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就走吧!”
迪达拉不容分说将我朝飞鸟上拖,我则努力地往回缩,两厢拉扯不下,忽然我的左腹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伤口处流出……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迪达拉急忙松开手,问我:“你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
之前腹部的伤口就裂开了一点,我因为懒得去管,现在只稍稍一使劲,不但让伤口彻底裂开,反而还变得更严重一些!
伤口被生生撕开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但是,这样至少可以借口养伤不回基地……
所以为了让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一些,我很干脆地让自己陷入昏迷中。
……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风一吹,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漫天飞舞,最后打着旋儿往天的尽头飞去……
意识空间中的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对虚炼说道:“你就不能换个风景吗?我现在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景象就头痛!”
“切!真是麻烦!”虚炼不满地嘟嚷一声,将眼前的幻象撤去,又给我换了一幅“静月飘雪”图。
我更不满:“你干嘛总要从我的记忆里调图像,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自己想吗?”
话音刚落,“静月飘雪”图也被迅速撤去,眼前只剩下一片杂乱的“雪花屏”。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你的记忆,我就是没创意又怎样!”
啧……脾气真大,这么快就生气了……
他继续在我旁边叫嚷:“喂!你到底还要昏迷多久?小迪已经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天了!你还要让他担心多久?”
“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昏迷久点,又怎么能显示我目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适合长途跋涉跟他回基地?”
“你真没良心!”
“谢谢夸奖。”
“你会遭报应的!”
“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睁开眼睛,看到迪达拉正趴在我的床头边睡着了,日落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柔顺的金发上,闪动着细碎的光泽,他的呼吸绵长,眼窝下有两道阴影,看来是熬夜的结果……想到虚炼说他在我床边守了一天,我就觉得有些欠疚。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
迪达拉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没睡醒。
过了一下,他忽然伸出魔爪在我的脸上用力一掐,“痛不痛?”
我立刻惨叫:“痛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松开手,“会痛,那就不是做梦。”
我怒,伸爪子去扯他的黄毛:“你丫的死变态!你不会掐你自己啊!”
他笑嘻嘻地避开,还对我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又不喜欢自虐,干嘛要掐自己?”
切!你是不喜自虐,你喜欢自爆!
“你再想什么?” 迪达拉又伸手在我脸上掐掐。
我继续惨叫:“有病啊你!不要一直掐我,会痛的啊!”
他松开爪子,改在我脸上点点,“嘿……你现在的样子好小!”
我白他一眼,鄙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他不理会我的鄙视,继续问道:“喂!你是不是每复活一次都会变小?”
我老实的点头。
“那你给我说实话,你从和我分开起,一共复活了几次,或者说,死了几次?”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让我觉得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也没几次……”我吞吞吐吐,“就三次吧。”
“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被熊猫打成重伤病死一次,黄鼠狼杀死一次,兜狐狸弄死一次……
“你问那些做什么?”
他的嘴角微抿,眼神锐利,“你说就是!”
可是我不想说啊……
在他的瞪视下,最后我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不说就是不说!咱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紧!
过了一会,他轻叹一声,手在我的脑袋上揉揉,最后起身离开。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被他轻轻关上的门,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闷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养伤期间,迪达拉每天都会来陪我,吹牛聊天,打打闹闹,日子过得没心没肺,鼬一直没看到,鬼鲛倒是经常会过来和我们聊几句,顺便提一下什么时候回基地,每当这时候我就插科打诨将话题带过。虽然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一直装病在床。对于我的小花招,我不知道迪达拉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不过他既然没说,我也乐得装不知道。
然而过了十多天,大蛇丸联合砂忍进攻木叶失败,三代战死的消息传来,我知道装病的日子可以结束了。
鼬和鬼鲛要去木叶,就剩下一个迪达拉,如果我和他坦白自己不想去晓的基地,以我们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强迫我吧?再不济,就他一个人,也未必看得住我……
所以我乐呵呵地站在门口目送鼬和鬼鲛的离去,就差没有挥挥小手绢了。
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得意之后莫忘形!
我没料到鼬会突然回头,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讪讪地闭嘴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人已经来到我身前,开口吩咐:“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张大嘴巴瞪着他——被被吓的。“凭什么?”
迪达拉也不满:“你们做任务为什么要叶凡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