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炮灰和他家疯批HE了(100)
他目光移到傅宴初身上,神情复杂,这也太狠了,简直不是人!
旁人怎么看他们的,傅宴初并没有兴趣知道,等他安稳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闻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之后了。
发烧,昏迷,体内有迷药残留,脚腕,手腕有被麻绳勒出的红痕,已经破了皮,渗了血。
最严重的是右手手腕上不算短的划痕,几乎就挨着动脉。
傅宴初摩挲着闻谦被纱布包起来的右手有些颤,后知后觉觉得怕。
就差一点,但凡有个万一,他可能再也不会见到闻谦了。
一想到这里,傅宴初呼吸一窒,心里仿佛被巨石压着,格外沉重,还堵人的喘不过气来。
傅宴初看着闻谦苍白的唇色,长长呼了口气,面色恢复平静,甚至是冷静,眼中却闪过疯狂和执拗。
闻谦能不能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傅宴初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要闻谦在,要闻谦好好的。
类似的事,同样的事,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闻谦。
傅宴初无声咀嚼这个名字,在窗外暗下来光线中,面色紧绷,带着肃杀。
手机嗡嗡的振动声打破室内平静,傅宴初回神,医院的白炽灯下,能隐隐看到眉宇一丝倦意。
他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压低的声音带着压迫,“说。”
“老板,今天下午那两个人已经在局子里了,房间里的那个,”说到这里,那人顿了一下,有些隐晦开口,“人已经废了,腿估摸着也不行了,您看?”
傅宴初侧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闻谦,双眸愈发幽深,“送进去,找人‘好好’关照,别让他死了。”
继而不带一丝感情开口,“李家那点家产别要了,深市也别想待了。”
……
闻谦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又晕又疼,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腕脚腕隐隐作痛。
脑中闪过傅宴初的脸,还有那句话,他猛的睁开双眼,还没看清眼前环境就下意识寻找傅宴初身影。
没有。
闻谦来回看了几遍后,忍不住皱起眉,本就苍白的面色仿佛更白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他,闻谦都要以为发出去的消息,被绑架,傅宴初的话是做的一场梦了。
傅宴初提着东西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闻谦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上。
就这么想离开自己?
傅宴初意味不明冷哼一声,一步步来到病床前。
听到声音,闻谦双眸一亮,张了张嘴,“傅先生,我…”
闻谦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说他以为傅宴初要联姻才离开,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离开。
可是看着傅宴初神色,冷淡的,深沉的,一点波动也没有的,话到嘴边又生了怯。
闻谦不是一个能表达强烈情感的人,有些话压在心底太久,想要出口的时候,又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退却。
就在闻谦踌躇间,傅宴初端了碗粥,坐在椅子上,拿了勺子喂到他嘴角。
“傅先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闻谦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傅宴初一向对他很好,但喂饭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傅宴初对他伸出的手不以为意,只不容拒绝吐出一个字,“吃。”
手伸出来的时候,闻谦也察觉到一阵疼痛,他对上傅宴初深不见底的双眸,鬼使神差张了口。
这是傅宴初第一次给人喂饭,看着闻谦一口口把粥含进去,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显得很乖。
傅宴初一整天都不太愉悦的心情总算拉回来一些。
傅宴初,书里的大反派,傅氏总裁,自己喜欢的人,说要自己这辈子都呆在他身边的人,在给自己喂饭。
在这个认知下,闻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粥的味道没吃出来,只觉得心里很甜。
比他吃的糖还要甜。
一碗粥下肚,闻谦身上有了些力气,脑袋也不那么难受了。
他看着把东西碗往桌上放的傅宴初,眉宇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安定和柔和。
方才被咽下去的话,似乎也有了勇气说出来。
闻谦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傅先生,其实我不想离开的。”
第八十一章 果然是在骗他
傅宴初正侧着身子站在桌前,听到这话,他转身一步步来到闻谦面前,俯下身,一手撑着床头,对上闻谦澄澈的双眸。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
闻谦听到傅宴初意味不明哼了一声,“闻谦,几个小时前给我发消息的难道不是你吗?”
闻谦哑然,“傅先生,我当时……”
他正要解释,就被傅宴初食指按住了双唇。
傅宴初眉目没有之前温和,白炽灯的光线撒下,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阴影,眸色深不见底。
傅宴初视线在闻谦略有些苍白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自己拇指下红润的唇,随即狠狠吻了上去。
他心里此刻并不平静,这个吻的力道也格外的大,仿佛要把心底种种情绪倾泻而出。
闻谦就坐在床上,被他力道撞的身子不自觉朝后倒去,下意识伸手去攥傅宴初衣领,一时忘了手上有伤,疼得蹙起了眉。
傅宴初及时发现,一手揽在他后腰,一手按住他后脑勺。
一个并不怎么温柔的吻结束,傅宴初俯在闻谦耳边,呼出的气息灼热,“不管你想不想离开,都不重要了。”
反正只有一条路可选——
待在他身边。
傅宴初看着闻谦泛红的耳根,想到收拾好的行李箱,双眸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