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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26)

蝉衣愣。

方夙银惊。

“师傅,你不能这样。”怔过的方夙银说出心声。

容疏微微抬眸,凤眸微压,“那怎么办?夙银不答应,那师傅去?”

蝉衣也惊了,忙起身扑过去,“师傅,我错了,我自己承担!”

“你怎么承担?”容疏扶住身前艳媚的人,眼睛微眯,“男人相好叫断袖,女人相好叫什么?断裙?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可不能见你走这条不归路。”

蝉衣被容疏拉着站直,脑中急速飞转,忽然想到一个人,顿时眼中微亮,“对了,师兄说他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但是找上我的一个男人。和师傅一样,一身红衣,还带着半幅面具。”

“一身红衣,半幅面具?”容疏稍稍正直了身,继续问到,“你可曾看清那半幅面具上绘的什么?”

蝉衣努力回想了下,摇头,“天色很暗。他又是故意背对着光站的,看不见。”

容疏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容疏在闲散的时候,就喜欢开开玩笑,调笑几句。

以前哪怕山下的村子小鬼作祟,闹得村民不得安宁时。深更半夜的,他带着蝉衣和方夙银去驱鬼时,还一路上以调戏两个徒儿为乐,哪像现在这样,靠在那里不说话。

和容疏相处十多年,他的每一个表情和习惯她都了解,此时看见这般的容疏,蝉衣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 第十八章 阴谋渐展(二更)

“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蝉衣站在容疏面前,低眸细声相问。

容疏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

方夙银也沉吟了片刻,问到,“会不会只是纯粹的门派之争,我们想多了而已?”

蝉衣摇摇头,“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倒有可能,可是找我的那个男人,明显是冲师傅来的。”说着,她又看向容疏,问到,“师傅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容疏慢慢的抬起脸来,看着蝉衣笑的灿烂,“像为师这么风华绝代的人,哪里能得罪过人。”

蝉衣抽了抽嘴角,决定忽视。

“都是他们过来得罪我。”容疏似乎觉得靠的不舒服,一抬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每年青水派要处理的闲杂人等何其多。”

蝉衣无语望天。

那些闲杂人等,都是来拜师的好吧。多半还是女子。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不如徒儿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人的打扮在这漓城定然很引人注目,若是四处问问,应该会有些收获。师傅觉得如何?”见半天无话,方夙银挺直了腰背,看着容疏问到。

容疏微微抬了抬眼,随意的一个动作也被演练的极为风流入骨,却不显女人的娇媚,“二徒弟果然最懂为师的心思。”

这话说的方夙银默了一默。

敢情师傅一直等着他说这话呢。

“就按夙银说的,明天出去看看吧。”容疏抬袖懒懒打了个呵欠,若是让蔷薇看见,肯定会惊讶这两师徒连打个呵欠的姿势都这么像。

方夙银和蝉衣都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番商谈,眼看着容疏神色露出疲意,方夙银站起身来,行了礼,道,“那师傅早点休息,徒儿先回房了。”

容疏朝他点点头。

见状,蝉衣也开口道,“蝉衣也回房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容疏就抬眼将她看着,狭长的眸子里墨色深深带笑,“多年不见,蝉衣不留下来陪师傅么?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百转千回。

看着容疏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说出这般暧昧无限的话,蝉衣心头微跳,忙退开道,“师傅还是早些休息吧,蝉衣也累了,回房去睡。”说着,连连跟着方夙银离开。

身后传来容疏低低的笑声。

出了门,蝉衣顿住步子,心头暗恼自己自己好歹也在风月场混迹了两年,怎么连师傅一句随意的话就抵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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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坊。

和烟淼楼的大致构造一样,怡红坊也是座四层画舫。楼层呈回字形布置,中间是空置的平台,直通顶楼。而一楼二楼比较嘈杂,三楼四楼就稍微静一些,为头牌花魁居住的房子。

此时,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里,有隐约的丝竹声传来。倒不像是一般的靡靡之音,反是清凌凌的乐声,清新悦耳。

推开门,可见垂下的纱幔轻柔曼舞,纱幔之中,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正垂首拨着琴弦。在她的正前方,一道屏风之后,玄衣男人侧卧在榻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掌门。”

屋外传来女子的禀告声,接着琴声也停了下来,似是在静待他回话。

静谧之中,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深褐色眼瞳中光线流转,“进来。”

脚步声从门口行至屏风,而后像是完全不忌讳他一般,直直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灯光打出来人的面容,远黛红唇,靡颜腻理,是一张极标志的美人脸。

“你叫我来做什么?”美人开口,语气竟有些不耐。

男人笑了一笑,转首对外面道,“玉清,继续弹。”话落,清妙的琴声便婉婉转转的再度扬了起来。

“飞雪那边怎么样了?”没有马上回答美人的话,男人只是扬眸看着她,淡淡问到。

美人眯眼看了看他,转身在一旁坐下,口中道,“不怎样。李明朗新纳了妾,她失宠了。”

“哦?”一番低转,但面上却不显意外,“那就杀了她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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