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苏文学里奋斗(211)
“是啊,这算是本朝最年轻的相爷了吧,才二八年岁,出任九卿之一的典客后一年还未过去,就已然官拜左相,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那盛况……”
“是啊,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又出任典客,一年不到官至左相,会青史留名的吧。”
“真是妖孽啊,人有一样便不可而语,他……这也许就是天之骄子,不能以常人辨别。”
“二八年岁,你我那时候在做什么?”
“在考乡试呢……”
“考了几次?”
“考了四次……”
“他考了几次?”
“他……一年内从童生考到乡试,若非当年尹御史参奏,会一举高中状元。”
“那你说,他都已经是左相了,那他和尹御史之间,可会……那我们站在哪边比较合适。”
“你不是御史台的人吗?”
“我也不能看着前面是火坑,还继续跳进去吧……”
说完他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在他心里,这场胜负从一开始便会是薛岫赢。
他看着薛岫挺拔如雪松的背影,眼神都艳羡几分,这人啊,怎就那般的强大,细数他一年不到,就已前往鲁阳治瘟疫,又去青阳定水患。
甚至得到民心爱戴,生死一线还有百姓祈福,才在鬼门关里留下一命,等回到京,就被封为左相。
看来,以后有这位相爷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不少。
“以后,我们也能轻松点。”
当以后的他会想起这句话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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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一缕霞光照进京都的时候。
宫门大开。
众人进入其中,踩上白玉石阶,缓缓前行着,站在宣政殿门口。
当听到宦官尖锐的嗓音后,他们才跨进宣政殿内,整齐有序地向龙椅上的赵怀泽行礼。
微微弯着腰身,齐呼道:“臣等见过陛下,愿陛下安康。”
“免礼,”赵怀泽嗓音微沉,他道:“长话短说,朕已得到消息,梁国大军压境,众爱卿,你们认为朕该如何做,嗯?”
赵怀泽这话一出后,殿内哑然。
薛岫老神自在地站在那,微阖着眼,淡漠地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一些人的面容。
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暗纹,耳边听着赵怀泽指尖轻点在扶手上的声音,一下两下,并不急躁,可见赵怀泽心中已有谋算。
此举,不过是炸出一些人。
“陛下,”终有人熬不住站了出来,走到殿前,站在薛岫的斜后方,微微弯腰后,大着嗓门道:“早先年与晋国大战,边关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再者,先帝在时,云梁两国亦有联姻,此事定有误会,当以和为先。”
第93章
◎“薛岫,你个佞臣贼子,不得好死”◎
赵怀泽轻笑一声, 反问道:“云梁两国何时有的联姻,爱卿指的是那场闹剧吗?”
这话一出,方才出列说话的中大夫哑口无言,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随后道:“可是陛下, 边关百姓艰苦,突然与梁国开战,边关还在休养生息, 恐怕...”
赵怀泽打断道:“薛岫, 你说。”
薛岫抬眸,他缓缓走出, 微微一礼后道:“边关虽艰苦, 但此战必不可退,梁国此时兵临城下,可见其狼子野心, 唯有将他们驱逐, 才不敢侵犯云国半分。”
中大夫反驳:“薛相,此言差矣,行军打仗一事,岂能如此的儿戏。”
此时,治粟内史走出道:“陛下,因先帝损耗, 粮仓内的五谷杂粮缺少, 怕是不足以援助边关。”
赵怀泽仍无动于衷,他指尖轻点两下后, 声音威严又杂夹着丝丝冷意:“按你们所言, 这场战朕是打不得?”
“陛下, 委实不是我等不愿,是真的没钱没粮,如何能打,”又有人走出,老泪纵横,就差没血溅当场,以表忠心。
这群人都是些老家伙,曾经由赵怀天扶持上位,还未被清算掉,又年老事高,仗着自己辈分大,不把新皇当回事。
认为新皇不过是世家推上位的傀儡罢了,心里也唾弃着薛岫,这个佞臣贼子,企图挟天子发号施令,黄口小儿,太过狂妄。
薛岫皱眉,冷眼回眸看着说话的那人一眼。
那人也梗着脖子瞪回去。
无钱无粮终究是假话,不说每县郡存放的粮仓,单单拿南方的身家,一力供养,那也是绰绰有余,再者,他们亦有存粮,全都放在少府司内,只需陛下下令调动即可。
他们也不怕得罪薛岫,这朝堂也非薛岫的一言堂,他们已做好准备,准备和王玉泽搭上线。
而像薛岫这等佞臣贼子,等他们大计已成,绝不让他好过。
若说他们为何看不上薛岫,不过是心里头变扭,还有几分不乐意,带着几分嫉恨,为何有人能出身世家,学识仍一顶一的好,力压众才子,更是猛到差点连中六元,又在新皇上位后,以二八年岁高居左相。
他们心底不服气,又认为是薛家谋逆,谋夺了皇位,推了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还敢说是先太子子嗣的人,以假乱真,祸害皇室血脉。
“顾爱卿,你说,国库里可有余粮?”
身着红衣补服的官员走出,他眉目清正,下巴处留有细短的胡须,颧骨突出,显得又几分消瘦。
“陛下,云国内每年的粮食收成为五成,百万担,除却下方各粮仓和南方留存下来的,先帝损耗,至今粮仓内应当有两百万担,何谈粮食不足。”
治粟内史也惊到了,心里头算来算去,也算不清有多少担,狐疑的眼光看着出列的官员,他知道,这是南方世家的人,“陛下,此人信口开河,信不得啊,司内可不曾有那么多担粮食,拿不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