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看着我开始掉眼泪,我手忙脚乱的替他擦脸:“唉,怎么哭了!”明明被咬的是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打战?”
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野心。
“为什么要活埋我们的村庄……”
那只是顺带,你不能指望大象因为前面有一只蚂蚁而选择绕路,就像炮灰永远都是小强的布景板。
“为什么……不连我,一起带走……”
那是因为上天觉得你受的苦还不够多……
小助倒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想死原来也不易
我以为我可以找到一个没有忍者的小村庄,将两个小孩拉扯长大,等到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我就可以帮他们带孩子。
我喜欢小孩,我可以给他们的孩子讲我自编的《一千零一夜》。
然后我会给自己找一个伴,也许是女人,也许是男人。
他会喜欢吃我做的菜,也会为我泡上一壶好茶,陪我一起看夕阳,然后我会向他抱怨孩子长大了就不粘我了,他则会微笑着倾听我的抱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比他先老死去。
可惜,梦想终究不是现实。
小助死了。
他就躺在地上,身下流了很多的血,眼睛望着我的方向。
我想说,你看,你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把你带走,这下终于被带走了吧!嘿,我也是乌鸦嘴,谁叫我总叫你死小孩。
小晴也死了。
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痕,手上紧紧抓着我给她编的花冠,可惜沾染了太多血,真丑。
我遗憾的看着她,上次说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不得不说的故事》才讲了一半呢。
两个杀人凶手就站在我的对面,我却没能力替他们报仇。因为他们是忍者,岩忍,比我这个新上手的强多了。
其中一个岩忍看着我,说:“计都,任务失败后,你怎么不回岩隐村报告?”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
另一个岩忍一脚踢开脚边的尸体,骂道:“你脑袋秀逗啦!带了两个小鬼就当自己是奶爸了?”
我一个苦无飞过去,可惜被避开了。下一秒,我被一只脚踩翻在地上。
我说:“麻烦把你的蹄子拿开,很臭。”
然后我又挨了一巴掌。
“你的护额呢?”
“埋了。”
他们两震惊地看着我,重复:“埋了?”
我更震惊地看着他们:“难道不能埋?”
“……”
*** *** ***
我像死狗一样,被那两个人拖着前进,不到半日就回到了岩隐村,速度堪比大奔。
可惜我晕忍者。
所以我吐了他们一身,然后换来一顿暴打。
我被扔进一间地下室,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想这大概是岩隐的刑讯室,记得以前看书上说过,长时间被关在这种小黑屋中,会导致精神崩溃,可惜我现在很累,没精力玩崩溃,于是我直接睡着,我对自己的睡功很有信心。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只是,有希望,就有失望。
我被一盆凉水泼醒,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四周挂着狰狞的刑具。我的面前站着三个忍者,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看起来最凶狠。
本着柿子要挑软的捏的原则,我将视线转移到胡子大叔旁边那个看起来比较嫩的,拿水泼我的忍者身上,然后鄙视地看着他:连水遁都不会,居然还用脸盆!
胡子大叔蹲在我面前,将我的脸扳向他,问:“计都,印之书在哪?”
我懒懒地瞟了这个大叔一眼,半秃的脑袋,左右眼角各三道鱼尾纹,胡子邋遢,嘴角下垂,脖颈的肉也有明显的松弛。
我满意的点头,很好,这样才像大叔嘛,我果然还差的很远。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我笑:“你很符合大叔的定义啊~”
大叔抓起我的头发,眼神阴狠地看着我:“计都,不要跟我装傻。你们第六组的任务是负责护送印之书,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活着。”
呸!啥脑子,活着就一定知道那什么书的下落吗?我无奈的看着大叔,说“我知道印刷术,你要吗?”
我的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脚,然后双手被绑上,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带倒刺的钢鞭在我赤、裸的背上划过,肌肉被生生拉扯下来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我的惨叫凄厉而尖锐。
我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这具忍者的身体。
为什么这么敏锐?
为什么这么耐打?
为什么不让我晕死过去?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
我说,我不知道印之书,但我知道印刷术,你要吗?
我说,大叔,你很女王受,但是我比较喜欢帝王攻。
……
……
……
我想我又做梦了。
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我家的猫跳到我身上,露出它雪白的肚皮让我摸。
我的小侄女跑来找我说故事,我跟她讲《青鸟》,我告诉她,只要怀着善良,仁爱,慷慨的心,就会到达幸福的道路。
小侄女没听懂,于是我举例告诉她,如果她把自己的巧克力分我一半,她就会到达幸福的道路。
小侄女想了一下后,歪着脑袋告诉我,她更喜欢听我说《卖女孩的小火柴》。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教育的成功,脑袋就被大哥敲了一个暴栗:“小凡,你又教坏我家女儿。”
……
我的脑袋被狠狠撞在水泥地上,温热的血糊了我满脸,我迷糊地睁开眼:怎么我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