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16)+番外
是回去,而不是送她出宫。
景宁公主惊讶,“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惠袅袅看向小平子,小平子微微颔首,“咱家就在一边候着。”
挥了挥手,让人都退开一些距离。
景宁公主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番椒,到底有没有毒?”
惠袅袅诧异,“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景宁公主皱着眉,“我也尝了,顿时就觉得全身如火烧一样,尤其是脏腑里说不出的难受,过了一个日夜,又叫太医来开了药才好,眼睛也巴巴地流泪,怎么也止不住。你是怎么做到吃了那么多还没事的?”
惠袅袅:“……”因为你拿抓了辣椒的手去拿揉眼睛了呀傻公主。
突然有一种找到同类的喜悦感,对景宁公主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她是那天的三个人里,唯一一个说过迟疑的话的人,或许……
“不相信它能吃,为什么还要尝?”惠袅袅直直地看着景宁公主。
后者却心虚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低声地道:“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其实在那之前,太子妃嫂嫂就说过那东西能吃的。我……”
她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惠袅袅看着她,一双杏眼清澈如水,“这样,你改天带些辣椒来瑾灵院找我,我告诉你怎么吃。”
“真的?”
“你们在说什么让景宁这么高兴。”
突然传来的男子声音,让两人都心下一惊,转脸看过去,正看到了和厉厉一样的脸。
景宁笑了起来,“三哥今天怎么进宫了?能带我出去玩吗?”
好似之前郁郁寡欢的,和那个为辣椒而纠结的都不是她似的。
惠袅袅的余光看到他身后还有三个人:太子殿下,宁泽,还有一个是惠袅袅没见过的,但看服饰,也是一个王爷。
与宁泽的目光相撞,她忙垂下眼睑去。
那人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她却因为那婚约总觉得自己是祸害他的人,有些心虚,当然,自己也是被祸害的人之一,罪魁祸首是原主!
景宁公主也看到了那几人,对惠袅袅介绍到,“你一定还没有见过他们吧,这个是我三哥端王,那个是我大哥,太子,那个一脸蛮样的,是我二哥武王。这个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打趣的意味这么明显,让惠袅袅有些不自在起来,尴尬地笑了笑,朝四人行了礼后道:“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
目光往小平子那扫了扫。
景宁公主会意,吐了吐舌头,差点把小平子给忘了,到时候免不了皇后娘娘一阵数落,便没有再留惠袅袅。
从端王身边走过的时候,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了她的耳中,“你的眼睛很漂亮,何必遮掩着不让人看见?”
她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快步低眉垂眼地向前走去。远远地,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安云”,那声音,是她没有听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迷上了砂锅系列,砂锅面砂锅粥砂锅饭都好好ci~~~
惠袅袅把整章都翻了一遍,一脸懵:砂锅呢?
皇后一挥手:小平子,再给她挑个砂锅。
☆、第十四章
惠袅袅走在小平子身侧偏后一点的位置,不由地感慨道:“平公公,他们兄弟姐妹四个感情可真好!都是皇后娘娘生的吗?”
小平子未答,她又似已经想到了什么一般,自顾自地道:“一定是了,如果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感情呢?”
小平子侧头看了她一眼,转回头去,心道:原来她心中是明白的,倒是个可怜见儿的人。
对惠袅袅的那点不满,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倒是生出了几许怜悯来。
“袅袅小姐,凡事啊,别看表面。只有三皇子端王殿下是皇后娘娘亲出。”
惠袅袅惊讶,“那为什么他不是太子?”
“嘘!”小平子有些懊恼和她说这些了,这大呼小叫的,被人听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子殿下是先皇后所生,二皇子武王殿下和景宁公主是已故的淑贵妃所出。”
惠袅袅:“……!!!”都死了!!!
即便已近午时,她依然感觉到了一股渗入背心的凉意。
再看皇宫,已经不再是最为荣耀和尊贵的存在了。
这是一个红颜枯骨的地方,有着无数有未了心愿的阴灵渴望着要靠近她。
只是不知,端王在那一世所行之事,皇后可曾知晓……
一时出神,竟没注意到平公公连唤了她几声。
回过神来,注意到平公公正颇为不满地看着她,她才满脸羡慕地道:“不是一个娘亲生的都能感情这么好,好似一个娘亲生的似的,要是我与妹妹也能关系这么好那该多好……”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平公公:“……”果然是个傻子!也……还好是个傻子!
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亲?一个娘出来的都人心隔肚皮呢!
不过,平公公心下已经决定断不能和她提皇宫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没听明白还好,真要听明白了,定会把这个天真的傻姑娘给吓坏了。
又不是要进皇宫的姑娘,天真点有什么不好?
看向通道的尽头,谁没有过天真的时候呢?
惠袅袅爬上马车的时候,荷包的缎面已经绣好了一小半,一条金鳞红头锦鲤只余一条鱼尾还未绣好。
她抱着芸姑的胳膊撒娇,“难怪我今天运气这么好,皇后娘娘和宁王妃都没生我的气,还赏了我一大堆东西,原来是芸姑在给我绣锦鲤啊!芸姑真好!手艺也越来越好了!”
芸姑正想问她进宫的情况,便听得好这么说,往窗外看去,见果然有人抬着好几口箱子跟在她们的马车后面,放下心,愉悦地笑了下来,眉眼之间都透着开怀,“倒是越发地会撒娇了。”
以前的惠袅袅偶尔会和她撒撒娇,但撒得很没技巧,让人又气又无奈。
芸姑看到平公公,下车向平公公行了礼,一行人这才往左相府行去。
宫门处有一人看着马车远去,便抓了一个守门的侍卫问道:“那是谁,还让平公公亲自送回去?”
侍卫见是皇后娘家承恩侯府的魏赫魏小侯爷,不敢不答:“是左相府的嫡小姐。”
魏赫摸了摸光结的下巴,眨了眨色眯眯的眼,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左相府有几个嫡小姐?”
“小的不知。”
“要你何用?”魏赫横他一眼,“速速查清楚报来!”
惠袅袅等人皆不知她在宫门口被人给惦记上了,到了瑾灵院之后,便从皇后赏赐的东西里,取出两只支银钗来塞到平公公的手里,“我家贫,原本身无长物,靠得娘娘和公公才有了这些东西,借花献佛,请公公莫要嫌弃。”
原本宫里的公公出来办差,都是要讨个喜头的,他们收也收得毫无压力。
但平公公看到惠袅袅这一身寒碜,想到若不是皇后娘娘怜爱,她当真是大楚史上最寒碜的相府嫡小姐了,便心下不忍,只留了一支小的,将那只大的退回给惠袅袅。
惠袅袅推拒不过,便道:“芸姑泡的菊~花茶与旁人的不同,格外清甜,清神醒脑,最适合费心神的人喝了,公公可愿抽空试上一试?”
平公公正要走,听到她的话,来了兴致。
他长年跟在皇后身边,人说伴君如伴虎,伴皇后也不轻松,时刻要留意着皇后的心情,不能揣度主子的心思,却要随时知道主子的喜怒以及一个微小的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心里累啊。
这不,不过三四十岁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已经少了一大半了……
刚坐下,就听到下人来报,相爷和苏氏都在老太太那里,请她过去。
惠袅袅推辞道:“我这里还有客人呢,你去回老太太,晚些时候我再去向老太太和相爷请安。”
前来的,是苏氏身边的金桃,一双眼睛从进来开始,便黏在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上面,看到打开的箱子里一件件的头面首饰,眼睛都直了,贪婪的神色落入了每一个人的眼中。