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124)+番外
忽然间,很想去见惠袅袅,听她在自己耳边说上几句话,哪怕是如在英武殿偏殿那般斥责他,说些扎心的话也是好的。总好过,想见见不着,想听听不到的难受。
将锦鲤荷包挂在床栏上,指尖一下一下一拨弄着,“成婚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吧。”
厉厉坐在床沿,屈着腿,靠着床柱,嫌弃地看着宁泽,“以为这样就能把可爱的厉厉晃晕?做梦吧!看在你要成婚的份上,本厉厉就暂且不和你计较了。”
随后,又扁着嘴忧伤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家袅袅,岂不是又要开始度日如年的日子了……他真是天下间最可怜的厉厉……
总算等到了天亮,一开门便看到了站在他屋门口的宁王。
一~夜的时间,他已经满面胡茬,通红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睛,彰示着他这一~夜过得并不平和。
宁泽神色惊讶:“父王,你……”微微顿了一下,转了个调,揶揄道,“是走错房间了吧?”
宁王看着他,“你母妃往哪个方向走了?”
宁泽摇头,“她是从窗户翻出去的,我,无从得知。”
“……”宁王深吸一口气,没脸再问儿子这些年是不是在怪他的话,想了一~夜,脑中浮现的全是夜箫影的音容笑貌,连他自己都开始怪自己了,将手中的盒子塞给宁泽,“这是宁王印信。交给你了,圣上那里我已经递去了让位奏折,今日起,就由你去上朝。”
说完,好似怕宁泽推脱似的,快速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宁泽叫住他,“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宁王的脚步顿住,侧脸看过来,“等找到你娘,她愿意跟我回来的时候也便回来了。如果她不愿,那便不回了。”
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个儿子的,索性什么也不说了,抬腿便走。
宁泽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原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心里头的姑娘了,却被推了去上朝。
这下可好。父母都走了,他成了无父无母,婚事都要自己操持的可怜人了,也不知那只小野猫是会笑话他还是会心疼他。
……*……
惠袅袅今天也起了个大早。
一推开门,便听到院中树上的雪团簌簌地往下掉的声音,芸姑和春兰一个拿着长长的竹竿打着树枝,一个抱着大大的木桶接着雪团。
记得在书中有一桩雅事,叫做“扫雪烹茶”。
落地的雪,惹了地底的尘埃,通常是不用的,所以扫的,一般是高处的雪,比如说梅上的雪,沾染了梅香,自烹出来的自带着一股子沁人的梅香。
拢了那些雪装入桶中,静置些时辰,待到化开,底下会沉着一些细细的如泥沙一般的污浊,便取了上面清亮透彻的部分,烧滚烹茶。
在惠府的时候,她们是不曾做过这些的,成日里忙着生计与活计,还要提防着会不会有人找麻烦欺负她们痴傻柔弱的主子,哪里会这般轻闲?纵使后来她们的主子不再那般傻傻地任人欺负了,偏生芸姑又受了伤,错过了第一场雪。
到现在,总算是能好好地行行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渣和爆甜都在明天啊……我在想……我明天要不要三更……
PS:①《四喜诗》是唐宋时期就有的,有说是杜甫写的,也有说是北宋汪洙写的,还有说是南宋洪迈写的,总之是广为流传的,不是烟烟写的,我引用一下,就不细致考据了啊哈哈哈哈哈
抱走一波瓶瓶,谢谢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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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惠袅袅对扫雪烹茶这方面没讲究, 春兰也不了解, 知晓的只有从小便跟着傅灵瑶的芸姑罢了。
想起那日在红梅林里见着沈笑时,那桌案上也是煮着茶的……
思量了一下, 要不借着给沈笑送茶的由头去夜访沈府?
随后又把这个念头给掐了。送一碗茶,谁都会觉得不对劲的。算了,还是等净元大师来了之后,直接翻墙闯后院吧……
装了满满一桶子雪,芸姑和春兰回头一看, 便见着自家的主子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出神,看起来穿得很单薄,呼呼的北风一吹,层层层叠叠的裙摆如风过芙蓉一般飘卷,便好似站在那里的人不够真实,随时要随着这风吹飞去一般,让芸姑心里头一惊。
“化雪日最冷,穿得这么少, 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惠袅袅回过神来,看着早就已经因为热而去掉了外面的袄子倒来说她穿得少的芸姑,一脸懵懂,而后甜甜地笑了,“芸姑,又要下雪了。下雪不冷。”
芸姑愣了一下,看到裙裾落下时惠袅袅上身露出的袄子笑了一笑,回头便见天空中真的飘起了雪花, 不是她们先前从树上打落下来的那般粗重,飘逸的雪,如同临世的仙子,一团团地,又似毛绒绒的小奶狗。
惠袅袅想到了厉厉,得绣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来把她的厉厉换回来。这样,便没了赏雪的心思。
门边疾行进来两个人,傅芷安看到惠袅袅,眼睛一亮,“姐姐,爹爹说今天去惠府取姑姑的嫁妆,你不去看看热闹?”
她站在雪地俏皮地眨着眼,珠连炮似的话将惠袅袅要叫她进屋来说话的话给堵了回去。“今天?”
她的淡青色织锦披风是有帽兜的,站在雪地里,戴着帽兜,一点也不觉得一定要站屋里去,就在院中对惠袅袅点头,“对啊,爹爹说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把东西拿回来,也好过个年节。再过不到十天,就是年节了。”
惠袅袅看向她身后的女子。粉色帽兜下的女子分外安静。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宁姚如此安静的时候。在傅芷安提到年节的时候,她揪着披风边褖的手紧了紧。
惠袅袅想到了宁王府里的这个年节必然不好过。宁姚这么难受,那宁泽呢?
思及此,便道:“阿姚也去吗?”
宁姚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帽兜盖住了她面颊以上的部分,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不过想来,家中突变,也不会有什么很好神色了。
傅芷安看不到身后人的模样,直接接话道:“爹爹不带我们,只带了管家和几个清点东西的婆子,还有一队侍卫过去。哥哥说带我们去暗地里看着,以妨奸相使诈已经去备马车了。”
奸相?
似乎是能沾上一点边的。
傅芷安说着,便上前来拉惠袅袅,对芸姑道:“给姐姐拿件披风,我们边走边说。要不然,哥哥该等急了。”
说话间,芸姑已经拿了披风披到了惠袅袅身上,“去吧。当散散心。”
傅芷安疑惑着,“姐姐怎么了?”她是要拉着宁姚出去散心的,可姐姐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好似心情不好一般也要散心了?
惠袅袅生怕芸姑再说出些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忙自己接了系带系上,一手拉了傅芷安,一手拉了宁姚,快步往外走去。
傅芷安不忘了回过头来对芸姑和春兰道:“中午不必准备姐姐的饭,哥哥带我们去点星楼!”
惠袅袅脚下一顿,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有趣,但也没有多问,复拉起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宁姚从帽兜下露出两只红肿的眼来看她,但见她瓷白色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粉红,面上的神色看不出是喜还是忧。随着她一跑一跑的,她挂在腰际的玉佩露了出来,宁姚的目光便落到了那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