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蝉衣的话,月纤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说到,“是啊,见你我也不开心,你我都是一样。”
“既然如此,那你挡着我的路干吗?咱们各走各的,就别互相添不爽了。”蝉衣斜睨着她……挡路的脚。
顺着蝉衣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脚,月纤笑着让开一些,蝉衣也扯唇,笑的牙齿都酸了,然后从她让开的路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月纤淡淡带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以前见你是极为不开心的,但现在不会了。
蝉衣脚步一顿,听见她继续道,“他对你终归只是徒弟。我比你好。”
一句话,让蝉衣垂着的手微微一颤。
记忆好像又回到那夜和容疏在河边的时候,一刻亲吻之后,他疏离地说,蝉衣,这是违背伦理的。
伦理啊,为了不违背,所以他才不让任何人叫月纤师姐么。
果然如他们所说。
夜里。
月纤从床上起来,随手套了一件衣服,稍稍整理了番,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如果记得不错,从这里到后山有条很近的小路,那路上一般没有什么人。她此番过去就是从小路走的,应该不会碰到什么人。
事实如她所想,到了后山时,除了等在河边的那个人,再无其他人影。
“你来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人影转了过来,露出贺兰千精致的容貌。
月纤蹙了毫眉,几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斥责,“你是故意把自己送到容疏手上么?三派秘籍刚遭失窃,你还真是胆大。”
“不胆大我能见到你么?’贺兰千往前一步,直直看着月纤,“还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被逼问的月纤也不嫌慌张,平淡地回答,“当初我们合作是你要得到你要的东西,我要回到容疏身边。现在你已经拿到了秘籍,我也到了容疏身边,我们之前的合作早就结束了。”
“秘籍?”听到这两个宇,贺兰千微微一挑眼角,眸中渐渐泛寒,“我是要秘籍不错,却不是要假的。”
这话一出,月纤脑中一转,猛然明白过来,“你拿到的秘籍是假的?”
贺兰千笑的风情万种,眼里却冷得像是腊月的天,“你以为如果是真的秘籍被偷,容疏还会这么坐得住?”
听贺兰千这么说,月纤回忆起这几日和容疏的相处,真的是一派平和。能吃能喝能睡,一点儿都不像是丢了宝贝的表现。
“所以,月纤,我要的东西没拿到,我们的合作还得照常。”见月纤似在思索,贺兰千逼近一步,说到。
月纤退后一步,接着月光看着这几年日日相对的脸,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合作了。”
贺兰千呼吸似乎一窒。
月纤看着他,一宇一句道,“我已经回到青水,便不会离开。容疏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不再背叛青水,便会一直在我身边。”
“你明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不管,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在他身边就够了。”月纤截断他的话,说的那般笃定。
听完月纤的话,贺兰千将她看了许久,忽的勾唇一笑,声音似乎带着点苍凉,“你接的这么快,其实也是在害怕吧。”
月纤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贺兰千走近她.直直盯着她的眼,问到,“那么我呢?你置我于何地。”
月纤偏转了目光,低声答道,“我们之间只有合作,从一开始便说好了。”
静默。
贺兰千忽然放声大笑,似乎在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月纤的坚持,笑自己的不可得。
笑到月纤蹙起了眉.他才止住了笑,一双深褐色眼看定了她,“我本不想这么早对付青水的,既然你都如此说了,甚至将之前从青水的人都放了回来,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闻言,月纤心头一动,猝然问到,“你要做什么?!”
贺兰千笑,“明天你就知道了。”伴着他语声低落,月纤眼前的空气如水波一般散开,贺兰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夜色里。
当蝉衣听说贺兰千带着赤火的人直接杀到青水门口时,二话不说就飞奔到了大门口。
她到达的时候.只看见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晃了出去,想来应该是容疏和贺兰千不错.而剩下的两方弟子正交战在一起,场面激烈。 蝉衣急急走到方夙银身边,见他正看着容疏和贺兰千离开的,若有所思。
“师兄。”
听见蝉衣的唤声,方夙银侧头看她,眼中隐隐有责备,“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蝉衣不听,反而往前进一步,“我不是小孩子,这些场面没有什么不该见的。”
方夙银还想说什么,蝉衣看了看周围,抢先问到,“师傅和贺兰千出去了?”
“嗯。”方夙银点点头,“月纤跟了去。”
听到这话,蝉衣秀眉微蹙,起身要走,被方夙银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师傅的情况。”蝉衣回到。
方夙银搀紧了手,“不行!”
蝉衣扭头问到,“月纤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方夙银被问的一怔,半天才回,“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蝉衣反问,眯起的眼含着丝丝光线,“我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有难,徒弟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不管月纤是师傅什么人,我是不放心的。”
闻言,方夙银还想说什么,蝉衣手腕却忽然一动,瞬间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让方夙银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师兄,你瞧,我其实也不弱。放心吧,没事的,你好好看着派里,我去看看就回。”说完,一个闪身便也消失在大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