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变癫公,快乐又放松(29)
兰柠想起他临走时那副防贼的模样,嗤了声。
林追野挂了电话,正瞥见他一副不屑的表情:“怎么了?”
兰柠指指他的口罩:“戴好。”
林追野偏不,干脆把口罩摘了:“憋得慌,不戴,车里拍不到。”
“你哥临走时看你的眼神你没明白?”
林追野转头端详着他,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意思:“明白什么?”
“怕我再突然发疯,亲你嘴。”
随着他的话,林追野笑意越来越重,凑过去:“真的?”
兰柠丢给他个白眼:“当然真的,他临走时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嘴拆下来一起带走。”
“我不是问这个。”林追野似笑非笑地带着玩味儿:“我是说,你真的发疯就会亲我?”
看他这副贱德行,兰柠沉了脸:“……”
林追野状似不经意地伸出舌尖扫了下嘴唇,本就饱满的嘴唇变得更加水润,眼神生出弯弯绕绕的丝,勾着兰柠的目光。
啧啧啧,怪不得大佬们会娇宠他呢,这长相再配上眼神和表情,真骚。
他这副死样子看得兰柠心躁,别开他的视线:“滚开。”
“又生气?”林追野又不怕死地凑近了几分:“打我大哥没消气?要不你再打我一顿?”
近到他吐气时,兰柠鬓角的碎发被带的微微颤动。
兰柠恼火瞪向他,张手一巴掌糊在他脸上:“犯贱。”
兰柠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幽幽问:“今天你怎么不帮林景深?”
林追野意外于他的问题:“他造黄谣有错在先,帮他什么?”
兰柠瞥了他一眼:“他不是你哥吗?”
“他自找的。”小蛙车里边太憋屈,林追野腿伸不开,鼓捣着调座椅:“好了,我们回家。”
如兰柠所料,林显原和林景深等在客厅,见到他们一起回来的,脸臭得吃了屎。
林景深看上去格外的惨,鼻血是止住了,但鼻梁青了一大片,鼻头也肿着,像个小丑。
林显原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磕,准备激情开麦。
林追野比他快一步开口:“我喝了酒,季扬哥拜托兰柠送我回来。”
季扬的地位和家势,是林家再奋斗十几辈子也无法超越的存在,他们不知道林追野入股季扬公司的事,只以为林追野是他旗下的艺人,巴不得他和季扬攀好关系,一时哽住,半晌道:“小野你喝醉了就上楼去休息,兰柠你留下。”
兰柠哼了一声,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
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打了个哈欠,往楼上走。
林显原重重一拍茶几,把上面的茶碗震得乱颤:“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留下你没听见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兰柠边走边嘟囔。
林景深见林显原怒吼没起作用,起身要去拉住兰柠,踩上楼梯刚要伸手去抓。
兰柠忽然蹲下,上身前倾,四肢着地,手脚并用,以一种诡异的爬行姿势在楼梯上迅速移动。
林景深的思维就是弯成九连环也不会想到兰柠会突然‘异形突进。
吓得他连连退后不敢再追,怔愣又恐慌地看着兰柠快速爬上二楼。
林景深的狗刚好从二楼下来,完全没防备地撞上爬行的兰柠,被吓得大汪一声,脚下打滑,叽里咕噜从楼梯上滚下来砸在林景深脚边。
人狗无助对望,千言万语包含在目光之中,最后聚成一句话‘他有病吧。’
一旁的林追野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乱七八糟的小怪物’,眼里带着笑意:“可爱。”
他对兰柠的称赞让林景深表情愈加扭曲,甚至痛苦:“你也有病?”
狗子:“汪!”对
***
兰柠这段时间没有日播,晚上空闲时间很多,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锁门后爬上床,靠在床头捧着电脑,为自己的现有资金做规划。
前世凄惨的结局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危机感,他不是躺平的咸鱼性格。
搞钱,搞事业,搞垮林家。
明天约了北城那边的房主见面,他列了一张表格,上边有心怡房产的优劣和心里价位,确保谈价时能做到心有成竹。
关于买房的准备工作做完,兰柠还是没睡,躺在床上等时间。
凌晨两点多,该睡的都睡了,世界都安静下来。
今晚林景深丢脸丢大了,也许打消了综艺换掉兰柠的念头,但他搞事的心肯定没死,并且会更强烈。
兰柠觉得需要给他来一剂猛药,于是打开抽屉拿出刀……
第十七章
林景深因为兰柠磨刀事件一直没有睡好,今晚早早上床,打算把觉给补回来。
睡觉前他不仅把门上了锁,还将椅子抵在门上,确保万无一失,才上床关灯。
凌晨时,房间阳台传来一阵声响,兰柠左手提着小凳和钦刀,右手攥着磨刀石,熟练打开林景深卧室阳台的玻璃门,缓步来到林景深的床头,放好凳子,拉开架势。
嘶拉……嘶拉。
节奏规律,不紧不慢。
躺在床上的林景深翻了个身,刚好和兰柠面对面。
起初他还闭眼睡着,仅仅过了几秒后,豁然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刀刃与磨刀石刮擦时迸出的火星明明灭灭,每一颗都好似落在林景深心上,烫得他整颗心都忽悠忽悠的。
“啊!”林景深一个鲤鱼打挺,蹿到床的另一边,眼睛瞪得快裂了,开口时声音直劈叉:“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兰柠停下动作,气定神闲地摁亮他床头的灯,把刀举到眼前,拇指擦过刀刃侧锋,试了试锋利成度:“我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