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箫乾在三步之外停住,贺兰千一面笑着,一面暗暗用力等着他出手。
本来贺兰千若是和陆箫乾真正打一场的,不说稳胜,那也决计不会输。
可是陆箫乾早就做好了伏击他们的打算,围墙四周早就埋伏了十多人。等陆箫乾和贺兰千一交手便集体出来围攻贺兰千。贺兰千和他们交战许久,飞身上了树顶,瞧见阵外亦是一片刀光剑影。情知方夙银和裴晴的踪影肯定也被发现了,当下也不敢和他们多拖,极快地解决了战斗,便匆匆飞出阵外。
听完他们所说,容疏也轻轻勾起嘴角。却笑得毫无温度,“所以现在,你们一个个倒是回来了,我的蝉衣呢?”
正在给裴晴包扎伤口的方夙银闻言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想陆箫乾不会对蝉衣怎么样的。此时陆箫乾一定等着我们回去好一刚打尽,不妨晚些再去吧。”
“在陆箫乾手上的人不是裴晴,你自然不能体会为师现在的心情。”
容疏淡淡的一句,让方夙银心头一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裴晴抬头道,“处理完伤口我马上就去。”
容疏扭头看了她一眼,说到,“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就够了。”
“师傅!”
“不准去!”
和方夙银同时响起的,是月纤的声音。她端着药进来,转头看了看众人,又不见蝉衣的踪影,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冷着脸对容疏说到,“你身体都还未好透,去送死么!”
“就凭他们,想要我死——”尾音拖长,容疏冷淡一笑,傲然视她,“做梦。”
说完,容疏就绕过月纤,大步朝门外走去。经过贺兰千身边时,他顿了脚步侧头看去,一宇一句道,“贺兰千,同我一般着急的应该就只有你了。我们走!”
和容疏的视线微微撞上,贺兰千轻轻勾了嘴角,二话不说跟着他出了门。
月纤在后面咬碎了牙,方夙银抿了抿唇,一时犹豫。
裴晴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方夙银眼神一动,直起身子对容疏说到,“师傅,蝉衣是夙银的妹妹,夙银也去!”
容疏脚步没顿,嘴边却笑了一笑。
“这么久还不回来啊。”蝉衣伸了个懒腰,很是没趣儿道。
霍靖侧头看她,笑道,“贺兰千他们几个不好对付,陆箫乾自然要费些时间。”
蝉衣叹了口气,道,“要是能从里面打开机关就好了。我们可以趁着那家伙不在的时候赶紧走。”
说到这里,蝉衣忽然坐直了身子,转头对霍靖说到,“我们去门口看看吧,说不定有出去的办法。”
听到这话,霍靖摇了摇头,说到,“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若是有出去的办法早就出去了。”
蝉衣却道,“或许,有的办法一个人行不通,只能两个人呢?”
这话落在耳里,莫名让霍靖脑中微微动了一动。他低头想了片刻,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抬起眼来,看着蝉衣说到,“那现在?”
“废话!不现在还什么时候!等着陆箫乾回来吗?!”蝉衣白他一眼,率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了看那锁一眼,回身对霍靖道,“我说霍大侠,这锁该不会是什么砍不坏劈不断的金刚锁吧?”
听见蝉衣的问话,霍靖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眼神。
蝉衣颓然了,但转念一想,方才霍靖的意思明明是他研究过开启石门的方法,那么,他应该出过这里才对啊。
看见蝉衣那双发亮的眼,霍靖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材质奇异的钥匙,走到门口,将那钥匙插入锁孔,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金刚大锁被打了开。
“咦咦咦,这钥匙哪里来的?”蝉衣一脸新奇的盯着霍靖手里的钥匙看。
霍靖笑了笑将钥匙收好,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说到,“亏得陆家有钱,给了双银筷子。我这人贪财,便收起来了。”
“后来呢?”蝉衣跟着问到,“莫不是你用内力将银筷子融化,灌入锁孔,然后再拨出来就成了这形状?”
霍靖闻言笑了一声,道,“银筷子灌进去早便封死了锁孔,还想拨出来,啧啧,你想的简单。”
蝉衣还想再问,就听见霍靖说到,“其实差不多这办法,只是不是银筷子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留着脑子想想待会怎么出去。”
蝉衣在他身后“切”了一声,跟着他的步子往门口走去。
如同进来的时候一样,一条长长的甬道贯穿,甬道之中黑暗无光。
还好蝉衣出来的时候,从之前呆着的那个房间里顺手借了一个火把,此时将这甬道照的不算亮如白昼,至少也能清晰地看见前后的路段。
两人一路到了石门前,厚实的石门将入口封住,只从缝隙中透出一线光明,告诉他们里面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怎么开?”将火把往一旁的墙壁上随便一插,蝉衣走到门前,看着霍靖。
霍靖将下巴摩挲了半天,才道,“我进来后就没出去过,哪里知道怎么开。”
蝉衣白他一眼,将贺y千之前和她说过的开门方法同霍靖重复了一遍,末了,接着说到,“按照贺兰千的意思,应该是必须有人在外面接应才能打开。我们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听到这话,霍靖倒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陆箫乾也曾一个人进来过,说明绝对有一个人出去的方法,只可惜我一直没研究出来。”
这话说完,蝉衣很不给面子甩了他一个“你真没用”的眼神。
霍靖也不理会她的眼神,开始四处摸索找寻可能的机关。蝉衣在旁看了会儿,也蹲身下来,在地上瞧瞧有没有只用踩一下就可以再开启石门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