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并不知道宫琢阳和韩介谈了什么,只是洗完澡后就躺下了。
他知道网上在骂他,他平时都不怎么看话题,这会儿更不会上去找虐了。
这场比赛结束后,他反而冷静了不少。无论他与宫琢阳有怎么样的矛盾,都不应该放到赛场上,即便他不是故意不配合,也的确是影响到了比赛,这个锅他得背好。
他和宫琢阳不会再有别的关系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做队友吧,把其他的都放下,拒绝一切依赖和暧昧,也不要再与宫琢阳单独相处了,或许这样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那作为回到正轨的第一步,洛初决定明天主动跟宫琢阳说话,然后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两个人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对他的职业生涯负责。
可当第二天他把其队友都等来训练室了,却迟迟没见宫琢阳时,他第一个想法是难道因为自己昨天的失误,宫琢阳气到不来训练了?
理性告诉他宫琢阳不是这样的人,可感性上又没办法解释眼下这个情况,毕竟平日里宫琢阳到训练室还是挺早的。
余树来到训练室没见到宫琢阳,也是一脑袋问号:“琢阳呢?”
没人能回答他。
余树考虑了片刻,对洛初道:“你去他房间看看他在干什么,叫他下来复盘了。”
原本一个电话的事儿,余树考虑到得给两个人打破冷战的机会,才故意让洛初跑一趟的。
洛初本就准备自己打破僵局了,所以余树让他去,他便上楼去了。
抬手刚敲了一下门,门就被他的力度推开了一条缝——怎么门都没关?洛初诧异地想。
又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并没有听到宫琢阳的声音,洛初就直接进去了。
房间里窗帘拉着,宫琢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特别严实,看起来是还没睡醒。不过都这个点儿了,宫琢阳就算睡过头,也不至于这么晚。
洛初走过去,轻叫了一声:“队长。”
宫琢阳没有任何反应,呼吸还挺均匀。
洛初没办法,又伸手推了推他:“队长,已经下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琢阳抓住了手腕,直接拖到了床上,还顺手把被子盖到了洛初身上:“别吵,再睡一会儿。”
洛初吓了一跳,现在又在宫琢阳的被窝里,让他别提多尴尬了,忙用力推了推他,可宫琢阳却把他搂得更紧了。
洛初这才发现宫琢阳身上很热,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皱眉道:“你发烧了?”
宫琢阳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的手抓回被子,问:“洛初,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洛初现在只想离开宫琢阳的被子,他这么躺着算怎么回事?
“没有。”他用力地挣开了宫琢阳的怀抱,然后赶紧下了床,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能有什么误会?宫琢阳这么把他拖上床,才最容易出误会!
宫琢阳是真发烧了,这会儿根本没力气爬起来去追,就觉得脑袋昏沉,全身发冷,刚才抱着洛初的那一下让他觉得舒服不少,但现在洛初跑了,他就觉得更难受了。
洛初也没到慌乱的地步,跑出房间,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想着宫琢阳恐怕是烧糊涂了,并不是故意的,便没想与他计较,赶紧乘电梯下楼找韩介去了。
韩介得到消息一点都不敢马虎,立刻带宫琢阳去了医院。这会儿其他人也都知道宫琢阳病了,不免担心。
“怎么突然生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孔言发愁,不知道下一场宫琢阳能不能上场。
“可能是昨天冻着了?”原智回想着,宫琢阳昨天穿的挺多的,不至于冻着吧?
洛初和陈思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事以至此,只能等韩介那边的消息了。
余树还算冷静,说:“今天试练一下中下两路核心打法,我先去把二队的池子叫来顶一下琢阳的位置。”
他这等于是做了两手准备,万一到时候宫琢阳上不了场,那他们今天练的阵容就会成为下一场比赛的正式阵容。如果宫琢阳没事,能正常上场,今天就算是阵容训练的,以后有必要了,也能拿出来直接用。
晚些时候,韩介那边传来消息,说宫琢阳这边至少要打三天点滴,让余树早做安排。
一队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只能更勤奋地训练,为下一场做好准备。
洛初结束训练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回房间路过宫琢阳门口时,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可想到宫琢阳病着,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下了,便没有打扰,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作为想要率先打破冷战却话没说两句就逃走了的人,洛初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于是在洗过澡后,给宫琢阳发了条信息,问他好一点了没有。
宫琢阳很快回了他消息。
Carve:问候病人难道不应该亲自登门吗?
洛初颇为无语,他主动问的时候多少还带着点尴尬的情绪,但宫琢阳回他的这个态度仿佛两个人没有冷战过一样。
Light:你这个时间都没睡,应该精神还不错,不需要我探病。
Carve:还有点低烧,睡了一下午了,这会儿不困。
Light:按时吃药。
Carve:下一场我不上了,你们好好打,别有负担。
宫琢阳没有要勉强上场,洛初反而放心些。带病上场诚然精神感人,但也可能因为精神难以集中而产生失误,倒时候外界的评价可不会因为宫琢阳生病而格外优待。
Light:知道了。
Carve:真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