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禁爱:霸道王爷情挑法医妃(2165)
岳单笙回头来,有些不甘愿的问他:“看到上月的商户入税表了吗?”
钟自羽今天才第二天上班,能知道这是啥?他脸上出现了一瞬的茫然。
岳单笙板着脸说:“一般是张师爷收拾。”
钟自羽忙低头翻抽屉,在自己的位置上找了个底朝天,在岳单笙即将耐心告捷前,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张写着“四月百家商户”的文书资料。
他忙恭恭敬敬的奉上。
岳单笙接过,看就是自己要找的,随手折叠,便要离开。
但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对钟自羽意有所指的道:“你不适合当师爷。”
说完,走了。
而书房里,钟自羽低垂下头,心道,果然如此。
岳哥终究还是要赶他走。
岳单笙这回离开,直到下衙都没再回来。
晚上,钟自羽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他从床底下把自己的藤箱拿出来,打开柜子,将昨日才摆好的衣物,一件一件又装回去。
第二日,钟自羽是午时才去的书房,果然,这个时间,他岳哥已经在里面了。
他提藤箱,走到岳单笙面前,将一个褐青色的袋子递过去。
岳单笙皱眉看着他,又看看那个袋子,问:“什么?”
钟自羽满脸丧气的道:“我今日就走,这个,是给你的。”
岳单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起那个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叠银票。
他挑起眉。
钟自羽怕他不要,忙又改口:“不,不是给你的,是给纪冰的,暂,暂时,放你这儿……”
纪冰,岳重茗的儿子,现在住在岭州纪家堡,与纪家人生活在一起。
这些年,岳单笙也只见过一次纪冰,在纪冰成亲那日。
果然,钟自羽呢喃道:“我听说他,成亲了,那时候我在牢里,去不了……”
“他也不见得想见你。”岳单笙嘲讽道。
钟自羽苦笑,同意了这个说法。
岳单笙却又说:“他也不想见我。”
钟自羽一怔,看向他。
岳单笙却没说了。
五年前纪冰成亲,岳单笙去观礼,当时,纪冰从头到尾只喊过他一声“舅舅”,再没与他说过半句话。
小时候纪冰还是很记挂自己的亲舅舅的,甚至还想和舅舅一起生活,但这段舅甥情,是被岳单笙用冷漠亲手割断的,之后,再大一点,纪冰也就再未提过要见舅舅了。
就像被收养的孩子,终究,选择了养父母。
岳单笙将袋子递回去,说:“他不会要你的钱,别费事了。”
钟自羽盯着那个袋子,打商量:“就,就放你这儿,行吗?”
岳单笙不耐烦了:“我为什么要你的钱?”
钟自羽都要哭了:“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钱多,烧手。”
岳单笙:“…………”
第1852章 钟自羽4
二人之间,一时陷入僵持。
直到马侍卫长进来。
“大人。”马侍卫长唤道:“黑船贩子里有个人,说要招供。”
岳单笙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直奔门口。
路过钟自羽时,他又停了下,看了钟自羽一眼:“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岳单笙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下钟自羽一人。
钟自羽看着案桌上还放着的银票袋子,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藤箱,坐到了师爷位置上。
闲着也是闲着,他顺手开始收拾桌子。
收拾完自己的桌子,又开始收拾岳哥的桌子,然后收拾书柜,收拾刑案记录,拖地,最后把窗台的花都浇了。
岳单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钟自羽正在修凳子。
岳单笙:“……你在干嘛?”
钟自羽忙回头,起身擦着汗道:“我看凳子有点晃,就找人借了锤子,重上了两颗木钉,现在稳了。”
岳单笙:“……”
岳单笙又扫了一眼屋里其他地方,地面一尘不染,桌柜整整齐齐,最后他又把目光放到窗台上的蒜苗上。
是的,岳单笙不会种花,听人说书房里放点绿色的植物对眼睛好,他就放了两盆蒜苗。
现在这两盆由于疏于照料,叶子都落灰的蒜苗,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整只苗看起来,都焕然一新了。
岳单笙将手里的文书丢到案几上,随口问:“你一下午就干这些琐事?”
钟自羽喏喏的说:“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岳单笙皱起眉。
钟自羽道:“按理说,我都要走了,也不该看衙门的文书资料了……”
“谁说你要走了?”岳单笙不高兴的道:“张师爷没回来前,你想走去哪儿?”
钟自羽一震,错愕的看着他。
岳单笙板起脸,将案上的文书丢给他:“要走也给我等到张师爷回来后,现在,把口供整理一遍,抄录上档。”
钟自羽捧着那叠口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岳哥,你……”
“别沾亲带故的,上工时间,叫我大人。”
钟自羽麻溜的改口:“大人,那……”话说一半,他又突然顿住。
岳哥说“上工时间,叫我大人”,那,下工后呢?
钟自羽突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岳单笙,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话里的歧义。
工作完一天,钟自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的房间。
刚洗漱完,门便被敲响了。
他一开门,就看到外头竟是马侍卫长。
“钟师爷,这两日住得还习惯吗?”马侍卫长笑眯眯的问。
钟自羽点头:“习惯,马大人有事吗?”
“什么大人,我就是个跑腿的,我是来跟您说,这屋子您不用住了,明个开始,您住衙门对街三号门的四合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