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挑眉琢磨了一番。
苏青这就说:“她老公瞧见误会了。”
赵雷想了一下那天的事,瞧见哪一幕误会了?他给她吹出眼睛里的东西?
苏青手机震动,然后接起电話就走远了,赵雷点点头,心里却想,苏青这话有提醒他的意思,但是同事上下属关系如何疏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离婚人士,所以多少知道些婚姻里的脆弱。
他打给夏薇怡:“还没睡醒?”
夏薇怡在苏青家,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还没起:“醒了,你有什么事吗?”
赵雷道歉:“你没事吧,听说我给你们夫妻之间带来了矛盾,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跟你先生说清楚。”
“不用,越说会越乱。”夏薇怡听了又头疼了。
赵雷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皱眉,单手插在裤袋里:“那先这样,有需要就给我打个电話。”
夏薇怡“嗯”了一声,按下挂断键。
两人一个在闺蜜这里,一个在朋友那边。
冯原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约了闲人付迁,付迁又找了于朗,几个人一聚,就又想着叫全其他人,陆存遇很忙,但几个人都能聚在一起不容易,便推了工作,来赴约。
几个人打完球出了一身汗,冲了澡,换了衣服坐下喝东西。
冯原喝了一大口冰啤,喉结滑动了下,他第一次厌恶自己的职业,出警的时候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但却到不了那个最需要他的人身边,明天春天提干,但这几个月着实难熬。于朗瞟了冯原一眼,发现冯原眼睛里的红血丝愈发严重,便吩咐俱乐部的服务员出去买点好的眼药,抽出三张一百的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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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朗扭头跟冯原说:“你这才结婚多久,怎么就出了问题?说说看。”
“说不清楚我和她的那个感觉,结婚证在手,但隐约觉得关系并不牢靠。”冯原的情绪很压抑,不时地拿起酒杯喝酒。
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是颓废。
付迁听了直接又指着于朗,朝冯原道:“这事你得跟于朗请教,我可一窍不通,于朗于冬的婚姻就稳固的很,难不成是夫妻一个姓的缘故?注定一家人?反正这些年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勾/引他,都动摇不了于朗是于冬一个女人的丈夫的这个身份。侃”
“也不一样,”于朗实话实说:“一般夫妻也受不了我和于冬相敬如宾的婚姻模式。”
两个人婚后始终没有孩子。
于冬不能生,这是婚前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因此抛弃于冬,为了给于冬安全感,他将家里的生意一半以上交给了于冬,两个人之间的确存在问题,都不愿意正视解决罢了。
于冬迟迟不同意领养一个孩子,而他知道,于冬是在等、在期望他能跟其他女人生一个姓于的孩子,有了这个他的亲生孩子之后,是离婚还是继续生活在一起,于冬都能接受。
两人靠相敬如宾而维持住的婚姻其实也很危险,于朗不敢保证未来自己会不会碰上一个有感觉的女人,继而衍生想要一个孩子的欲/望。
承受着无形压力的同时,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他希望自己能不负于冬,人生在世,总共能活多少年?现在已接近40岁,他一边想着夫妻之间也不是非要有孩子,一边不敢去看、去接触朋友家的小孩,喜欢孩子,只有他自己心底才最知道。
冯原抬起手指,捏着眉心。
陆存遇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升职?”
冯原说:“最快也得明年春天。”
“眼下你只能减少点工作陪你老婆,夏薇怡是江曼的闺蜜,我相信江曼闺蜜的人品,但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也难说,人品也说变就变,我不是只说夏薇怡这样,我们其他人也一样,我跟江曼从认识到结婚,我没少推了工作只为围着她转,女人再独立也终究是女人。”陆存遇低头喝了口茶,又朝冯原说:“你凭实力升,只是比其他有实力的人多了几层关系,方便一些。有了家庭之后你就别太固执了,关系该用就用,年前争取少做点事,抽出时间陪家人,熬到提干。”
冯原的表情很是犹豫。
于朗点头,劝他:“早点要个孩子吧。”
漂亮女服务员把眼药买了回来,剩下的钱算做小费,于朗让服务员帮忙把眼药滴进冯原的眼睛里。
“我自己来。”冯原接了过来。
女服务员抢过去笑着说:“还是我来帮您吧。”
冯原不擅长跟女人周/旋,但却挡不住女人愿意跟他来回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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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到散了时,冯原想通很多,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面对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缘之一字。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两人从相识再到结婚,可把一切归咎于一个“缘”字,但也有“缘来缘去”这四字,眼前的缘,他知道应当珍惜。
陆存遇告诉他,哄女人开心要送花,多少朵都行,为了不浪费就买一朵吧。
冯原不敢想象,送花?
陆存遇又说,虽俗,但很管用,女人一般都会喜欢。
下午的大街上,冯原认真找着鲜花店,但是他没有成功找到,最终还是打了114询问。
……
夏薇怡下午两点左右就回了家。
她妈跟她说:“最近怎么不见你跟小冯一起过来,不是吵架了吧?还是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