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188)
“你管的真多。”
“是为了报复我对吗?报复我对你母亲见死不救,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许辞对我的重要性。”
傅云深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像是山雨欲来,崩在爆发的边缘。
但他这些年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上车离开。
车速很快,陈郁的衣服被吹起来,刮到他脸上的伤口,麻木地疼。
陈郁上去的时候,小余从急诊室门口的凳子上起身,朝着他跑来,她已经在这边等了很久了,见他久久不上来,差点就要找下去。
陈郁没找钟医生,回自己办公室简单给自己看了一下,没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能好,他不想声张,但小余坚持要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陈郁没拦住。
不到十分钟,得到消息的院长就给陈郁打了电话,陈郁接通了,也没多说,就要了两天假。
院长批准了。
小余看着陈郁离开,才开上自己的小电瓶车走。
陈郁没回家,去了高科荣域。
用密码解的锁,房子里除了搬不走的家电和家具,其他都不在了。
手机一直在响,是林清鸢的消息。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郁说今天晚上有手术,应该是回不来。
林清鸢也没再问。
他在屋子里呆了会儿,干脆躺在沙发上睡觉。
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下。
上京西院院长的电话。
……
傅云深推开酒店门的时候,许辞已经把整个房间收拾好了,整洁地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辞推出两个行李箱,“收拾一下,方面明天走。”
按照计划,他们明天就要回上京,住的这段时间,虽然有保洁打扫,但傅云深的东西,她不敢动,许辞就自作主张把洗好烘干的衣服叠好,收进行李箱里,还煞有介事地往行李箱里放了一块香拓。
傅云深向来没有收整的习惯,看不惯的东西都是直接扔的,之前家里有保姆的时候,保姆也不敢动她的东西,还是头一次有人会把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
衣服是刚刚拿上来的,刚从烘干机拿出来,这会还是热的,已经染上了香拓的香味。
大概是收拾累了,许辞起身,张开手臂,拢住散乱的头发,熟稔地扎了个高马尾,露出白净的后脖颈和边际细碎的容貌。
傅云深凝着眼,这画面和印象里某一瞬间重叠起来。
只不过,当时的她,还没这么大,还是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小姑娘。
第186章 池小姐的牌位
傅云深说了晚上不吃饭,许辞就没准备他的饭,简单吃了一碗面。
东西已经收拾地差不多,整理出来两个行李箱,一个是她的,一个是傅云深的,东西都不多,是常用的东西。
许辞有轻度的强迫症,东西都摆放地很规整。
“你不想多玩几天?”傅云深走到她身边。
许辞摇头,“没什么好玩的,在这边呆了二十几年,能玩的东西早就玩过的。”
傅云深知道她心结重,也没不识趣地往她伤口上撞,扯了一句其他的,“法济寺还有两个空的位置,我已经联系了住持,过两天把你的牌位放上去。”
法济寺是上京知名的寺庙,听说很灵,已故之人的牌位放在里面可以渡劫,免去下一世的苦难。
许辞之前也想过,但在法济寺供牌位不仅要有钱,还得有人脉,许辞不认识那边的人,一直都放不进去。
她没想到傅云深会念着这件事情。
“谢谢你。”她低头说,说话间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傅云深顺势坐在沙发上,伸手捞过许辞,许辞很配合地靠在他身边。
还怕头发戳到傅云深,把头发拨到一边。
傅云深的胸膛是温热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许辞艰难地仰起头,目光落在他的流畅的下颌线上,薄薄的唇透着淡粉色。
傅云深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许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主动往他的唇那边凑过去。
然,快要凑到的时候,傅云深忽然睁开眼,看着她,许辞微僵,但动作没停,傅云深也没动。
双唇相触,许辞眼睫轻颤,小脸“噌”地一下从脖子红到耳后,推开傅云深。
傅云深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许辞跌在他怀里。
“怎么,勾引完就想跑?许小姐这么不负责?”
傅云深低头,埋在她颈间。
许辞只感觉到脖子间一声阵痛,然后是贯穿全身的酥麻痒。
三两下攻城略地,许辞丢了魂,挣扎游溺在欲望慌乱中。
……
弄到最后,傅云深也没有要她,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但许辞已经累的睁不开眼,倒头就睡。
她睡着的时候很乖,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娃娃,缩成一团。
傅云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许辞隐约能听到傅云深说到了徐家,但没听清楚。
第二天早上,傅云深醒的比许辞早,等许辞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东西已经拿到车上去了。
许辞迷迷瞪瞪地跟着傅云深上了车。
傅云深先带她去的法济寺,把宋齐雅的牌位放在上面。
中途,傅云深和住持聊了两句,许辞就在寺里随便转,转到一间屋子,和其他的屋子没什么不同,摆着牌位。
贸然打扰已逝之人不好,许辞转身就要走,却一眼瞟到了最中间的牌位。
眉头紧了紧。
池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