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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80)

顺着于妈妈的目光看去,蝉衣了然地笑笑,对于妈妈说到,“他是我师傅。”

于妈妈点了下头,有看着蝉衣欲言又止。

蝉衣笑了笑,说到,“于妈妈有什么就直说,没事的。”

听到蝉衣的话,于妈妈咳嗽了一声,才说到,“我来是想问一下姑娘,徐公子想见一见姑娘,姑娘你看……”

“徐公子?”蝉衣反声相问,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于妈妈将笑容挤了挤,忙解释道,“是丞相的次子。姑娘第一次登台,他曾为姑娘一掷千金的。”

听于妈妈这么说,蝉衣微微眨眼,好像想起来一般“哦”了一声,说到,“原来是那位徐公子。”

“对对对。”于妈妈接过话,试探性问,“姑娘要见么?”

蝉衣嘴角嫣然,笑意如丝,“见,怎么不见。妈妈如此看重的金主,我自然要见的。”

没想到蝉衣答应的这么爽快,于妈妈一时间竟愣在那儿,直到蝉衣又说了句,“还是和妈妈五五分”时,她才连连点头,说到,“当然!姑娘分六都成!”

这些日子蝉衣一出来,春风楼的收入可是往日的三番还不止,于妈妈自然要好好讨好蝉衣了。

只是,想她之前每次请蝉衣出去见一见客人时,她总是含笑摇头,不知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了,准备了满腹的话就被蝉衣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待于妈妈喜滋滋的离开后,蝉衣方微微转身,对容疏懒懒笑道,“徒儿要去见一见那徐公子了,师傅请回吧。”

容疏只是看着她,深眸如浸透了墨。

“你很缺银两?”须臾,容疏淡淡开了口。

蝉衣笑,绕到梳妆台前,重新将之前取下的发钗又插了上去,“不缺。只是蝉衣忽然发现,钱比任何人都可靠。”

容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背后看着她,那目光让蝉衣透过铜镜的影像看到时都止不住顿了一拍心跳。

“蝉衣,跟为师回去。这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在蝉衣整理好发鬓时,容疏突然出声。

容疏一贯都是笑着的,或者开玩笑,或者*,少有认真的时候。

可现在的容疏,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陪着容疏这么多年的蝉衣自然清楚,可是心头的叛逆就是不许她低头认错。她回眸对容疏笑了一笑,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师傅,我也再说一遍,我不回去。”

容疏眼中一暗,笑容渐渐退却。

蝉衣却像是一定要挑战他的底线一般,转身扯过面纱就朝门外走去。

容疏看着她走近自己的身边,又走过自己的视线,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顿时深深黑眸化作深渊,脚下一步跨出,抬手便拉住了蝉衣的手腕。

蝉衣没料到容疏会突然拉住自己,身休下意识的往后一倾,竟被带着转了一个圈,接着便撞到了容疏的怀里。

容疏似是迟疑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眼前落入容疏身上的那抹月色,蝉衣缓缓抬眸,撞入容疏染着愠意的眼里。

少有见到容疏生气的时候,所以蝉衣有一刻愣神,甚至在心里暗暗想着,他是不是因为在乎自己,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她的念头还未落下,就听见容疏压低的声音,“谁许你去的?”

“那谁又不许我去?”蝉衣反问道,“你又凭什么干涉我的决定?”

“凭我是你的师傅。”

蝉衣心一沉。

他并不是介意自己和别的男人见面,只是气恼自己不曾听他的话罢了。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小辈而已。

扬眸浅笑,蝉衣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是悲了,“师傅?师傅能决定蝉衣的心之所向么?”

闻言,容疏手似乎松了一松,听见蝉衣一字一句道,“还是说,师傅刚好也对徒儿有几分心意?”

这话一出,容疏低眸将她看了片刻,忽而扯唇笑道,“我的蝉衣果然到了婚嫁的年纪。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蝉衣一顿,脱口道,“师傅。”

容疏依旧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除了为师。”

蝉衣也笑,几分凉意,“那便没有了。”

闻言,容疏忽然松了手,微微侧眸道,“如此,那你便去吧。或许这丞相的次子刚好适合你也不错。”

容疏的反复让蝉衣一时摸不透,他面上的笑也像往常一般,几分调侃,几分温暖,仿佛之前隐隐怒意的并不是他。

蝉衣心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忽然很想哭。

可是,她着实哭不出来。

明明是她决定的,是她要试探的,是她要刺激的,为何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那师傅……徒儿过去了。”

容疏看着她,眼底淡淡,“嗯。”

“蝉衣姑娘?”

烛火从眼前一晃而过,蝉衣回眸,坐在对面身虚面白的男人一双眼直直盯在她脸上。

“徐公子方才说的什么?蝉衣走神了。”媚然的笑重回面上,眼底却仍是淡淡一片。

被蝉衣的笑晃得一阵晕眩的徐公子忍不住抬手按住蝉衣的手,人也向前倾了一分,重复道,“姑娘明日可有时间?”

蝉衣从他手下抽出手,挑眸而笑,“公子有事?”

“明日是父亲的生辰,想请姑娘去府上做客。”被灯光勾勒出的脸清透白暂,徐公子越看越痴,“不知道蝉衣姑娘能否去?”

蝉衣闻言只是笑了笑,脑中挥之不去是容疏不在意的神情。之前对眼前的人还能应付一下,现下去却连应付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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