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一时语塞。
理沙重重地哼了一声,抱起叶凡:“我可告诉你,这个是我女儿,不是她。你不要搞错了!”
鼬没说话,叶凡的事,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你要住我这里也可以,房钱要加倍!”
鼬点点头,面无表情——这是被敲诈习惯后的淡定。
见对方毫无反应,理沙也觉得无趣,索性由他,反正有自己在,他也不能怎样。
夜晚,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耳中听到走道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一听就知道是叶凡来了。
她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摸了进来。
夜袭。不知怎么的,鼬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个词。继而又觉得好笑,现在的叶凡才三岁,能懂什么?
鼬闭紧双眼,做出熟睡的模样。
一只小手探上了他的脸,轻轻碰了一下就收回去。没多久,又摸了上来,滑腻腻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捏了好一阵。
鼬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叶凡就是要捏他的脸?
又过了一会,叶凡不捏他的脸了,拿出黑色的墨笔开始在黄鼠狼的脸上作画。也亏得鼬极力忍耐,才让她画完。
待到叶凡离开,他开灯拿镜子一照,顿觉无语,看来一个人的性格跟年龄无关,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成年的叶凡和三岁的叶凡会做出同一种行为。
但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还是有点狡猾的,她没有在你得罪她的当天就跑来报复,而是耐心地等了一个星期,在你放下警惕后再来报复。
鼬摇摇头,走进浴室将脸洗干净。
然而之后,不论他怎么努力都睡不着觉。
于是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
他摸到了叶凡的房间里,拿出笔,对着熟睡的叶凡,把他十三岁时做过的事,再做了一遍……
回到房间后的鼬筒子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所以说,性格这种东西,真的跟年龄无关啊无关。
番外二
迪达拉第一次见到叶凡的时候,他已经独自在岩隐的刑狱里呆了很久。所以在见到叶凡的那一刻,他是兴奋的,因为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了。
他替叶凡擦去蒙在眼上的血污,见叶凡冲他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嗓音沙哑难听,笑容却很干净。
迪达拉直觉这是一个爱笑的人。
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特别是听到他的名字以后。
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迪达拉随即又放松下来,就算有企图,他也不怕。对于自身的实力,迪达拉一直都很有信心。不管对方有没有别的目的,至少在他逃出岩隐的刑狱前,就让这个人暂时作陪吧。
叶凡说自己是普通人,迪达拉不信。从叶凡的身体特征上看,很明显曾经受过忍者训练,而且暗部不会对一个普通人进行无休止的拷问。
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叶凡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身为忍者不可能连最基本的查克拉提取都不会。警觉性也差得可以,有时迪达拉都凑到叶凡的耳边了,叶凡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杀这个废材真是轻而易举。
不过迪达拉不喜欢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通常这个时候,迪达拉都会在叶凡耳边怪叫一声,然后一脸兴味地欣赏叶凡受惊后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迪达拉心想这个人看起来笨笨的,对实力的判断却很准确。知道自己虽然只是小孩,但要杀他也只需要一个小指头。
刚开始迪达拉只是把叶凡当做解闷的对象,可自从和叶凡谈过什么是艺术以后,迪达拉就决定喜欢这个废材——因为他称赞了自己艺术。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事。
显然迪达拉不知道叶凡只是在习惯性“拍马屁”而已。做为一个成年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叶凡早练就了一张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没事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大家皆大欢喜。对于叶凡来说,“拍马屁”是一种语言艺术,有利于人际关系往良好方面发展。反正只要动动嘴皮子,成本又为零,何乐而不为?(大家一起鄙视这个虚伪又谄媚的女人吧。)
但不论真相如何,相比岩隐村里的人,叶凡在迪达拉的眼中无疑是有品味的,尽管他很废。
叶凡喜欢讲故事。虽然迪达拉对叶凡的故事兴趣不大,听过就忘,但是在这阴森森、静悄悄的牢房中,有一个人总在你耳边不停地说啊说,至少会让人觉得有些人气。有时又会觉得叶凡很烦,特别是他在思考逃出刑狱的方法时,叶凡还在一旁说个不停。
真是个像女人一样多话的老男人。
其实迪达拉也知道,叶凡只是想通过说话转移对疼痛的注意而已。对于刑狱长的拷问手段,迪达拉一直都很清楚,要知道那个拷问变态,就是以对酷刑的极度狂热而闻名于岩隐村的。
整整一个月的拷问,迪达拉也记不清那个变态到底对叶凡用了多少种酷刑。他看得出,关于那个“印刷术”,暗部其实已经不在意了,那个拷问变态纯粹是对叶凡拷问上瘾了。
看到叶凡每天受完刑被抬回牢房后还能对自己有说有笑,没心没肺苦中作乐,迪达拉觉得光凭这一点,这个人就已经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了。
有趣的家伙。
有时他也在想,如果那种酷刑用在自己身上,他能不能像叶凡一样,少根筋的笑着面对?
渐渐地,受到影响的迪达拉,开始乐于和叶凡一起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吹海侃。要说找乐子排遣寂寞这种事,叶凡一直都是此中高手。她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也能在脑海里编排小剧场,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