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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世界修机械美人(53)+番外

作者: 银雪鸭 阅读记录

纪铎瞳孔微凝,眼前的场景并不至于吓到他,却让他本能地厌恶。

一具男人的尸体,被吊在两排货架之间,他浑身的衣服都被剥去了,裸露的皮肤上被划出了无数的伤口,而每一道伤口上,都被插进了一张碟片,像是覆满了一层鱼鳞。

鲜血就那样,沿着碟片如小雨般,从货架的上方滴落下来,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潭积血,又倒映出死去男人的身影。

“真是变态。”纪铎暗骂了一句,机械手臂利落地攀上货架,打算将尸体摘下来检查。

但就当他即将碰到尸体的瞬间,却从碟片的反光中看到了书架间,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纪铎迅速判断位置,敏捷地爬走避开,并随手从尸体上拔下一张碟片。

而这时候他原本攀住的书架,却从背面刺穿出一把刀子,纪铎手臂用力,直接踩着那刀头,翻到了书架的顶端。

然后趁着对方拔刀的工夫,看准书架另一侧的人影,直接扑身而下,手中的碟片瞬间抵住了对方的脖颈。

“别动。”

【啊,他们怎么对上了】

【只在1083号直播间的人一头雾水,这是谁呀?上来就对玩家下手吗?】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1022!就是个疯子!】

【对对对,那就是个疯子,别管玩家还是NPC,逮着谁杀谁】

【别说那么难听,人家这是有实力好不好?】

【有实力还被纪大佬摁住了,算什么有实力】

纪铎俯身与书架另一侧的男人对视着,他的脸上横着条长疤,眼神中流着杀欲与疯狂的光,

“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嘛。”忽然,他冲纪铎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脖子上的碟片:“都是玩家,我是1022Crazy,不如交个朋友?”

纪铎没有回答,确定他并没有异化的样子,确实是玩家后,将手上的碟片松开,却仍旧警惕地盯着他,淡淡地拒绝道:“我对疯子没兴趣。”

Crazy却也不在意,揉了一把自己被划出血痕的脖子,偏执的目光却依旧盯着纪铎:“别呀,难得碰到的不是废物,咱们可以合作的。”

纪铎根本不想与他有任何交流,但看着书架间那具尸体,还是冷冰冰地问道:“这是你做的?”

“对呀。”Crazy又笑了起来,满意地绕到尸体的下方,享受着血滴落到他身上的感觉:“他不是想要变成鱼吗?我就帮他一把,送他点鳞片。”

纪铎想起之前的小女孩与女人,大致猜到了这里发生过什么,想来是这男人也发生了异变,或者说是在Crazy的眼中,发生了异变,所以Crazy直接把他杀了。

这时货架外层传来了宋承业与方阳的声音:“大佬,你还在里面吗?”

“我们听到动静不对,是出事了吗?”

Crazy听着他们的声音,又嫌弃地嘲讽道:“两个废物?”

“在那里等着,我这就出来。”纪铎压根不想与这人多说一句话,又看了血泊中尸体的倒影后,转身就向着货架外走去。

Crazy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纪铎的背影,然后伸手将滴到自己脸上的血,胡乱抹成了一片,又神经质般笑了起来。

纪铎从货架间走出来后,简单跟宋承业他们说了里面的情况,

“Crazy?疯子?”宋承业听着一脸惊恐,生怕那男人会从里面出来。

倒是方阳虽然听了也害怕,但还是有些好奇,不断地向里面窥探:“那他在这里做什么?他扮演的角色是这家店的店主吗?”

“别看了。”宋承业一把拽住方阳,按住了少年的好奇心:“管他是什么,你这样的要是落在他手里,还不够被他吞了塞牙缝的。”

“行了,跟你们说这些,以后碰到他记得绕道走就行了。”纪铎打断了两人的嘀咕,他想想那被插满碟片的男尸,还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带着两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就这样,三人顺着四楼往上,他们又陆续碰到了其他的几位玩家,五楼的女职员、坐在楼道里卖茶叶蛋的老婆婆,还有跟着老大爷在楼梯间里收废品的男人。

六楼则更具有生活气息,一上去就听到了剁肉馅的声音,一位男医生正站在走廊上抽烟,见到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其间宋承业又被叫住两次修下水道水管,但纪铎与方阳陪着他一起进到居民家里后,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遇到诡异的事。

至此,大约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将整座楼都巡视了一遍,纪铎算是完成了今天的角色支线任务。

重新回到了一楼后,宋承业嚷嚷着要找地方吃饭,少年方阳有些犹豫,邀请他可以去自己家里吃。

纪铎也透过某户开着的防盗门,往里看了眼钟表,已经十二点半多了,算算托儿所里应该到了午睡的时间。

想着此刻,他的小人偶此刻,也许正被安静沉睡的幼崽们环绕在中央,他的呼吸似乎都放轻了。

“你们俩自己看着解决吧,我先走了。”

“哎,大佬你去哪?一块去我家吃饭啊?”方阳一路上被宋承业洗脑,也顺口叫起了纪铎大佬,想要请他一块去家里吃饭。

谁知纪铎却连头都没回,只是背对他摆摆手,向着托儿所的方向走去:“不用了,你们吃吧。”

第32章 旧楼里的腐人鱼五

中午的托儿所, 确实就如同纪铎所想的那般,一张张木质的小床排列在地上,所有醒着时令人觉得烦扰的小崽子们,都乖乖地睡在上面。

银珀坐在中央的弹簧床上, 听着他们逐渐安稳的呼吸声,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而言, 似乎有些熟悉。所有人都睡着,唯有他自己醒着, 但他却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曾有过类似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