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43)
确定了人没走丢之后,朝闫放心了,大概是还没醒酒,摇摇晃晃地回车上。
却在打开车门的时候顿住。
余光看到车窗上,男人忽然压着许辞,倾身而下。
动作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许辞避无可避,背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冷的她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的动作被限制住,嘴唇也被死死压着。
他这是在干什么?
耳边骤然响起朝闫暴怒的声音,“死流氓,给我滚开!你丫的敢碰许辞,看我不把你废了!”
许辞慌神了一下,想推开傅云深,但是男人是铁了心地不让她懂,许辞恼了,张嘴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傅云深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直到被许辞咬出了血才放开。
踉跄地朝后退两步。
“你疯了是吧?”许辞抹掉嘴角的血,拉住冲上来的朝闫,朝闫大脑还处在不清醒地状态,摇摇晃晃地扯着许辞的胳膊,声音里确实藏不住的怒意,“他碰你哪了?”
“没有,你看错了,你先回去。”
这个场合,留着一个醉鬼不是什么好事。
朝闫一眼就看到了她嘴角的血渍,后槽牙几乎要咬碎,转身捏紧拳头就狠狠砸过去!
许辞没拦住,“小心!”
傅云深反应快,偏了下头,朝闫拳头落空,失去平衡的身体直接撞在傅云深的身上。
然后,许辞看到朝闫趴在傅云深怀里呕出声。
第56章 狗男人
淅淅沥沥的水声顺着西装往下滑,许辞整个人也呆了一下。
朝闫还不得劲,抓着傅云深的领带,往自己面前一扯,凑上去,“敢动许辞是吧,我喷死你!”
“呸!”
许辞没转身,大概能猜到傅云深的脸色。
看朝闫的样子应该是还没醒酒,耍酒疯了,强硬地抱着朝闫,开门推到了车上。
朝闫靠着车垫,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安顿完朝闫,许辞下车,欲说什么的时候,傅云深先开口,声音模糊,“他?”
语气里有犹疑,似乎是在探讨可能性。
许辞挑挑眉,这是把朝闫当成她男朋友了?
她停下动作,倒来了兴趣,仰着头凝视他,“是啊,可关心我了,傅总满意吗?”
傅云深锁着眉头,看不清情绪。
许辞担心朝闫一会儿醒了看到这个景象不好解释,冲傅云深笑了笑之后,开门上了驾驶室,她在外面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走的时候,她头一歪,看到后视镜里的傅云深依旧站着。
即使是面对如此难堪的景象依旧是镇定自若。
却还是没忍住,嗤笑一声,一股报复的快感。
车子快速驶出停车场,傅云深手抬了抬又定住,莫名苦笑一声。
他已经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他脱下外套,扔进垃圾桶。
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那个没备注的号码,手往上一划,无视了。
……
许辞不知道朝闫家在哪,他的手机也处于没电关机状态。
到了酒店,她帮朝闫开了个房间,找了个服务员把他架上楼,安顿在床上。
他也挺有本事的,吐了傅云深一身,自己身上却一点没沾到。
她给了服务员五十欧的小费,回了自己房间。
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脱下鱼尾裙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背上已经被冻得一片通红。
卸妆的时候,一个细长的金属制品从手包里掉出来。
她捡起来,是傅云深的打火机,保时捷长款防风直冲打火机。
没还给他吗?
许辞懒得多想,把东西扔回手包的时候,手指机械地停住了,回想起那股冲鼻子的烟味。
皱起眉头,这么冲的味道,他是怎么下的了嘴的?
*
巴黎郊区的三层楼带花园的别墅,傅云深的车子开进来的时候,池莜从门口的秋千上起身,走过去,裙摆上沾染了些初晨草地上的露水,红色深了深。
“你去哪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池莜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毕竟年过三十岁,一生气,眼角的细纹就分外明显。
她晚上和那几个投资方喝的嗨,他在旁边也不劝着,一下就喝上了头,中途迷迷糊糊的就没了意识,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傅云深手机扔给她,“关机了,没接到。”
池莜摁了下,没摁开。
没骗她。
但怀疑没有消减半分,“那你这几个小时去哪了?天都亮了,你才回来?”见傅云深不回答,她几步挡住他的路,红唇明艳顶着他,“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她挡住了傅云深的路,他无处可走,“池莜,我傅云深既然答应了你一年,那就是一分钟都少不了你的,收起的那颗多管闲事的心。”
这半年来,傅云深虽然说心里没自己,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刚硬地和她说话,池莜脸色蓦地一沉,她不知道傅云深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他心情不好的样子也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她退而求其次,“行,你不说,我问问江姝。”
池莜看向傅云深,依旧平静,脸色没有因为她接下来的举动而颤动半分。
很自信。
江姝很快接通了电话,池莜开的外放,傅云深也能听清楚。
江姝说,昨天晚上傅云深先把池莜送回家,之后又怕季明礼解决不了那几个醉鬼朋友,折回去帮忙,全程都和他们在一起。
池莜瞥了眼傅云深。
傅云深神色淡淡,“满意了?”
“算了,你早上吃什么,我做了粥,喝一点吗?”池莜的气势软了下来,又转成那副温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