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禁爱:霸道王爷情挑法医妃(2035)
不过容矜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排斥小黎?他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柳蔚转移话题,故意问容棱怎么看。
容棱哪能看不透她的小把戏,只是没拆穿而已,随口道“他不想连累小黎而已。”
“什么意思?”柳蔚不解。
容棱看着柳蔚的眼睛,问“将来,你会让小黎入朝吗?”
柳蔚想都没想,几乎是立刻摇头“不会。”
容棱笑了一声。
柳蔚道“以前或许会,他小时候喜欢刀枪棍棒,做梦都想上阵杀敌,那时候我就觉得,他若愿意做个武将,应该也挺好的,但不知是不是生了丑丑,我的想法变了,做官太危险,我宁愿小黎坚持最初的所梦想,当个普通的大夫,或者是个普通的仵作,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就好。还有丑丑,我不会让丑丑嫁入任何一户军机政党之家,这是我的底线。”
容棱理解,他揽住柳蔚的肩膀,道“正是因为如此,矜東才疏远小黎,作为一个豪门贵子,与皇帝情同手足,是件很糟糕的事,尤其他还有个做亲王的父亲。伴君如伴虎,矜東无法确保自己会一颗初心对待小黎,故此,他宁愿从一开始,便不要深交。”
柳蔚皱起眉“皇帝不需要朋友吗?”
“不需要。”
柳蔚惊讶的看着容棱。
容棱挑眉“怎么,以为我会有不同的答案?”
柳蔚深吸口气,揉揉眉心“没有朋友,没有信任,如何能做一个好皇帝?疑人勿用,用人勿疑,难道皇帝差遣一个大臣时,对大臣还是心怀质疑吗?”
“君臣之谊与至交之谊,是不同的。”
“任何人都需要朋友,没有朋友,委屈了怎么办,困惑了怎么办,烦恼了怎么办,辛苦了怎么办?”
“皇帝为什么要有委屈,困惑,烦恼,辛苦?”容棱反问。
柳蔚震惊的看着他“皇帝不是人吗?”
容棱理所当然的道“皇帝凭什么当人?”
柳蔚倒吸一口气,后退半步,像是不认识容棱一般“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矜東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有人逼他吗?有得必有失,做不到,从一开始就不要做,既然决定要做,就要撑得住这份沉重的压力。”
柳蔚摇头“你太狠了。”
“是你太仁慈了。”容棱对着柳蔚摇摇头“对一个一言一行,每一条政令,每一个决定,都与千万黎民生死息息相关的人,你怎么能同情他?你的同情若是助长了他的软弱,他将来做了错误的政令,似的百姓苦不堪言,这个责任,你要去负吗?”
“但他才这么小……”柳蔚道。
“年纪小,说明他不够成熟,就像今天,他让小黎看出来了他的意图,这是错误的,一个注定要做帝王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揣测到你的用意?他应该觉得庆幸,教他的是容飞和容溯,不是我,若是我,就他今日的表现,一百戒尺跑不掉了。”
柳蔚无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你不知道。”容棱看着柳蔚,沉沉的道“你明白皇帝是什么吗?”
柳蔚停顿了许久,才道“皇帝,是让天下太平的人……”
容棱冷笑“那一个人,要如何担负数千万人的身家性命?他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要能让庄稼丰收绵延,要能让匪贼斩尽杀绝,要能让天下永保太平,天下之事,如何尽归你一人耳,你见到的,就是真相吗?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吗?你要如何训练你的部足,如何制衡你的大臣,如何做到皇城之内,相隔万里,你依旧能听天下民声,闻世间百态,执掌江山,九五之尊,这两个词,在你这里,就这么简单吗?天下太平,要如何去太平,多少先贤,耗尽十年数十年心血,且做不到一句天下太平,在你口中,倒能顺势而出,柳蔚,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担子不落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沉。”
柳蔚反驳“既然这么沉,其他人就不能分担吗?”
“可以分担,他若能教化为他分担之人,便能分担,但如何教化,怎么教化,依旧要他亲手去做。”
柳蔚长吐一口气“你说的,太可怕了。”
“是你,太安逸了。”
太安逸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柳蔚觉得容棱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不知民间疾苦的键盘侠,明明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那个高度的人每日过得都是怎样的生活,却偏偏要自以为是,用自己的方式,却教别人做事。
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却不知,最狭隘的,就是你自己。
第1747章 柳蔚实在不知道能靠谁了
容棱难得严肃,他并不是要批判什么,也不是要和柳蔚吵架,他只是不认同柳蔚的心软。
柳蔚会心软很正常,是个女人,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都会心软,但这种心软得分时候,在天下万民,大是大非面前,有些心软,会害人害己。
容棱说完后,柳蔚就一直沉默。
容棱握住她的手,问;“我太凶了?”
柳蔚摇摇头,但依旧没有作声。
容棱一直都很严厉,他从来就不是多温和,多儒雅的人,他少年从军,披甲上阵,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他是京中权贵闻风丧胆的容都尉,是连呼尔托忍都要战兢应对的容三王爷,在遇到柳蔚之前,容棱的一生,用“冷硬”二字便能概括,他不对谁温柔,不对谁宽容,这些,都是他为柳蔚破的例,他乐意破这个例。
容棱在柳蔚面前向来是有求必应,柳蔚极少见到真正露出凶狠獠牙的容棱,但现在,在关于容矜東的教育问题上,容棱表现出了他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