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变癫公,快乐又放松(66)
林显原气到说不出话,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发抖。
兰柠伸手擒住他的胳膊,强硬地拖着他往屋里走:“别愣着了,我们该好好庆祝。”
林显原根本无力反抗,如果换成别人说要动刀子,他不会被吓住,但是换成兰柠说,林显原是真的相信他能做出来。
兰柠像拖狗一样把他拖进屋里。
林景深扶着唐曼,唐曼抚着心口,母子俩恐慌地站在原地干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兰柠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回头冷下脸:“你们怎么不进来?也想让我去请你们吗?”
他那哪里是请,简直是拖去受刑。
母子俩像被阎王点了卯,吓得浑身一激灵,半个字也不敢言语,灰溜溜地小跑跟在兰柠身后。
兰柠一路拖着林显原走向餐厅,把人甩在椅子上,示意佣人:“上菜。”
转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母子俩,提了一度音调:“要我拉椅子请你们坐吗?”
唐曼吼得连连后退,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他,动作麻利的坐好。
林景深战战兢兢,躲开兰柠,走去最远的角落,正要坐下,就被兰柠一个眼神吓得停住动作。
又灰溜溜地回来坐到唐曼身边。
一家三口动作统一,低着头像被点了穴,不敢动,更不敢看兰柠。
佣人一路小跑着把菜上齐,逃难似的躲进厨房不敢出来。
兰柠瞥了眼桌子上的菜:“没有酒不行啊。”
说着起身去酒柜旁,拿了瓶红酒回来,停在他们三人中间,一手搭在林景深肩膀上,一手提着酒瓶压在林显原肩头,笑着问:“你们怎么都哭丧着脸?都成名人了,还不开心吗?”
林显原僵硬转头看了看压在自己肩上的酒瓶,嘴唇哆嗦着没敢出声。
兰柠拍拍林景深的肩膀,又问:“你不开心吗?”
林景深怕到想死,哪里敢说不开心,点头如捣蒜:“开心,我开心。”
嘭!兰柠把压在林显原肩头的酒瓶放到他面前:“既然这么开心,我们就多喝几杯,把酒打开。”
林景深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拿酒,但是发现手边并没有开瓶器,诚惶诚恐地看向兰柠,哆嗦开口:“你稍等,我去拿开瓶器。”
蹑手蹑脚地把酒瓶放回桌上,一边觑着兰柠脸色,一边慢慢站起身。
屁股还没离椅子多远,就被兰柠一把摁了下去,兰柠幽幽道:“拿什么开瓶器,多麻烦。”
不等林景深坐稳,兰柠抓起他的手直接狠砸在酒瓶上。
酒汁伴着玻璃碎渣崩裂四散,林显原和唐曼被吓得抱头躲避,林景深吓得最狠,瞪着眼睛呆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敢动,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掌被划破也毫无知觉。
兰柠手背也被迸溅的玻璃碎片划伤,血滴氲出皮肤,在手背上开出几朵刺眼的血花。
但他根本没在意,拿起余量不多的半截酒瓶,将混着碎玻璃渣的红酒,给他每人倒了倒了一杯,还很贴心推到他们面前:“来吧。”
一家三口看着面前的红酒像在看毒药,迟迟不肯举杯。
兰柠刚刚还带着笑的脸色瞬间就冷了:“怎么不喝?”
林景深用没破的那只手哆嗦着端起酒杯,杯子里的红酒都快被他晃成起泡酒了。
在兰柠的注视下,咬牙硬着头皮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兰柠绷直的嘴角轻轻勾了勾,随即把目光转向唐曼和林显原:“你们呢?”
他俩同时一激灵,拿起酒杯,每人喝了一口,随即心惊胆战地看着杯底的碎玻璃渣。
兰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像他们那么哆哩哆嗦,仰头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三人顿时如被雷劈,纷纷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兰柠偏头把嘴里含着的一颗玻璃渣吐了:“这么怕疼?不敢喝?啊!”
真正割破皮肉时的疼不是最难熬的,被割破前,那种无力反抗的恐惧才最让人痛苦。
时间被拉长,恐惧被无限放大,这比真正割破他们的皮肉更加煎熬。
唐曼第一个受不住了,痛哭出声:“我错了,你别折磨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兰柠揶揄的看着她:“这是演哪儿一出啊?怎么突然哭了?”
林显原也熬不住服软:“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那么对你,明天我就发公告,公开你的身份,我们以后会对你好。”
兰柠冷眼看着他们,又哭又求。
但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林显原和唐曼越哭越大声,兰柠绕过餐桌,抽出纸巾递给他们:“别哭了。”
林显原和唐曼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止住哭声:“你愿意原谅我们了?”
兰柠还在笑着,只是语气凉薄:“不,不会原谅,只是觉得你们哭的太吵了。
再哭下去,影响我心情,我会忍不住发火。”
说完抓起一把面前的菜怼到林显原的餐碟里,手背的伤口因为抓握的动作迸开,血留得更畅快了,淋淋落落滴在菜上,兰柠却很满意自己的二次加工,笑着把一片沾了血的肉凑到林显原嘴边:“来,吃菜,高兴的日子别说那些扫兴的废话。”
他也没慢待唐曼和林景深,给他们每人都抓了一大盘:“快吃,我抓着菜都凉了。”
一家三口对着狼藉的餐桌,木着脸,不敢哭,也不敢出声。
在兰柠的凝视下,拿起筷子,每吃一口,都像在受刑。
兰柠正准备给他们添菜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林追野行色匆匆地进门。
看到桌上碎裂的酒瓶,鞋也没换,大步走到兰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