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禁爱:霸道王爷情挑法医妃(1816)
两个大男人睡得稀里糊涂的,冷不丁房门被踹开,魏俦吓了一跳,连忙拢着被褥往身堆,另一张床的钟自羽倒没这么紧张,但也皱了皱眉,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问:“做什么?”
柳蔚拿出根绳子,把儿子捆巴捆巴,然后将绳子一头塞钟自羽手里,道:“将他束着,一个时辰后再放。”
魏俦这会儿也醒了瞌睡,趴在床要死不活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柳蔚没理他,只盯着钟自羽,道:“听见没有?”
钟自羽哪敢违她的令,只得迟疑的点点头。
被拴着的柳小黎要炸毛了,眼看娘亲转身走,他哼了一声,回头瞪着钟自羽!
钟自羽捏着绳子,回他一眼,见小孩瞧他的目光满是恨意,便又倒回床了,顺手将绳子绑在自己手腕,让孩子跑不掉。
小黎又哼一声:“你以为一根绳子能管用?”
钟自羽还没反应过来,感觉手心一松,睁眼一看,小屁孩居然已经解开束缚,手脚麻利地往门外跑!
钟自羽到底还有习武多年的本能,他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将孩子后领抓住,扯到床,把他按着。
隔壁床的魏俦打着哈欠道:“你娘是什么狗脾气你不知道吗?拉不住你,我俩都得倒霉,小祖宗,你当做回好人,放我们一马,乖乖在这儿呆满一个时辰吧。”
小黎气成了河豚,握紧拳头,这要运转内力将钟自羽振开!
魏俦嗤笑一声:“别试了,你娘给你下了软筋散,你刚才没看到?”
小黎一运气,果然发现自己动不了,气得只能凭着肉身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两个人贩子!放开我!”
“怎么又成人贩子了?”魏俦抱着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背过身去,嘱咐钟自羽:“你给他嘴塞住,这么吵吵,还怎么睡?”
钟自羽也困,他倒在床,仗着小黎没内力,一只胳膊压实了他,小孩一动,他往下一沉,几次下来,小孩累得满头大汗,他还轻飘飘的,一点感觉没有。
不得不说,以大欺小,有时候的确挺爽的。
小黎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到最后没劲儿了,钟自羽看他可算消停了,将人往怀里一拢,抱着要睡。
小黎怒着眉毛,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钟自羽睁开眼,眼睛眯了一下,看着熊孩子。
小黎咬了一会儿,被盯得后背发毛,磨磨蹭蹭的把嘴又松了……
钟自羽见状轻笑一声,摸摸他的脑袋,呼噜一下毛,搂着他继续睡。
小黎被钟自羽夹在怀里,手脚都被按得死死的,他生无可恋的望着外面,眼泪快流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柳蔚与容棱,已经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快出城门了。
小黎被爹娘丢下了,同样被丢下的还有太爷爷和丑丑。
一个时辰后,钟自羽放开了小黎,小孩这下却不急着走了,反而在他床,可怜巴巴的蹲成一团。
钟自羽靠在床头,问他:“你爹娘去哪儿?”
小黎抬头看他一眼,撅着嘴说:“西北。”
“何时归?”
“说半个月……”
钟自羽挑了挑眉,嗤了声:“那难说了。”
小黎一愣,猛地抬头看他:“什么?”
“半个月回不来。”
小黎脸白了,明明他也觉得爹娘会说话不算话,但听别人也这么说,他害怕了,下意识反驳:“太爷爷和丑丑都在京里,娘说半个月,肯定半个月……”
钟自羽却摇头,语气无波无澜:“说半个月,那最少得半年,说一个月,那一两年也不一定,祖父算什么?女儿算什么?有人连妹妹都不要,一走是三年五载……”
“咳。”隔壁床的魏俦掀开被子,起身瞪着对面的钟自羽:“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怎么又说到这个事儿了?”
钟自羽转开眸,不做声响。
魏俦又看向还愣愣的小孩,道:“小祖宗,天都亮了,你还不走?何时跟咱们这么亲了?同屋共寝也不在乎了?”
小黎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是坏人,他跳下床榻,哼了一声,插着腰道:“我娘才不会骗我!我才不听你们说,略略略!”说着还吐了个舌头,吐完扭头跑。
钟自羽看着小孩蹦蹦跳跳的背影,失笑一声,对面床的魏俦看他笑了,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还以为钟自羽又在想岳单笙与岳重茗那些破事呢,原来只是哄小孩儿,挺好的,姓岳的两兄妹折磨他半辈子了,以后能不提别再提了!
第1565章 找人
西北黄沙,漠漠风情。
自在亭江州金东县下了船,柳蔚与容棱又乘了数个时辰的骆车,才在天擦黑时,抵达了来城县的驿馆。驾骆车的小伙子是个热心人,亲自进馆替他们安排了房间,出来时,黑黑的脸带着淳朴的笑:“两位公子,已经安排好了,这家驿馆是官府出钱盖的,后来赁给店家营生了,虽说城里的客栈贵,但毕竟
是官家的地方,安全得很。”
柳蔚从车跳下来,揉着自己发酸的肩头,问:“你们这儿还有不安全的?”
黑小伙干笑一声:“公子是外地人,咱们天石州邻金门关,关外有悍匪,虽然极少进城抢掠,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边疆素来不太平,柳蔚了解了,谢过小伙的好心,回头,见容棱也下了车,手里提着个简易的包裹,给小伙子塞了一两银子。
那小伙忙擦着手接过,又翻翻周身,掏出两贯铜钱,补给他们。
容棱却道:“你也辛苦了,不须了。”
小伙先是一愣,而后惊喜的将小费收了,又鞍前马后的给他们提行李,背东西,驮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