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228)
脖子忽然被人狠狠地掐住,力道强使她被迫仰头。
黑色眼罩松了,刺眼的日光刺地许辞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男人阴狠的面孔也顺势撞入她的眼睛。
一道狰狞的疤痕划过左眼,像是一条蠕动的长虫盘踞。
许辞恶心地吐了他一身。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许辞的脸上,头发散乱地遮着半张脸,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妈的,吐老子身上。”男人厌恶地脱掉外套,扔在许辞身上,对前面说,“车开慢点,废物一个,给人都晃晕了。”
然后一脚踹在许辞头上,“想完整离开,就给老子安分点!”
那一脚踢得不轻,头磕在铁架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来。
应该是撞破了。
许辞想说话,但又怕激怒他们,便不再开口。
……
陈家,婚礼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
因为有前车之鉴,沈若惊就让陈湘时刻看着陈郁,没有她的允许,陈郁不能随便离开陈家。
陈湘不情不愿地瞥了眼白眼,但碍于面子,没好直接怼上去。
陈林两家的婚礼,是沈若惊这段时间最烦心的事情,嘱咐完,就去婚礼现场盯着了。
地点选在一个大教堂外,是林清鸢选的,芜城这边的教堂不多,多是礼拜性质,林清鸢能租到这个礼堂,还是托林博(注:219章中,误将林博打成郑博,特此更正,前文不再修改)的关系。
总之是挺麻烦的。
陈湘在家里帮陈郁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防尘膜,装进箱子里,搬到楼下的车上,搬到新家里去。
林清鸢的东西已经搬好了,就剩下陈郁的东西,婚礼当天晚上,还有个闹洞房的流程,得摆的像样一点。
婚礼前一天的下午,新房的门被敲响了。
陈郁在书房把专业书按顺序往上摆,没听到铃声,陈湘开的门。
门外的人有点眼生,陈湘喊陈郁出来。
听到陈郁喊他顾斯南,陈湘才想起来来人。
是之前上京西院的同事,也是这次婚礼上唯一的伴郎。
林清鸢那边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是结过婚的,不能当伴娘,挑挑拣拣了两下就剩下了那么一个,沈若惊还想着拉陈湘过去给林清鸢当伴娘充面子,被陈湘狠狠怼了回去才作罢。
顾斯南和陈郁差不多,都是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陈郁带着顾斯南走到里间,陈湘原本想跟进去的,但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只能作罢,走到了阳台。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但号码极其嚣张,陈湘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声音传来的时候,陈湘下意识地压低了音量,但还是被从里间的陈郁听到了。
给她甩了个眼神。
陈湘尴尬地开了免提。
“是傅总啊……有什么——”
“许辞这两天联系你了吗?”傅云深那边声音嘈杂,夹杂上广播中的播报音,应该是在机场。
陈湘:“她不是回上京了吗?”
之前许辞有和她说过,这两天是要回上京的,所以,许辞没联系她,她没放在心上。
傅云深那边沉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个“好”。
随后挂断了电话。
陈湘莫名其妙,但也被傅云深的话提醒了,尝试着给许辞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没联系上吗?”
陈郁忽然开口,陈湘摇头,“可能这两天心情不好,我一会儿空了去她那里看看她。”
陈郁嗯了声,正好顾斯南喊了他一生。
他回了里间。
……
巴黎戴高乐机场,傅云深把上京别墅和芜城酒店的监控看了个遍,也没找到许辞的身影。
费烈娜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没有联系我啊,也没回上京,我让人查了一下,她的车还在芜城。”
费烈娜看到一条消息,简短地插进来,“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徐敬柏前两天去了芜城,干什么不知道。”
傅云深薄唇抿着,脸色沉了下去。
手机上许辞的电话忽然打过来,他一慌神,刚接通,就挂了。
*
芜城荒郊野岭之地,蚊虫遍布。
许辞反绑着双手被扔在一旁的树丛边。
篝火热浪冲天,一下一下地往许辞脸上拍。
昨天在车上呆了一天,那两个人扛不住要休息一下,但也没敢把许辞一个人扔下,用他们的话来讲,对方说要留命,也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人去偏一点的地方买了饭,还不忘给许辞带一份。
吃饱喝足,然后挨着坐,等时间过去,再把她放回去。
阴森的夜,明月高悬,空气里夹杂着阴冷,冻得人骨头都要结冰。
这样的天气,挨着火源,本身就好睡。
两个人没一会儿,困意上头。
“诶,你看着点,别人给跑了。”
嘴上是这么说说,很快,另一个人也睡着了。
呼声震天。
约摸过了五分钟,许辞试探性地起身,那两个人睡地像死猪一样,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她伸手勾到了不远处的手机。
刚才那两个人拿着她的手机乱摁,打了个电话出去,又迅速挂断了。
这会手机已经没电了。
好在绑着手的绳子打的是活扣,她一拉就拉了下来。
她所处的地方是荒郊树林里,,许辞没做他想,沿着小路往上跑。
却在五分钟后,满脸惊恐地跑了回来。
第222章 虚伪
身后的强光手电筒朝这边四下晃,落叶踩在脚底下,声响杂乱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