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合上的同时,还能听到那边传来林唯唯说话的声音,顾暖听不清。
已经合上了,抠下了电池放在枕头旁。
这种人,坏事做尽,难道都不会做恶梦的吗?
打开窗子,套了一件厚毛衣在身上,围上了被子,冷冷的风吹进来。
咳嗽还未好,但是不开窗子真的不行了,压抑的喘不上气了。在面对林唯唯时可以忍住,让自己听上去那么坚强无碍,但内心有多脆弱只有疼痛这会儿自己有感知。
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是个长了翅膀的鸟儿该多好,就算再累,也会不知疲惫的飞去法国,虽然天真幼稚,但也想飞进林唯唯的房间,用鸟的爪子去抓伤林唯唯那张诅咒自己家人和孩子的嘴。
再飞去左琛的房间,飞去左琛的房间,干什么呢。
也抓伤他吗,还是静静的看看他,还是张口抱怨一句:为什么你要叫左琛,如果你是那些相亲中男人的任意一个,无谓普通,无谓金钱,现在都是结婚了很幸福吧?
不再准许别的男人走进自己的生活,原因只有一个:喜欢被左琛爱着的感觉。
这样只有冷风陪伴的夜里,还是默默的哭了,不是因为别人,只是想起了不在身边的左左,想儿子。也想起了自己还不知道便失去了的那个孩子。
如果还在,现在都多少个月了,生下后是长得像左琛,还是像自己呢?
当脸上被冷风吹得有些疼的时候,顾暖关上窗子,坐在了床头,无法躺下睡着,闭上眼睛,很想对左琛说:你在法国与她同一片夜空,我在这里流着泪无法成眠知道吗?
翌日是星期六,左琛记得她的作息时间,知道北京时间八点左右她一定是不在床上了,打给她,问了她早上吃什么。
已经吃完了早餐,接着电话往出走,和董琴去公园,董琴在跟认识的人锻炼身体,顾暖拎着一根跳绳走在公园里跟左琛说话。
往公园河边的大树那走,左琛问她,“不冷么?多穿点再出去。”
“恩,就是想锻炼锻炼,不知道干什么,跳绳好些年没跳了。”顾暖说。
左琛顿了顿,声音再传进顾暖耳中,“还是别跳了,你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怀孕?”
他那边一定是只有他自己,否则不会说出这话,顾暖深呼吸,“有措施怀孕什么,哪有那么容易就怀孕,不会的……”
“你非要我在电话里教你性知识吗?”左琛肆无忌惮的声音,些许生气。
顾暖想了想,瘪嘴点头,“我不跳绳就是了。”
想起左琛告诉过她的性知识,起初,顾暖上网查,做那种亲密事情,在男性射精之前,男性分泌的液体会不会导致女人怀孕?她以为不会,很多人都以为不会。
但左琛说并非如此,他说,导致女性怀孕的几率大概为1%。
在顾暖的概念里,这1%就如同0一样,左琛出人意料的很重视这1%,频繁与她接触过的期间,因为这1%的小几率,也是不愿顾暖做剧烈运动。
在顾暖想来,如果没有定义错,那么,自己真的在这种非常时期怀孕,左琛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要她怀的他的孩子吗?
在通话中,顾暖没有问他林唯唯口中那些事,张嘉对顾暖说:林唯唯这种行为太小儿科了,在美国读书时,舍友也有这样性格的,不管男人女人,一旦招惹这样的女人,多半一时半会儿甩不掉。
有些时候会任命的发现,当自己决定非常非常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该不该开口去问他质疑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是不能去质疑他。
多疑的那根神经,每个女人都长了,但当多疑变得多了,这根神经就是害人害己的,有些神经,让它在某些时期歇息,千万不要让它24小时待机。
回家时去药店买了止咳药和消炎药,止咳的药没少吃,但觉得嗓子里冒火了一样难受。即使不跳绳,这药也把自己侵蚀的不健康了。
期待圣诞节,期待他回来。
圣诞节的时候公司有举办圣诞晚会,那天晚上左琛必定是要在的,顾暖挺期待的,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又怕人多的晚会中,自己要怎样看待左琛与别人在一起,矛盾中挣扎。
星期日,顾暖出去找远一点,偏一点的‘话吧’给左左打电话。左左哭了,是想妈妈了,可怜的哭着,舌头乱乱的说,“妈妈,好想你,来看我,我说想你了……妈妈……”
顾暖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从左左接电话时的正常,到慢慢的孩子忍不住哭了,到慢慢的被顾暖安抚的又不哭了,四十几分钟。
顾暖付给老板钱,从话吧出去,刚才哭过的眼睛被冷风一吹,疼。
星期一,圣诞节的前一天,左琛回来了。
早上,顾暖在工作岗位上,张嘉打电话,让她二十分钟之后在公司二楼栏杆处等她。
不到二十分钟,顾暖就去了二楼栏杆处站着,不知道张嘉找她是什么事?
公司一楼的旋转门走出来两个人,林唯唯,林母。
顾暖正把视线投过去,就见到旋转门里接着走出来几个人,几个高大的黑色西装男人,那个肚子还看不出来的身影,是张嘉。
“林唯唯?”张嘉在后面叫她!
林唯唯和林母停住脚步,都转过头来。
林唯唯认得出来张嘉,奇怪的笑,“找我干什么?”
张嘉往林唯唯跟前走,嘴角带着笑意,她身后的保镖摸样男人紧跟着,护着张嘉,张嘉冷不防地伸手一下揪住林唯唯外衣里面的轻薄衬衫衣领,瞪着她,“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可耻的妒妇!半夜给我打那种电话你欠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