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炮灰和他家疯批HE了(95)
想到上次在公司休息室没问出口的话,闻谦此刻竟然有些庆幸。
幸好没问,如果傅宴初真回了喜欢,他还能这么坚定,这么干脆的一走了之吗?
难保不会更贪心吧。
修修改改后,闻谦盯着聊天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出去。
他抿了抿唇,按键返回,先把卡上傅宴初转给他的三百万原封不动的转回去,这才重新回到聊天页面。
闻谦眨了眨眼,双目模糊,一时有些看不清发送按键在哪儿。
与此同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打量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后,轻手轻脚接近闻谦,一人手中赫然是一块脏兮兮的毛巾。
一滴泪水在屏幕上飞溅出水花,闻谦迅速擦了擦眼角,放在发送键上的手指轻颤。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细微响动,下意识抬头,“谁——”
话没说完,一只手从闻谦身后袭来,利落的把毛巾按在闻谦口鼻,另一只手迅速制住他脖颈。
刺激性气味布满鼻腔,闻谦脑中瞬间一片眩晕,他意识到不好,拼命挣扎,手脚却很快被另一双手按住,力气也在慢慢消散。
昏昏沉沉间,闻谦眼神涣散,强撑着一丝清明,看向落在地上的手机。
那条消息已然发了出去。
随即陷入一片昏暗。
“大哥,他倒了。”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压低了声音,他身旁还站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
“说什么说,难道我没眼,不会自己看啊!”满脸横肉的胖子瞪了他一眼。
瘦的像猴子的人明显习惯了,唯唯诺诺的应着,“是是,大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他妈,”胖男人实在受不了,口出脏言,低吼,“赶紧扛着人,去那位租的房子里啊。”
“哦哦,好。”
“哎,你悠着点,记得避开人,别给人看到了。”
说着他顺手拍了张照片给人发过去,一面四处张望,紧紧跟上去,一面发了条消息出去,声音谄媚,“喂,李爷啊,人已经绑好了,现在就弄到房子里,您看这钱什么时候……”
.
另一边,M国分公司的事不大也不多,傅宴初落地当天就处理好了。
等待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傅宴初站在窗边,俯瞰着跟国内不同的建筑与行人,没有身处他乡的愁绪,却思念起那个临别前粘人的拥抱。
想念越来越浓,一发不可收拾。
让傅宴初有种立刻回国,把人扯到怀里狠狠拥抱,狠狠蹂躏的冲动。
但他也想带着送给闻谦的礼物回去。
简单思索后,傅宴初叫来分公司负责人,“给我约一下这次拍卖会负责人,越快越好。”
出国的第二天晚上,傅宴初心满意足的拿到了某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盒。
拍卖会当天,傅宴初一大早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闻谦的课表傅宴初记得很清楚,今天下午有课,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在家里。
下了飞机,傅宴初径直让司机朝清水湾驶去。
自从跟闻谦说了不让赵弘林跟着他,傅宴初也没让赵弘林给他发消息。
不过他对闻谦行踪仍旧了如指掌,都是闻谦主动发的。
今天好像还没发消息过来。
想到这里,傅宴初眉头微蹙,他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屏幕没亮。
应该是没电了。
离清水湾也没多远了,傅宴初收起手机,准备回去再说。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礼盒上,嘴角浮上一抹很轻微,却极暖的笑意。
仿佛已经想象到闻谦带着它的样子,想象到闻谦属于他一个人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家里没人,就连本该这时候来做饭的刘妈也不在。
傅宴初脚步声在空旷室内回响,他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没在第一时间见到想见的人,心里不是很愉快。
手机开机的几十秒里,想着闻谦今日给他发的消息,傅宴初唇角勾了勾。
却在点进微信,打开某个聊天框,看清最新消息的瞬间,面色猛的沉了下来,幽深的墨色双眸掀起惊涛骇浪。
傅宴初死死盯着那几行字,什么离开,什么好聚好散,什么互不打扰,什么感谢……
“呵,离开?”
傅宴初冷笑一声,把手机攥紧了,眉目狠戾,浑身压迫和不悦仿佛凝为实质,在屋内蔓延开来,压的人不能呼吸。
他怎么敢?
傅宴初率先给闻谦打电话,不出所料的无人接通。
傅宴初双眸一暗,又拔出另一个,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森然,“闻谦在哪儿?”
接到电话的赵弘林心中一凛,这低气压,是谁又惹到老板了?
“老板,闻先生在中科医院。”
“他去医院多久了?”傅宴初愤怒到极致,脑子却很冷静。
既然特意选他不在的时候发消息说要离开,闻谦又怎么可能乖乖让赵弘林知道自己的行踪?
“有一个半小时了。”说这话的时候,赵弘林也意识到不对,之前来医院,闻谦几乎从未呆满过一小时。
这么久了……傅宴初咬牙,神情晦涩,一字一句,“去找,把人给我带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胸膛不住起伏,又很快打了几个电话,一连串吩咐出去。
“闻谦…”傅宴初咀嚼着这个名字,伸手拿过一旁外套,大步朝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傅宴初转身,视线落在角落处一扇门上。
他还记得,那里有闻谦的行李箱,还有令傅宴初印象深刻的,闻谦一见到他就停下笔,着急忙慌收起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