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苏文学里奋斗(8)
“可一个甚少碰笔墨的人,怎么做出如此好的事,更离奇的是,在场的众人听闻后,未曾发觉有何不对。”
“此事我未说口,只是心底有所怀疑。江二姑娘倒是输了后,在大庭广众下指责江大姑娘请了枪手,就为了今日想要压她,踩着她出尽风头。”
这事初闻是有些荒诞,一个从未碰过笔墨,熟读诗书的姑娘家是怎么会做出那么好的诗的。
就连心偏向江大姑娘的薛静也不由沉下心来,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喊着这事是有古怪,另一个喊着你要相信江姑娘,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件奇事,”薛岫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却也好奇,若为精怪,怎会不通笔墨却又会作诗,莫不是书文一类精怪得道。
其能力若说是障眼法也不尽然,能迷惑周围人……像是为了遮掩身上的突兀,让人刻意遗忘存疑的点,恍若街边的野草,知晓却不会在意,这种能力,真是怪哉。
薛雅柔叹息道:“若只是这样,诗会也不会结束,除了此事后,后面那江大姑娘不知为何又惹上了别的姑娘,两人在后院的石桥上发生争执。”
说到这,薛雅柔略微停顿,狐疑地看向薛岫,先前觉得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如今,她记起来那位苏姑娘到底是何人了,小声说道:“另一位,另一位是苏姑娘的妹妹。”
也就是三哥好友萧二未婚妻的嫡亲妹妹。
薛岫正要喝茶的手一顿,心里有不好的直觉,苏姑娘的妹妹。
萧锦!
心里沉声念出某人的名字。
正在上阳街逛街买东西的萧锦打了个喷嚏,嘀咕着,是谁在念叨他,不会在背后骂他吧。
薛雅柔连忙道:“这事也许是个误会。”
薛雅柔已经想溜走,不想在三哥面前说出那番狗血的事。
但事关三哥的好友,也只能心中愤恨地骂道一声:可恨的萧二郎。
第5章
◎你说被迷了心智,是怎么回事。◎
薛雅柔一口气说完事情的经过,听完此事的薛岫顿默。
他倒了杯茶放至薛雅柔的跟前,较为温和说道:“先歇会,喝杯茶。”
薛雅柔澄澈的眼瞳微睁,有些惊讶,抿了抿干涩的唇,点了点头,端起那杯茶水小口喝起来。
没想到三哥哥竟这般贴心,以后的三嫂有福了。
至于薛静,在听完前个事情,就被薛岫赶至凉亭边趴着写,此时,听到三哥温和的语气,愤懑着,三哥真是区别对待,对我可无半点温柔。
悲愤化为动力,疯狂的在那奋笔疾书,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
在场的两人可没有顾上他的小心思,薛雅柔喝完茶水后,便起身告辞。
而薛岫则回想着薛雅柔说的事端。
苏小姐的妹妹发现萧锦对江小姐过多的关注,甚至派人打听,忽略了苏小姐,此乃诱因。
又因亲眼所见萧锦买了银簪送于江小姐,以至于认定两人有私情。
而今日苏小姐的妹妹发现江小姐头上别的正是萧锦所送的银簪,故而和江小姐发生争执,从而落水,是为孽果。
此事之过,皆是萧锦送银簪而起,而萧锦说见到江小姐就会心动。
薛岫看向正在与抄书作斗争的薛静,他也对江小姐心动,是否也会因他而闹出事来,需得看紧点,免得给他人当散财童子。
至于萧锦,昨日才与我说道此事,今日就因他惹出祸端,他虽放荡不羁,但不是移情别恋的,。苏小姐是他自小就认定的未婚妻,怎会突然反悔。
此事定有古怪。
还不等薛岫抽空去找萧锦问上一问。
夜半时分,就被他翻墙入院扰了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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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皎洁的月高悬于天,淡淡的月华照亮着大街小巷,更夫在路上行走打着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僻静的巷口,临近薛府的宅院,有一人鬼鬼祟祟在巷子里穿梭着,直至薛府宅院墙角处。
手不停在墙上摸索着,停留到一处,约莫着到了地方,纵身跃起翻阅墙头,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溅起不小的水花,惹来巡院的护卫打着灯笼问道:“谁在那里?”
吓得萧锦沉下水里,冒出一连串的泡泡,等护卫赶来,见到平静的湖面,饶了饶头,难道是他看错了不成。
随后而来的同伴说道:“也许是湖里的鲤鱼翻了身发出的动静,走吧,去别处看看。”
在同伴的游说下,护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在水里闭气的萧锦隔着水尚能听见护卫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这鲤鱼翻身的动静可真大,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闷雷,跟炮仗扔进溪水里炸鱼的响声一样。”
“……”萧锦憋着气,嘴角连连冒出泡泡,内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家的炮仗丢水里能有这么大的声响,那可就见了鬼了。
等人走远了,听不见声响后,靠着湖面上显现的灯笼,他缓缓的向岸边游去。
游的过程中还吐槽着,最近也太倒霉了吧,这都能掉进他家的池子里。
唉,这池子建哪不好,非要建这,改明儿是不是要去庙里烧柱香去去晦气。
又念起那件令他头疼的事,由心感叹道:最近似乎犯水逆啊。
爬上岸,夜晚的凉风吹袭,萧锦打了个寒颤,拧了拧湿漉漉的衣物,挤出一大摊的水。
这才向薛岫的院子而去,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
他矮着身子,一路摸索躲避着巡逻的护卫,来到薛岫院子里,在他的窗前敲了敲。
他本想拍打正门,大声喊着薛岫,可如今大半夜的,他怕扰了别人的清静,也不愿惹来护卫看到他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