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只坐了十几分钟,听工程经理跟江曼聊了聊夜总会装修后期的具体事宜。
江曼陪笑相送到餐厅外,看着孙总的车离去,挥了挥手,等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江曼的表情显得放松下来,进去包间,拿了包买单。
她手机响了。
苏青打来的,她接起。
“你在哪,距离人民医院近吗?”
“挺近,怎么了?”
“我跟踪江斯年,看到他带女人去了医院,来认认这女的你见过没有?”
……
另一包间。
金科接了老同学孙然的来电。
他把手机开免提,让陆存遇也听。
“孙子,怕事跑了?”金科问。
“你说这话不是人,泡妞归泡妞,没必要拿命开玩笑。一提她男朋友她自己脸都发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金科,听我一回,聪明人不惹那些不要命的犯过事儿的,不值!”
“少废话!”
“金科,你听我说,江小姐外地跑来跑去,背后能没有一个护身符?不是傍了有背景的大款,就是这不要命的男朋友外面有兄弟罩着这姓江的女人。”
“好了好了。”金科不耐烦的按下挂断键,把手机扔桌上。
抬头,金科看向窗边站着的男人。
陆存遇双手插在裤袋中,视线望向远处大街上的一辆辆车,五官一片平静,表情也始终不失他身上本有的优雅气质。
……
人民医院,妇产科。
即使江斯年一身运动衣加棒球帽,遮掩了脸,江曼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他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直黑发,侧脸看上去很美丽动人。
那个女人手上的单子突然掉在地上,弯下腰捡,江斯年眉目不动的一副冷漠摸样,或许那个女人已经习惯了他如此态度,并不生气,捡起单子立刻又挽住他的手臂,而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伫立在那,仅此罢了。
江曼道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难受有千万种。
江曼转身就走。
苏青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叫你来不是让你躲的。”
这一喊话吸引了走廊上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江斯年。
☆、我出面组个局你把小姐带来
江曼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往医院外走。
江斯年追了出来,他扯住江曼的胳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发抖:“曼曼,我,”
“别说话!你演给我的感情戏早谢幕了,在我知道你有了别人的那一刻,它结束了。你说一千句一万句,我不会听。”江曼一样也发抖,看他眼睛,她的眼睛被眼泪刺激的泛起一片红:“我固执,我清高,但我不会犯贱,10年,可能只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江曼从他手中抽出手腕,匆忙转身离开。
苏青从医院出来,抬手用力给了江斯年一巴掌!
“我没说里面那女人一句,我坚信男人如果不给机会,插足者怎么耍贱都不过是原地打转。你真是和你的好哥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有种!”
江斯年没什么表情,苏青这一巴掌,他接受,也知道当自己和江曼有这一天,苏青作为江曼的老同学,只会支持江曼永不回头。
他抬手摸了一下嘴角,蹙起眉头。
苏青厌恶地看了一眼医院门口的直黑发女人。
……
回到车里,苏青系上安全带说:“那个女的,长得不知哪儿有点像你,不太明显。”
江曼什么也听不进去,望着车窗外:“其实没什么,我承受得了,什么事有始就会有终,只是不甘。17那年我记得我只用10几块一瓶的润肤露,现在我27,一堆护肤品算在一起有一万块,买完偶尔用用,我也怕老,这些东西见证着我这10年搭进去了什么。”
“别这样想,现在的你更漂亮更懂事。”苏青安慰。
回到苏青的公寓,江曼洗完澡埋头就睡。
晚七点,苏青接到金科的来电。
“跟我老板没发生不愉快吧?单子怎么没动静,眼看就星期五了。”
“怎么回事?”苏青懂,江曼和陆存遇的确有不愉快,可这不愉快也不是男人吃亏。
“苏经理,你看这样行不行。”金科说他的安排:“我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我出面组个局,你把江小姐带来,把话说开,别因为赌气丢了单子。”
为单子,这个尴尬局面需要江曼出面。
苏青站在洗手间门口跟她讲事态的严重性。
江曼刚睡醒,洗了一把脸抬起头:“把小张和幺零也叫上一起,到了那里咱们这边先买单,得拉着我,以防我冲动掀桌子。”
苏青浅笑:“你别喝醉把陆存遇吓着就好。”
“不,我只会借着酒劲拽着他的皮带求他把单子给我。下流的碰上不要脸的,一拍即合。”江曼擦干了脸上的水,用自嘲玩笑的方式让自己轻松。
镜子里的自己,眼周又变得那么红。
“你有那胆?”苏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换衣服吧,放心,听说他不是没品随便的男人,37岁了在外没有传过花名。那晚顶多是他情不自禁,清醒下他会知道适度进退。”
☆、你似乎不在状态
金科订的地方消费不低。
大老板们总来的娱乐场所,创州的高级设计师和高层经理们都可以签单。
江曼进来,先打给金科询问房间号,问完,江曼告诉服务小姐那个VIP房间签单,签创州的单。
服务小姐礼貌点头,立刻办理。
VIP包间里,江曼这伙人都到了,包括路上车坏了一次的幺零和小张。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金科打来,说到了外面,马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