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0章 审问

鸳鸯吓得瘫在地上，浑身都是汗水，“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身家性命都掌控在老夫人的手里，根本就不敢违抗！

如果奴婢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奴婢和家人早就死了！如果能够好好的当差，安安分分的，谁想做这些恶毒的事情？还不都是被逼的吗？”

鸳鸯很后悔，但没有办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贾赫听到鸳鸯说的话，知道这是事实。

做奴婢的，有的想爬床，有的想混个体面，到了年龄之后嫁给有体面的管事。

从上次清理荣国府的下人来看，鸳鸯和他的父母兄长嫂子，虽然有缺点，但没犯大错，可见一直都勤勤恳恳的做事。

作为老夫人身边最为贴身的丫鬟，鸳鸯有很多身不由己。

享受了老夫人给的体面，自然要为老夫人做事。

理解归理解，但是贾赫绝不允许有欺上瞒下的人。

贾赫冷声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说出来！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了你和你家人！

如果你不说，我从其他人那边得知，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你家人。老夫人能够要了你们的命，我自然也可以！”

现在的大老爷可不是以前那个酒囊饭袋，鸳鸯思来想去，选择跟贾赫坦白，“回大老爷，这的确是老夫人让奴婢指使紫鹃做的！紫鹃的父母，现在被安排在城外三十里外的李家村，以此来拿捏、控制紫鹃。”

听到这话，贾赫点了点头，“老夫人，还让你做过什么事？”

鸳鸯想了想，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必要说，既然大老爷如此关心，那就说一些跟大老爷有关系的事情。

鸳鸯说道：“老夫人跟二夫人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有的妇人喜欢猫狗，尤其是怀了孕的，十有八九会落胎！之后王夫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只猫，然后就给了琏二奶奶！”

“啪！”贾赫气得用力一拍桌子，这老太太简直太疯狂了。

对付其他人也就罢了，居然对自家人也下如此狠手。

王熙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孙子，是老太太的曾孙子。

老太太居然为了能够让贾宝玉将来得到爵位，生生地弄死了王熙凤肚子里的孩子。

鸳鸯吓得瑟瑟发抖，就怕大老爷食言。

贾赫问道：“还有吗？”

鸳鸯想了想，然后说道：“老夫人想给宝玉少爷定下来黛玉姑娘，也是希望将来有人帮衬宝玉，不仅有家才上的帮助，还有仕途上的帮助！

老太太现在没有动手，是因为宝玉不在，小林姑娘还小。只要老太太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必然会想办法促成。”

贾赫没好气说：“怪不得不想让林夫人生下孩子，一旦林家有后，她更谋算不上了！还有什么事情？”

鸳鸯想了想回答：“老夫人多宝格上面的那个花瓶转动之后，柜子会转开，里面有个暗柜，里面有个铜匣子，放各种各样的药。”

第3031章 不像话

贾赫点了点头，暂时饶恕鸳鸯，以后还有用得着鸳鸯的地方，因此，留着她的命，“我现在派人把你送到金陵，跟你父母兄弟团聚。”

鸳鸯跪在地上，感谢贾赫，“多谢大老爷饶命。”

原本很害怕的鸳鸯，在这时候，居然不怕了。

以前替老夫人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鸳鸯担心受怕，现在对外说开了，她没有心理负担了。

贾赫大老爷说留着她的命，她和家人暂时就不会死。

贾老夫人醒来，身边只有一个二等的丫鬟伺候，眉头微皱，“鸳鸯呢？”

小丫鬟回答：“鸳鸯姐姐在午时的时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哪了？”贾老夫人问道，鸳鸯做事一向妥当，不会在外面待太长的时间。

小丫鬟回答：“是大老爷坐在的荣喜堂。”

贾老夫人听到这话，没好气说道：“我倒是以为他上进了，原来只不过是个假象。这才多长时间不偷腥，现在就开始固态萌生了。”

以前贾赫曾经向他掏要鸳鸯，但被贾老夫人拒绝了。鸳鸯也不乐意，因此贾老夫人也没有勉强。

贾老夫人也不希望身边信任的丫鬟给贾赫做妾室，免得时间一长，鸳鸯被贾赫笼络住了，把她做的那些事情告诉贾赫，就要出乱子了。

小丫鬟笑笑，“鸳鸯姐姐长得好。”

贾老夫人结果小丫鬟递给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这才缓缓说道：“鸳鸯是长得好，不过你也是聪明的。以后好好做，等鸳鸯大了，放出去，就让你做大丫鬟。”

小丫鬟红燕听到这话，连忙跪在地上，“多谢老夫人抬举。”

鸳鸯姐姐是老夫人身边最体面的大丫鬟，就是在那些姑娘面前，也不显得寒酸。

府里的主子，见到鸳鸯姑娘，也要跟几分颜面。

府里的小丫鬟一个个都以鸳鸯为榜样，想成为鸳鸯这样的体面大丫鬟。

她们只看到鸳鸯体面的一面，没有看到鸳鸯后背的心惊胆战和痛苦。

贾老夫人喝了茶，在红燕的搀扶之下，在院子里散步。

这时候，贾赫进来，对周围的丫鬟小厮说道：“都给我下去吧，我要话要跟老夫人说。”

贾老夫人看向贾赫，并没有看到鸳鸯，心里一沉，不像话，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想染指，“鸳鸯呢？你不会把鸳鸯藏起来了吧？”

贾赫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只不过是个丫鬟，我怎么会自降体面，把一个丫鬟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