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眼神望着那边半天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小气度怎么都揣测不明白。
这种感觉,心酸,患得患失……
小气度伸手去摸乔东城的手腕,叫他。
乔东城转过头来,挑眉道,“没事。”他继续用餐,问她,“你这么快吃好了吗?”
“吃好了,本来就不饿,主要是在陪你吃午餐。”小气度时时刻刻那么的温柔善良样子,她想,他也许是喜欢的。
邵东按着美啬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说。
美啬低着头,不是怕小气度幸福的样子,是见了乔东城那张脸就自然失神,尤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后,美啬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事情要从乐乐的婚礼说起。
婚礼上,乔东城结识的新朋友和官场上的旧朋友,这些人在一块儿,肯定是不醉不归的。他喝的半醉,美啬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比他清醒的,车到了他家楼下她扶他上楼还是可以的。
在他裤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可能是摸钥匙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下的敏感地带,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很久。开门,漆黑一片。开灯,瞬间眼前又漆黑一片,是他凶猛的压了上来,她的背部在墙边棱角上硌的淤青事后很多天才消失。
美啬一直以为,他该是嫌弃她的,嫌弃她不够干净。可是美啬偶尔乐观时,会想,那些不堪又有什么呢?就当做是谈了几场恋爱,跟每个恋爱对象都发生过关系,这样想,好不好?每当沉浸在自我安慰醒悟之后,发现,除了抱着膝盖痛哭一场,什么都不能做。
那天晚上她的睫毛上隐约可见水珠儿,问他,“你在对我做什么你清楚?”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
美啬在那一整晚,都在细想,酒也许是不会真的醉人的,只看这个人他自己想不想醉而已。很多时候,酒难道不是人逃避一些事和承认一些事的借口吗?
大概,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
不会是看错人,不会……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说自己看错了人,没有。只是,他很苦恼的说,“抱歉美啬,昨晚我醉的厉害。”
乔东城酒量不错,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她也知道他有量。可是他一觉醒来让她一夜的梦骤然醒了。
美啬的肩骨露着,颈部的项链歪歪扭扭的,黑色长发柔顺的披下甚是美呢。
她怔怔地望着他很久,生生逼回了迸发的绝望和心酸才对他露出了微笑,卷起他床上的一床素色被子,披着去利索的换了衣服。
这可能,就像家世好的男人选择结婚对象一样现实吗?美啬离开时这样想。男人在做那种事时不嫌弃女人贫穷还是富贵,只要合胃口身体美就可以。但在结婚这事上,还是会放弃那个贫穷的。就像乔东城醉了不在乎她曾经的身体肮脏,酒醒了就什么都在意了!
也许乔东城没有那样想,可当时差点为被几个男人侮辱而选择死亡的美啬,会不由自主的那样想。
美啬从他家离开时,他一直准备说些什么,但她人已经消失了,他还是没有张开口。次日她上飞机之前,接到他的一条短消息,他说:美啬,别忘了吃避孕的药,都是我的错。
哪有那么容易中标?
虽然他体力旺盛的一夜*次。
不清不楚的睡过了……也搞不明白到底是酒太浓了让他失去理智,还是她对他情太浓了引的他失去了理智。
再次见面,就是今天的餐厅里了。
邵东对美啬说,“我想玩儿,公司里美女一大把供我玩儿,可是我不想!我把你往他身边带,就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在乎他。我喜欢你的直来直去,又好奇你的自卑是为何,你不比别的女人差。我如果对你不是认真的,我何必浪费时间精力,不惜跟他发生正面冲突?……我不说是,不代表我就不是!我一直扮演的不是你男朋友的角色吗?”
有一个这样的翩翩公子表白该高兴的。不过真的高兴不起来,没有离不开对方的心思就没有办法走到一起。包里,还有看诊本子呢,虽然公司里很多美女都是勤换着男人拼床。
“一开始,你问我是不是搭讪?我就说过,不是。”美啬的意思是,让邵东明白,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要在一起的意思。“你也没有对我表现出这种意思,我才和你做朋友。我的男性普通朋友很多,你不要说男女没有单纯友谊这种话。”
邵东抬眉,不否认,“我承认我蓄意了,在你不好拒绝我的现在,我开口对你说这番话,一定比更早唐突表白,被拒绝的几率小很多。”
“小,也是几率,我拒绝。”美啬直言。
邵东轻轻一笑,“不妨,继续做朋友吧。”
美啬本来心里还觉得拒绝他会让他难过,但他显然早已给自己准备了合适的台阶下。
有备而来。
她又不好因此跟他说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乔东城买单,小气度拿起包跟着乔东城一起离开座位。她又穿了一条嫩黄色的裙子,以前乐乐朝空中召唤蜜蜂和小飞虫,让那些虫子去找小气度的衣服玩儿。美啬想起来难过的笑,朋友们都在为她呐喊助威,可她再也没有以前的勇气死乞白赖缠着乔东城了。
‘负担’二字,如洪水猛兽,吞噬了她的所有勇敢。
美啬抬头间,小气度朝这边看过来。对美啬挥了挥手,打招呼,“嗨~~”
“嗨~~”美啬很大气地也跟她打招呼。
果然,小气度脸色一变。
乔东城蓦地回头,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小气度,然后视线与美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