”

“那师傅你——”

容疏咳嗽两声,眸中转过光泽瞅着她,笑眯眯道,“为师只是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觉。”

蝉衣嘴角微微抽搐。

说起这闲王爷,蝉衣来中原几年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道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体不好,被送到漓城休养。因为身无实职,便封了个闲王,可他到底是身子骨差,休养了没多久还是早早过世了。而过世的这一位闲王只有了一个儿子,自然继承了爵位。

新的闲王传言是个极懒散的人,连宫中的聚会什么的都不曾去过,倒是真应了“闲”这个字。

蝉衣其实对闲王有些兴趣的,却没料到竟然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许久的二师兄。

之前不知道,只和旁人一般以为这个王爷或许是与世无争,现在才知道,哪里是与世无争,不过是这王爷大人从七岁起就呆在东岚,没那多余的时间回家罢了。

这么想着,蝉衣不由得眯眼,好笑的看着容疏,问到,“那这感觉如何?”

“不错不错。”容疏做出一副回味隽永的感觉,而后微微凑近蝉衣,低声道,“还能趁机抱一抱我的小蝉衣,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话,蝉衣不知怎地就想起方才被容疏抱在怀中的感觉。

以前年幼不觉得,自小和容疏闹腾惯了,也没什么男女之别。后来来了中原,又是混迹在风月场所,再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方才情况突然,又是和容疏久别重逢,蝉衣自然没想这么多。现在被容疏这么带玩笑的挑了出来,蝉衣的脑中涌现进来的全是方才的画面。似乎……容疏手掌的温暖温度,还停在腰腹间。

于是,蝉衣垂眸,竟然会觉得心跳微快。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 第十七章 男人相好叫断袖,女人相好叫什么?

待蔷薇出面收拾了残局后,容疏的去留成了个问题。

蝉衣自然是要留容疏在烟淼楼中的。一来是太久不见,而楼中空屋也不少,多一个人不成问题;二来,是孙怡和尔蓝的事,她需要详细的和容疏说一遍。

可是,当蝉衣把留住的话说出来时,只见容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似乎有点……小暧昧。

“爱徒是想让为师留在青楼?”

蝉衣环视四周,好些姑娘半掩着扇帕,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容疏,娇容之上满是红晕。隐隐约约还听见低低的耳语。

“这就是闲王爷?”

“是啊。长的好俊呢。”

“可不是!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谪仙降临呢。”

“啧啧,要是谪仙你能动这颗凡心?”

“……你!讨厌啦!”

细细碎碎的声音入了耳朵,好吧,蝉衣懂了,但见容疏笑的那么戏谑,又不想丢脸,只能强装着不懂,真真是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方夙银请容疏到自己王府中小住,这才解了蝉衣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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