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禁爱:霸道王爷情挑法医妃(1841)
仇,你也不敢对他下死手。”
胡子濯沉默下来,深喘几口气后,闭着眼睛道:“对,我是没种,怎么了,你想笑笑吧。”
“我为什么要笑你。”柳蔚面无表情的道:“你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总归还有一片孝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是在自相矛盾。”
胡子濯不解的瞪着柳蔚。“你想用自己的能力替胡巧儿报仇,但你又瞻前顾后,不敢行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思虑不周,行事没有策略,简直朽木不可雕也,我直白的告诉你,如果我是你,我又想报仇,又不想让家人遭受无妄之灾,那我会选择用毒,谁让你亲手打死他了?孟是个什么人,贪色重欲,你买通他常去的青楼妓院,在他长饮的水酒下些悲情散,悲情散知道吗?很多地方都有卖,通常是用来催情的,但一旦药剂过量,便会催发毒性,令服用者一动欲念,便浑身瘙痛,其痒难忍,最后毒至深处,能令其生生将自己
皮囊挖空,血流而亡,这不是很好吗,我问你,找个江湖人士,替你带二两悲情散有多贵,花得了你二十两银子吗?”
胡子濯猛地愣住,呆呆的张大了嘴,望着她。
杜岷英在旁边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儿,重咳一声,想让柳仵作不要胡言乱语!但柳蔚还在继续说:“你说我不是女人,不懂什么声誉攸关,算我真的不懂,那我问你,胡巧儿是不是受害者,为什么受害者反而鬼鬼祟祟,不敢声张,施暴者却能昂首挺胸,游走闹市?这是谁惯的臭毛病,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受害者家属!胡巧儿已经死了,她是委屈死的,我不怪她宁愿身死,也不敢指控孟,但你是她的兄长,你又怎么忍心让她走得这么冤枉?孟的爹是吏部少顷又怎么样,你爹还是兵部尚书呢,要拼爹拼身份,你赛他一大截,你怕他什么?你却为了所谓的人言可畏,畏
手畏脚,缩头缩尾,现在怎么样,孟死了,这是为胡巧儿报仇了吗?他从头到尾,说过一句对不起吗?他受到过道德的谴责,接受过律法的制裁吗?”
“我,我押着他,让他给巧儿磕了头,磕了三十个响头,我……”“那他知道错了吗?”柳蔚反驳:“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临死之前不会调戏良女!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觉得自己倒霉,奸污了兵部尚书的族亲,还让兵部尚书的儿
子发现了,使得自己饱受皮肉之苦!他畏惧的是你的拳头,他怕的是你,不是怕犯法!不是怕作恶!”胡子濯失神的双眼,彷徨的乱望,他不知这个酸书生的话对不对,听起来像是有道理,可对方明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
,才知道有多么严重,多么不堪……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的话不过是事后诸葛,好听不好信,如果我身边的人发生同样的情况,我一定会如你一般,不知所措,面目无光?”
胡子濯震惊的看着这人,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声,竟然被此人窃听了。柳蔚冷笑一声:“能想到‘面目无光’四个字,足以见得,你没有自己口所说的那么不介意,你,是第一个看不起胡巧儿的人,如此一来,你胆小怕事的所作所为,也
不意外了。”
“你……”胡子濯还想说什么。柳蔚已抬首,对堂外道:“召,下一人证堂!”
第1587章 你很紧张?为什么?
第二位被推堂的人证,叫郭升,是个身形干瘦,面色蜡黄的青年。
“认识孟吗?”柳蔚直击重点的问。
那郭升看了柳蔚几眼,下意识的抬起手,咬住自己的指甲,轻轻啃了下:“认,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同窗。”郭升看起来很紧张,每回答一个问题前,他都会沉默片刻,他似乎在思考,在斟酌,在确定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没有疏漏的。
“你也是太府监生?是荫监?”
“不,不是……”郭升咽了咽唾沫,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是,是例监。”
太府监生总共分三类,第一类,也是最普通的一类,叫做贡监,是由普通学子通过正经科考,成为贡生,进而入读的。
第二类,叫做荫监,像孟这样,是依靠父亲的官位取得的入监资格。
第三类,叫做例监,例监又叫做捐监,是无官在身的良民,通过用钱捐出来的监生位置,例监通常较少,毕竟几万两银子花出去,不是谁家都担负得起的。郭升是例监,也是说,他家虽然没权,但至少有钱,这样的人,在荫监群体,属于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毕竟,这些官宦子弟们想寻欢作乐,身边总要有一个冤大头
买单。
“你与孟关系如何?”
郭升眼珠子转了一下,看到了堂那开膛破肚的尸体,语气变得很紧张:“不,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
“他,他总是,在,在我这儿要银……银子……我,我不太想给……”
“他恐吓你?抢劫你?”
郭升低了低头:“差,差不多……”
“你给过他多少银子?”
“加,加起来,一千多,一千多两……”
“这么多银子,你家里不过问?”
“都是,都是我的私钱,家里,家里不知道。”
“孟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郭升猛地抬起头,眼底露出恐惧:“不是的,我不高兴,不是,我很高兴,不对,不对,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