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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258)

看着蝉衣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听着她微微哽咽的声音,容疏薄唇翕合,狭长的凤眸潋滟而深邃,流转着让人动容的颜色。

“蝉衣。”他轻轻唤她,声音低的像是可以沁出满心柔情,“若是你决定了,陪着我到生命最后。我便到死也不会再放手了,你,确定么?”

蝉衣重重点头,眼角坠下一滴泪,而她却笑了。

容疏也笑了,漆黑瞳仁凝成两汪深潭。他缓缓抬起手来,手指轻抚过蝉衣的脸颊,指尖下的感觉似乎让他此生都不想再放手。

微微倾身,轻柔的吻落在蝉衣的眉间、眼角,再慢慢下移到脸侧,唇上。蝉衣闭上眼,抬起脸来,握着容疏的手转而环上他的背,慢慢地回应起他的吻。

再熟悉不过的轻抿重吮,一点一点落在她唇上。蝉衣微微张开口,两人的呼吸缠绕,热气拂过肌肤,唇舌交缠中,脸颊也渐渐泛了红。

这一吻吻的细致而缠锦,容疏微微离开她的唇,却并没有抽身离开,而是转而吻上她的下颌,又渐渐移至她耳边。

感觉到耳边的热气,蝉衣的手微微收紧,朝后仰起头来,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而容疏的唇便沿着线条慢慢下移至脖子上。

蝉衣半闭着眼忽快忽慢地呼吸着,感觉衣领似乎被扯开,那微微的热度落在锁骨之上,并在那里流连不返,呼出的热气激起细密的疙瘩。

微微张口呼吸着,蝉衣半睁开眼,见容疏披在身上的外衣早就滑落在他身后,而他的中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已扯松了带子,露出一片光滑的肌肤。

看着这块毫无伤痕的皮肤,蝉衣忽而想起他身后那道斜长的伤痕,手不禁缓缓抚上,心头泛起酸涩。

感觉到蝉衣手指按住的地方,容疏微微顿了一下,却也将她揽紧一分,抬头再度吻上她的唇,意带安抚。

蝉衣轻轻笑了,媚眼流波,晃过容疏的眼,亦将他一双深邃到看不见底的眼眸耀的一片情动。

薄薄的中衣从身上滑落,一抹嫣红映入容疏的眼。他微微敛了眸,手掌从蝉衣的腰间往上抚摸,人也跟着倾身吻在她的后颈。

可下一刻,他却忽然顿住了。

轻轻拨开蝉衣落在身后的发,那片光裸肌肤之上,一块红色印记格外引人注目。

在蝉衣蝴蝶骨之下,腰背之间,有一处小小的胎记,暗红色,蝴蝶形状。

容疏微微眯起眼,脑中忽然浮现霍靖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那个小女孩身上有个蝴蝶形的胎记,蝉衣说她不曾看见过,而容公子是将蝉衣带大的人,霍某想问一问容公子,可否在蝉衣身上看见过那样的胎记?”

虽然在捡到蝉衣的时候,容疏就知道她的身世可能不简单。而霍靖上次和他说过这些话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他希望他的蝉衣,真的只是普通的女子,没有所谓的家仇,不要手染鲜血。

手指轻轻抚上那只小巧的蝴蝶胎记,容疏本是染上一点情欲的眼骤然清朗。

难怪蝉衣一直看不到,腰背之间,蝴蝶骨之下,本就是自己不太看得见的地方,何况又这么小,蝉衣自然不会想到那所谓的蝴蝶状胎记会在这个地方。

如此说来,蝉衣真的是被薛通灭门的那户人家那唯一一个幸存的小女孩了。

见容疏突然停住,蝉衣半转过头来,一双眸子水波潋滟,“师傅?”

容疏拾起落在床上的中衣,慢慢替她穿上,口中轻声说到,“我方才没控制住。”

这话被容疏用低哑慵懒的语调说出来,格外惑人。蝉衣低垂了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声道,“其实蝉衣……”

容疏拿手挡了她的话,低眸时笑的温柔,“既然霍大侠已经救出来了,和我回青水吧。”

闻言,蝉衣动了动唇,唇畔摩挲过容疏的掌心,让他念及方才那旖旎的一幕。

“不过,蝉衣,你的房间已经烧成了灰烬,不如和为师一起住吧。”轻轻挑起眉梢,容疏长长的凤目中写满了笑意,唇角淡淡的一勾,便夺去了所有的风华。

亦夺去蝉衣所有的心神。

“好。”蝉衣妙眸低转,忍不住含笑轻叹。

抬手将蝉衣揽回怀中,容疏看向桌边的烛火,眼中被映的透亮。

让蝉衣避开这些仇恨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这里。

“咚咚咚。”

贺兰千走到门口,拉开门,看见蝉衣笑吟吟站在他眼前,心情极好地和他打招呼,“早啊。”

往旁边让出一条路,贺兰千摇头笑道,“拜托,都什么时辰了,还早。”

蝉衣笑了几声,走进屋中,身后传来贺兰千的问话,“你昨晚在容疏房中照顾了他一晚?”

其实贺兰千这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蝉衣就很自然地想起昨晚差点那什么的画面,眼中微微顿了顿,但脸上还是一派笑意,“是啊。”

贺兰千点点头,走到她面前,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说到,“要喝水就自己倒。”

“哎,懂不懂进门是客啊。”蝉衣抬眼看他,笑意盈盈。

贺兰千在她对面坐下,耸肩道,“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说完,他又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嗯,确实有事。”蝉衣在他对面坐下,“明天,我会和师傅一起回青水。”

“哦。”贺兰千的表情很是镇定,像是早料到一般。

蝉衣倒是有些意外,“贺兰千,你——”

“我说了,做夫妻不如做知己,你我二人现在不挺好的么。再说,咱们那婚事做不得数,最后一拜没拜成,你不用计较这么多。”贺兰千面色坦然,心里那一点点暗淡终是没让蝉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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